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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好照顧他,他自然認為是咱們讓爺爺去趕人的。既然被家人惡意遺棄,只好自己找個容身之所,偏偏遇人不淑,找了個如此可惡的地方,癱了三年多,受盡了欺凌和折磨,當然是連底氣都沒有了。唉,作什麼孽,堂堂的帝王貴胄,弄成今天這種悲慘的樣子。
急急的趕回去,只見路上有十來個差役,推了一輛囚車往那山裡頭走。聽他們的口氣是要去山裡頭抓一個叫齊思璧的江洋大盜。笑話,這傢伙現在還能成江洋大盜?不行,現在這官昏得很,趕緊回去,先通知他跑路要緊。
一口氣回到學舍,這傢伙還不在,劉三這個急啊,你上哪兒去了,癱子一個,還到處亂跑。好不容易滿頭大汗的把他找到了,把事情一說,齊思璧還當他開玩笑,我從來就沒有當過江洋大盜嘛,這劉先生太會開玩笑了。
劉三急得大吼,這齊思璧總算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卻偏要趕回去,把那三幅畫拿走。劉三急得直跺腳,齊思璧卻執意取畫。他回到房裡,把畫取了,剛把畫卷好了,外面這差役也來了。齊思璧把東西只來得及交給劉三,還不忘記把那本沒有寫完的<<金鋼經>>和<<珠聯璧合集>>全交給了劉三。
看著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把他拖進了囚車裡,看著滿村的人向他指指點點,看著他因為痛苦而緊縮在囚車裡的悽慘樣,劉三真恨不得把所有破壞他幸福的人都砸死。
二十五 冷雪對幽火
從來沒有想過有這樣荒唐的事,這三年來自己從來都沒有出過門,居然就成了江洋大盜。而且那些個差役還從自己的房子下面搜出個殺人越貨的帳本來,凶神惡煞的押著回了北夏的衙門。
面對這暗無天日的公堂和村裡那些推推搡搡的證人,齊思璧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他不怕死,但是卻怕完不成自己在璧兒的靈位前發下的重誓,沒有寫完經書前,沒有知道珠兒幸福前,不能死。可是現在,死亡的陰影已經開始降臨到頭上了。
北夏的這位知縣大人已經和師爺商量過了,這十萬大山多年來劫匪眾多,一個都抓不住,沒法向上頭交差。剛好有村民來出首這個叫齊思璧的人,以前是當土匪,因為受了傷,癱了,所以才住進了那個村子裡頭當坐館的先生。這齊思璧一年只有五擔米,他卻常常拖人去買紙,而那些紙都不知下落,不是很可疑麼?他的錢從哪裡來?這些紙用來做什麼?還有聽說他屋裡頭有個同神仙樣的像,可是抄屋子的時候卻不知去向了。這人既然有那麼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這沒有說的,劫匪自然他算一份。先拿他來頂槓再說,也好歹能向上面有個交代。至於這小子不招,有的是辦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個沒有人要的癱子,弄死了,也不會有苦主來出頭。不是最好的嫁禍人麼?
齊思璧奇怪自己骨頭為什麼硬不起來了,原來那麼多酷刑都不吐露訊息,可是現在卻覺得渾身皆痛,當笞杖狠狠的打在後背上的時候,覺得剜心一樣的痛苦,連五臟六腑都在絞動,全身如針刺。那一拔拔的痛楚逼得他一次次想要從笞杖底下逃出來,他竭力的掙扎著,痛苦已經把他逼得瘋狂了,他不能忍受,不能,璧兒,原諒我的軟弱,我做不到,我要死了,這種痛苦沒有辦法說,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它都在深重的懲罰我。
當兩腿被夾棍緊緊的夾起的時候,他發出了絕望的尖叫聲,渾身是汗的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被冷水撲醒的時候,他抖著已經完全扭曲的十指,在那供狀上畫了押。痛苦已經傳遍了全身。從中了蛇毒開始,因為在毒中浸得時間太久了,毒已經進入了他的血液,不僅耗盡了麒鈺神功,而且還逐步進入了經絡,三年前他到這個村子後不久,下小腿就開始刺痛,不能動,一動,痛楚鑽心。這種痛慢慢的上升,不但讓自己變成了一個癱子,而且痛苦越來越濃烈,逼得他只能長時間的保持著一種坐姿,靜坐在不動,痛苦就會麻木。可是一搖車,痛苦就又回來了。他已經不想再忍受了,就一刀兩段吧,沒法完成對璧兒承諾,註定是要入地獄的,就入了。
縣大人還想再逼招同夥,不過這傢伙的身體好像太差點,剛上了大刑不久,又死過去了。算了,他已經招了,再弄死人,就不好向上頭交代了。就來個,主犯落網,從犯皆走吧!審完了,報上去,把這劫匪押在外頭的站籠裡示眾七天,然後收監,秋後處斬。現在已經是八月了,報得及時,今年就能將這替罪羊給殺了。
劉三覺得奇怪,都這樣了,有人還要陷害他做什麼?到底是何目的?結果到衙門一問,知道這呆鳥已經招了,大人已經叫放在菜市口的站籠裡示眾七日。劉三急了,劫獄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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