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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當對上他那如炬的眸子,心就會砰砰直跳卻忍不住去跟隨他的目光;就是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也會面紅耳赤;每當我話多他不耐之時,我就會覺得十分失落,若是他靜靜聽我說道,我又覺得歡喜萬分。如今,他走了。我這個地方空空的,十分難受。既已入了心,要忘記談何容易呢?”
屋裡的人低低說著種種,屋外的人神情複雜。符君烈低頭緊捏著手裡的彎刀,有那麼一瞬間後悔了。若是他不回來拿這把彎刀,就不會聽那傻子所說的心動之語。若聽不到那傻子口中之言,這刻便不會如此添堵。
一人像那崖邊的松柏,即使身處懸崖絕壁卻深根紮緊向上生長。環境惡劣,為了生長不顧一切攀借周邊的岩土,等有朝一日長成參天松柏,已然不是當初那棵瘦弱的小松柏了。一人像這谷在的藥苗,受盡主人細細的照顧,從生根到成實皆無雜質,之後成為貴重的藥材。天壤之別的倆人,又怎麼會在一起呢?
這一思一想之間,連最後的猶豫都隨風而去,符君烈火握緊彎刀轉身離去。雖然昨夜孤霜沐念已把南邊山洞之路說與他聽,但心思細膩的符君烈怕走此道會引起外人注意,給谷中帶來麻煩。稍微一提氣,利用手中無堅不催的彎刀向旁邊的峭壁攀爬而上。
由於是懸崖更是峭壁,如今還下著細雨,崖壁頗滑符君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壁頂。早已守在崖邊的蒼南與蒼北忙迎上來,扶住了符君烈。蒼南極其擔擾,尤其是看到符君烈蓑衣之下的白衣已被染紅,不由驚叫出聲:“爺,你受傷了!”
符君烈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喘息不定斥著:“與你說過多次,莫要因一點小事即大呼小叫。你該多多向蒼北學習,如此沉不住氣如何做大事?”
停了一會兒又問:“我離開這半個多月,帝都可有異事發生?”
蒼北一拱手,回道:“爺放心,帝都一切安好。屬下與大哥守在此處等待爺的同時,也吩咐人去查了那天之事,確定了是他。”
符君烈聽言若有所思,突然厲目一閃臉上呈現一個嘲笑的神情,心底想哼果然迫不及待了麼?既然有活路給你卻不走,偏往死路上趕。好吧,就讓爺送你一程吧!
想到這符君烈心底有了計較,掃了一眼旁邊一副心神不寧不停踩著小步的蒼南,皺著眉說道:“看你慌慌張張的,有事便說。若是合理,我自然應許了你。”
蒼南卻像突然受到了驚嚇一樣白了臉,好半會才嚅嚅說道:“爺,那個……君上他……他……”
符君烈臉沉了下來,橫眉冷對:“哦,他怎麼了?”
蒼南見符君烈變了色,更加侷促不安。但他與蒼北追隨了這位大王子已有九年之久,已瞭解其脾性。已挑起話題,若是藏著掖著怕是更令其不愉悅後果更為嚴重。於是白著張臉說:“自從爺走之後,君上他君體更不禁風,聽言已五天未曾上朝了。”
“哼,他上不了朝這不正合了大夥之意麼?蒼南蒼北,你兄弟二人既已是我的人就少提那些不相干之人,明白?”皺眉厲色是符君烈發怒的前奏。
蒼南臉色又是一白,往地下一跪求罪道:“屬下該死,請爺責罰!”
符君烈卻不去看他一眼,轉眼對扶著自己的蒼北冷聲說道:“別自以為跟我時日久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什麼該你們管什麼不該你們管,這些年你們應該瞭解,可千萬別過了啊。否則下場是什麼,你們隨我這麼久自然知道的。”
蒼北一低道應道:“爺放心,屬下們自知本份。大哥今日失言,乃因他這些日子身感風寒未愈才犯糊塗。屬下希望爺開恩,勿怪大哥他越界一罪!”
哼,他符君烈的屬下豈是小小風寒就能出錯之人?不過,如今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於是符君烈一擺手說:“下不為例,蒼北扶我上車吧。”
如牛毛之雨漸成滂沱,不失豪華的馬車隔斷了一切,風雨不透。雨水四濺泥濘一地的山道上只剩下深深的兩道車輪輾壓過的痕跡,彷彿見證著一場普通的分離卻在某人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符君烈離開之後,半路整個人都焉了。彷彿做什麼事也提不起精神來,以往最熱衷於去藥田裡對著各種藥苗自言自語。如今也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個重新搭建好的五味子棚架前,時而苦著張臉時而又笑容滿面,儼然成了個傻子。
一日如此,兩日如此。到了第三日,半路依舊守在五味子棚前歡愁難明。旁邊的無名倒是忍不住的跳腳,拉著孤霜沐念指著前方呆呆的人憤恨地說:“沐念,你看你看好好一個孩子,如今為了那個狗屁大王子成了傻子!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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