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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卿倒退幾步,抱著頭貼到牆邊。
殷承煜與白衣教不清不楚,現在白衣教重出江湖,卓琅與他們攪和在一起,前途堪憂!
真是如此,那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我真是個混蛋……”林之卿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撲通跪在沈夫人床前磕了幾個頭。
夫人,我一定替您找到卓琅!
殷承煜鬼魅一樣的臉陰測測地笑:“騷貨,夾得爺好緊呀。”
青衣人舔舔手指上的血:“你這雜碎,還不配本座動手。”
林之卿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噩夢粘溼冰冷地纏繞上他的身體,他卻似被控制了手足,不能反抗。
任由那股冷流從胸口流遍全身,勾起內心深處最黑暗的回憶。
滾燙曖昧的肢體糾纏,膨脹不可發洩的慾望,痛苦地被擰成各種姿勢被迫承歡,鼻孔中彷彿又充滿了麝香的氣味,與少年銀鈴一般的呻吟交雜在一起,交織成一片糜爛腐化的夢境。
“阿卿,你怎樣逃出我的手掌心?”
師兄
“你什麼時候滾?”
“師弟……”教主大人尷尬地摸摸鼻子:“你這也太不客氣了,好歹也是我的地盤。”
“那我滾。”殷承煜一拍桌子,白年身形一閃,已經擋在他眼前,溫言勸道:“唐七的毒不好相與,偏偏巫傷命也不知死哪裡去了,待我找到他,替你徹底解了毒再商量行嗎?”
若是有外人在場,肯定會被眼前這一幕驚掉了眼珠子。
傳言中殺人不眨眼的白衣教教主居然做小伏低,細聲細氣地哄別人,實在太過驚悚。
但顯然殷承煜並不吃他這一套,他撫上胸口中毒之處,氣血行動時那兒還是悶痛,皮肉裡的黑色沒有消下去。
只怪當時太過大意了。
殷承煜重新坐下來,面無表情地把扶到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拍掉。
“再等些時日,我已經派人去各處尋找,教中第一等的召集令,知道見了肯定要來的。”
殷承煜兩指輕輕敲擊黃梨木的書桌,心中十分煩躁。
說好聽的,他是被白年好生照看起來養傷了,說難聽了,他就是被軟禁了。
殷承煜心道:“黃鼠狼給雞拜年,安你孃的好心。”
可自己完好無損時尚不是此人對手,中毒後更別想了。
殷承煜憋了一肚子氣,每每要發作都被白年裝傻充愣地繞過去,像打在棉花上不能受力,氣得直要吐血。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殷承煜心裡再怎麼詆譭他,明面上還真不能給他沒臉。
且不說兩人一同長大學藝的情誼,後來雖有齟齬自己反出白衣教,但單看白年為他忙裡忙外解毒,自己也不能跟他輕易翻臉。
儘管殷承煜心裡明鏡兒似的,他這位師兄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對自己這樣好還不知打得什麼算盤。
“師弟,若不喜歡這間屋子,我們再另外找一處如何?”白年負手,四處打量一遍,挑剔地皺眉。
殷承煜懶懶地打個呵欠,道:“還好。”
白年道:“這甘肅地界實在貧瘠,居然都沒有像樣的宅邸,只好把此地巡撫的後宅借來使使,算得上乾淨。”
殷承煜此時只覺得哪怕是馬棚,沒有白年在眼前晃悠就比天宮還要舒服,於是也懶得再搭話,任憑他轉來轉去把屋中擺設批了個一無是處。
“若還有不滿,儘管說。”
白衣教此次捲土重來,每過一處,都要找一個頂舒服的地方安置殷承煜等人,教中人多有微詞,但誰敢在教主面前多說半個字?
殷承煜冷眼旁觀,那些長老使者的都厭惡自己叛教,一門心思要除去自己,可礙於白年都不敢輕舉妄動,敢怒不敢言的沒種勁兒成了殷承煜養傷期間枯燥生活的唯一樂趣。
白年終於意識到殷承煜趴在桌上淺淺睡了,才輕嘆一聲,把狐腋裘蓋到他身上。
動作有十分的溫柔親暱,在他下巴邊掖一掖時,指頭彷彿無意地掃過他的唇角,白年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柔情。
可不等這柔情多待一會兒,殷承煜眼珠一動,倏地睜開眼道:“我的人呢?”
白年略顯狼狽地側過頭,但在聽到他說這句話時,臉色驀地鐵青。
“你的人?”
殷承煜知他最煩提這個,可偏偏就去觸他逆鱗:“我現在處處都滿意,只是少了美人暖床,好生寂寞。”
白年眼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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