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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殿主,你那招八方來儀的威力固然巨大,但此招太過陰毒,我要你此後不可再使此招。為作彌補,我這裡有一套鉤式,共十二招,用來換你那一招,你願意麼?”
“屬下原賭服輸,澤主將鉤法給屬下就是。”玉鳳鳴將鉤招遞過給他,西帝凡接過劍招,只看了半式不由大喜,這劍招的變式尤在自家的鉤式之上,給十二招,讓自己放棄一招,實在是賺大發了。當下發誓道:“屬下起誓放棄八方來儀,如有食言,叫我死在自己的鉤下。”
玉鳳鳴淡淡笑道:“這誓你不必起,我自信你是個大好男兒,今日的事我當沒有發生過,你和惜言下山去,當做什麼就做什麼,這風淨塵的事,本澤主自有分教。”
西、顧兩人磕頭而去,玉鳳鳴見那雪地裡一片紅潮,心中一陣子的鑽心,便走過去扶風淨塵,風淨塵用力掙開道:“妖精,不用你扶,我自己走到牢籠裡去,你今日讓那個死奴和那個賤種來折辱我,先讓那個死奴來打敗我,叫我嚐盡屈辱的滋味,你再來示好,你以為我看不穿你這妖精的居心麼?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將今日所受的侮辱討回來。”
七 同心共解千秋結
風淨塵咬著牙在雪地裡跌跌撞撞地走,他的臉已經白得如同那大雪一樣,卻不出聲求助。他心裡想著父皇、母后,覺得無論如何都要為他們爭一口氣,決不能在人妖面前示了弱,所以已經快要暈去了,卻偏強忍著走。
玉鳳鳴見他手腕受傷甚劇,那血不斷地從手腕上流下來,把他單薄的青衫都染成了一片潮紅,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龍珠剛將他擒回來的時候,他被龍珠兒的劍氣傷了右胸,半身浴血躺在石室裡的樣子。一張蒼白的臉,一個軟軟的身子,氣息微弱,當時自己將他抱在懷裡輕輕地裹傷,看著右胸蜜色的胸膛上那一道長長的劍痕,陡然間便起了一陣異樣,心中竟對龍珠怪得不得了。珠兒,你如何這般忍心,他怎麼也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麒哥哥,你怎能將他傷成這樣。眼下,玉鳳鳴又見他搖搖晃晃,因為失血過多,一個憔悴的身子在雪中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就如同下了漫天的雪一般又涼又痛,便搶上去,不顧他的掙扎,點了他的軟穴,將他抱進了石壁裡頭。然後取出傷藥靜靜地將他的手裹起來。只見那大理石樣光滑的手腕上,極深的一道血口,已經將那動脈劃破了少許,所以才流血不止,就更疼得有些發慌,給他裹傷的手也不自主地在抖動。
那風淨塵卻瞪著一雙眼看著他,越是見他那種焦急的模樣,心裡越是恨恨,便惡毒地道:“妖人,你要麼將我殺了,否則,我決不會答應任何一件你們要做的事。”
玉鳳鳴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龍珠兒那樣不好,模樣比我好,性情別看在別人面前是又冷又鬱,實在私底下活潑可愛得不得了,才情高,武功更在我之上,娶了他,不要說做鴻雁的皇帝,你們夫妻同心,天下還不是你們的囊中之物?你為什麼認死理呢?”
“瘋子,你和那個陰陽人妖都是瘋子,要我娶他,呸,我一想到他就噁心。他是個什麼東西,是個天生的妖精,是個天生的下賤種子,男人可以要,女人也可以要,不是個淫蕩東西是什麼?娶他,天下人都死絕了,你把我千刀萬剮了,我也不要。”
“啪”地一聲,一個耳光落在風淨塵那慘白的臉上,頓時起了五個指印,風淨塵只感到臉上熱辣辣地痛。玉鳳鳴氣得臉色慘白,十指不停地抖動,恰如一棵風中的垂柳,傷心道:“你罵我妖精,看在小時候咱們一起長大的情份上,我不和你計較。龍珠兒有什麼跟你那麼過不去,就看在小時候他跟在後頭麒哥哥,麒哥哥的叫,這天下誰都可以罵他妖精,你不可以。你若再罵一句,我將你,將你……”玉鳳鳴素來性子柔和,雖然氣得渾身發抖,但那惡毒的話卻還是罵不出來。
“他沒有什麼和我過不去?他奪我天竺院,廢我恩師武功,傷我母后,將我囚禁在此,把持我鴻雁朝政,他和我沒有什麼過不去?”風淨塵突然失態地吼叫起來,他覺得心頭一陣陣地刺痛,居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玉鳳鳴見他一張臉憋得如同紅燭一樣,眼見得又是可憐又是傷心,便不忍再傷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替他推血過宮,將他放在床上小心地蓋好了被子,在他耳邊輕道:“龍珠兒對你沒有情麼?依著他的性子,你這樣總是和他作對,早就殺了你了。他廢你師傅,實在你那個師傅不是好人;他傷你母后,是因為你母后襲擊他,看在你的份上,他只不過對你母后輕輕動了動手。他囚禁你,可曾有半分委屈著你,吃穿用度跟皇子有什麼區別;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