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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叫他也知道知道這後悔二字怎生寫法。」
「大哥要怎麼教訓於他?」
寒生淡淡一笑,「一山容不得二虎,一江自然也容不下二龍,自然是藉此機會將他飛魚幫上下清理個一乾二淨,方顯出我厲冤閣手段來。」
如此輕描淡寫,便好似閒說今日天高雲淡酒美茶香,一派悠然,說完了,忽地想起一事,一拍巴掌,「哎呀,險些忘了那廚子,兄弟放心,哥哥定然囑咐手下人留神,若那廚子還在他飛魚幫,少不得捉了來讓你一飽口福。」
懷風於江湖紛爭無甚好惡,但見堂兄將殺人劫掠一事說的如此坦然,卻也有些不慣,愣了一下才曉得道謝。
「你既有了主意,那動手的日子可定下了?」
陰七絃一手將侄兒養大,於寒生行事極是放心,並不多言指點,不過隨口一問,但聽寒生說道:「這月十三」,不由挑眉,「去殲滅飛魚幫自然是由你坐鎮,不過本月二十二乃雷百鳴七十壽宴,咱們閣中少不得派人道賀,荊州府與飛魚幫老巢相距甚遠,屆時你不能□,那雷家堡壽宴你打算叫誰去呢?」
寒生哎呀一拍大腿,「我竟忘了這事。」
皺眉思量一番,「外三堂幾位堂主不夠分量,內三堂裡沈萬山是露不得面的。錢不多要去外三堂盤賬,只得花堂主無事,不過她與雷百鳴乃是舊日怨偶,莫說叫她給雷百鳴拜壽,只怕她一眼也懶怠瞅這舊情人呢。」
一面想,一面大搖其頭。
「雷百鳴是誰?」
懷風從未聽過其名,見父兄兩個均對此人看重,十分好奇。
「雷百鳴便是雷家堡堡主,這雷家堡在武林中可是大大有名,堡中最富盛名的一樣東西便是那雷震子。」
一提起雷震子三字,懷風驀地想起與寒生跳河逃命的情景,啊地一下,「原來是他家的東西,怪道聽著耳熟。」
寒生一笑,「可不就是他家的東西。」
他吃飽喝足,並不著急去處理閣務,優哉遊哉品一盞茶,從頭閒話,「雷家堡憑藉雷震子屹立江湖數十年,威名赫赫。這雷震子製法是他家不傳之秘,歷來只有長子嫡孫習得製法,雷家堡前幾位堡主皆精於此物製作,雷百鳴於此道上天分更高,接手堡主一位後精心琢磨,將此物製法更上一層,凡經他手所制的雷震子,威力較之以前更大,百金難求。這位雷堡主不止精通器物,手段也頗有過人之處,雷家堡人丁眾多開銷甚大,他便將雷震子拿出來賣,價高者得,咱們厲冤閣可沒少從他手裡買這東西,算得上是他老主顧了。」
懷風大是驚奇,「武林中人莫不對厲冤閣避之不及,怎的這雷百鳴倒肯與咱們做生意,他便不怕叫人知道壞了自己名聲?」
陰七絃嗤地一笑,「傻孩子在商言商,武林中人固然避諱咱們,只是真金白銀的買賣,又哪有那麼多忌諱好講,且咱們又不是大張旗鼓向他買,歷來都是暗裡交易,沒幾個人知道,他有甚好怕。」
懷風想一想,失笑,「說的是,是我多慮了。」
陰寒生繼續道:「雷百鳴肯與咱們做生意,賺錢只是其一,另一則乃是因他年輕時負了花堂主好大一份情,心懷愧疚,是以只要咱們想買,他也不好拒卻。後來二叔與我隱居的那段時日,何不歸想買這雷震子,同樣價錢,雷百鳴卻不肯賣與他,至於朱桐買來的那枚,卻不知是花了多少銀子才弄來的了。」
「這些年雷百鳴年紀漸大,製作此物已然力不從心,便將技法傳與了長子嫡孫,只是這父子倆天資有限,雖然造出的東西威力不差,數量卻是大大不及雷百鳴年輕之時,雷家堡這一輩又人才凋零,於武藝上更無出眾之輩,風光遠不如前,可畢竟根基還在,雷百鳴又交遊廣闊,這七十壽誕定然有無數武林中人前去道賀,咱們與他也算得上交情匪淺,自然是要去的。」
他正煩惱賀壽人選,見懷風一臉興味,忽地心念一轉,「二叔,左右懷風無事,叫他待我去一趟可使得?」
「我去?」
懷風一訝,望向父兄。
陰七絃沉吟須臾,便即點頭,沖懷風笑道:「你是我兒子,理當代我與你哥哥出面,也好叫人曉得你名分,且雷家堡壽宴來客眾多,大多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成名人物,此去見識一下也是好的。雷百鳴壽誕便在這月二十二,你這幾日便動身吧,提前兩日去他府上拜會,送上壽禮後再向他買幾枚雷震子回來,有多少要多少,這價錢歷來都是定死了的,你只管拿貨就是,至於壽宴當日,你便做個閒散客人,吃吃酒看看熱鬧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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