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做了個點穴的動作,小聲說。
林之卿長嘆一口氣,緊緊擁抱住激動的老人,朝周之文點點頭。
周之文在她背心一點,老人就幽幽地昏睡過去。
林之卿這才把她放到一旁,擦擦頭上急出來的汗,重新掩埋了墳墓,做了個衣冠冢,削了一塊木板,但不知如何鐫刻名字,於是立了空碑,待以後問清了再刻。收拾乾淨後趕忙帶著沈夫人回去找大夫。
還沒進門,就聽到秦之平衝進來喊:“大師兄!”
林之卿頭也不抬,抱著沈夫人到客房:“去請大夫來!”
秦之平扁扁嘴,儘管還是有話想說,仍是乖乖地跑去找了常為師兄弟看病的大夫。
林之卿輕手輕腳地合上門,才揪著秦之平的耳朵拎到一旁怒道:“叫什麼叫,還沒死人呢就叫魂。”
“唉喲,大師兄。”秦之平捂住耳朵,委屈道:“我是聽了了不得的訊息才提早趕回來找你,你還對我橫鼻子豎眉毛!”
林之卿冷笑:“你嬸子又打算給你找媳婦了?”
秦之平氣得臉通紅:“你你你,我是真有急事。”
林之卿想了想,這皮猴子往常下山都要玩鬧夠了才姍姍來遲,這一次不過一天就回來也著實難得,於是也正兒八經地問道:“那你說說,什麼事讓你火燒屁股似的滾回來了?”
秦之平倒是賣足了關子,拉著林之卿到個隱蔽處,才悄悄地在他耳邊說:“我在茶館聽說書先生說,白衣教又出來啦,半個月之前把黃河大刀門滿門都滅了,人頭都掛在家門口就跟糖葫蘆似的穿成串,血染得地上都紅了……”
聽到“白衣教”三個字,林之卿一怔。
秦之平絮絮叨叨地說:“聽說黃河岸都改用白衣教嚇唬小孩了,嘿,一提白衣倆字,小孩夜哭郎立馬就好了,真想見見是怎樣的妖魔鬼怪才這樣嚇人……”
林之卿神色越聽越凝重,止住他問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秦之平仔細想了一想道:“半個月之前,正是仲春之初。”
林之卿道:“那山下有什麼動靜?”
秦之平嘻嘻笑道:“還能有什麼動靜,三五天又過不來,大夥兒照常吃酒喝茶,快活得很。”
林之卿拍拍他的頭,嘆道:“這麼大了還不知好歹,若此事是真的,江湖怕是不太平了。”他指指客房:“你在這兒好好守著這位夫人,醒了的話就去找我,我去見一下師尊。”
秦之平奇道:“啊,對了,師兄,那位老夫人到底是誰?該不是你親戚吧?”
林之卿道:“我們在山上偶遇的,以後再跟你說,我先去了。”
秦之平聳聳肩,乖乖地坐在門口守著。
“你功力還未恢復,為師放心不下。”無需子盤坐在蒲團上,搖頭道:“如今你自身難保,怎能下山。”
林之卿垂頭不語。
無需子知他這個大徒弟為人最是倔強,但冒然下山萬萬不可,他也不多說,讓他下去了。
林之卿沉默地回到客房前,蹲坐在門口。
自從沈夫人說出九歲死去的孩子,他就心存疑慮。那片亂葬崗上的死人,多半是八年前唐門一戰的無名屍首,而卓琅,傳說就是那時候死的,可他還活著,應該是另有奇遇,如今卻跟著殷承煜。
林之卿還不知如何開口跟沈夫人求證,生怕不是卓琅,她會受更大的刺激。但憑藉他的一些記憶,彷彿卓琅身上是有一柄劍的,那劍沒有開刃,還被他嘲笑過。
林之卿悄悄走進屋,把老婦人藏在身上的斷劍小心翼翼地拿出來,尋了一塊磨刀石,把上面的鐵鏽淤泥都打磨乾淨,最後浸到水中沖洗。
一柄普普通通的,帶著擦不掉的鏽跡的,沒有開過刃的生鐵劍出現在眼前。
林之卿仔細把劍身摩挲一遍,果然在護手上看到一個小小的刻字。
“卓……”
真的是……卓琅?
林之卿的心都揪了起來。
他想起卓琅對他說,家中還有一個小姨,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她……沒想到,造化弄人,小姨竟然苦苦尋了他這麼多年。
林之卿站起來,就要衝到沈夫人床前,喚醒她,告訴她日日思念的兒子其實還活著,可是林之卿猶豫了。
卓琅如今還能活著嗎?
無論是青衣人,還是殷承煜,若是發現是他幫自己逃出來,還有生路嗎?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自己豈不是害了卓琅。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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