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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姓陰,便是我的太祖父,亦是先祖的親外甥,待先祖最是誠孝,也最得先祖喜愛,臨終前便選了他承繼家業,命其他徒兒輔助左右。」
「其實論起武功城府,我太祖父在幾個師兄弟中並不算得頂尖之人,先祖一旦身故,那幾個師兄弟做起反來太祖父未必便壓制得住,好在先祖卻是城府頗深,看出其餘幾個弟子心懷叵測,便沒有將自己最精深的一門內功心法傳與這幾個徒弟,只將之偷偷與了太祖父。這門心法博大精深,一旦練成威力無窮,只是常人習練起來卻頗兇險,故此先祖數次叮嚀太祖父,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修煉。只是他老人家故逝不久,那幾個徒弟便蠢蠢欲動不服號令,太祖父無奈,只得修煉起來。這心法果然厲害之極,太祖父只習練一年便功力大進,其餘幾個師兄弟全不是他對手,不得不俯首聽命,只是兄弟之間嫌隙更深,卻是無可奈何了。之後,太祖父又將基業及這門心法傳與了祖父,待到祖父傳與家父及家叔時,卻出了岔子。」
說到這裡,面色一片凝重。
「家父及家叔均是武學奇才,修煉起這門心法,進境較太祖父及祖父更為迅速,卻也因此種下大禍。只因這門心法有個絕大隱患,常人一旦修習到一定境界便有經脈爆裂之虞,家父二十餘歲之時,修為已與祖父四十餘歲相當,內力反噬之日也便更近,便在一日清晨,家父終遭內力反噬,經脈寸斷,癱瘓在床數月便即身亡。當日祖父業已過世,家父又遭不測,先祖的幾個徒弟雖早都老病而死,只是這些徒弟的後人卻都各成派系,手握一方人馬,有幾個位高權重之人更是摩拳擦掌要奪這家主之位,其中最為勢大的兩個,一個是大師兄的徒孫,一個便是四師弟的後人。當日我尚在年幼,那兩人便以我為質,要挾家叔交出心法秘籍。那時家叔練功也已有不適之兆,並無把握一舉除掉二人,百般謀算之下也只將那大師兄的徒孫置於死地,於老四的後人便已無力對付,只好將心法交出,換我一條性命。」
聽到這兒,懷風已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他長於皇家,於這等爭權奪位之事自不少見,只那爭的畢竟是如畫江山、九五之位,卻不想民間區區一片家產竟也能引得兄弟相殘,生出這許多禍事來,不由大是蹙眉。
「家叔交出心法後,藉口身體不適,帶著我就此隱居,將家業亦盡數交與了這老四的後人,當眾宣佈此人繼任家主一位。這人倒也算得頗有才幹,廿餘年間將基業擴大不少。他見我叔侄倆自此安靜過活不問世事,便也沒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每年只按時送上分紅,彼此相處為安。不過不久前這人病故身亡,身後只得一個女兒,還是嫁人沒幾日便死了,可算得無後,於是波瀾再起,又是一撥人來爭這家主之位。只是家叔韜光養晦二十年,豈容他們再興風作浪,待這人一死,立刻帶人殺將回去。家叔苦練心經已臻化境,這許多年裡又暗中訓育了一批精兵強將,那些人哪是他對手,無不叩首稱僕,我陰家至此方一雪前恥揚眉吐氣。本來事已至此,家叔身為家主一事再無置喙,偏還有人不自量力,妄圖殺了我叔侄取而代之,這愚不可及的蠢物乃是老三的後人,名喚作朱桐的,亦是今日山道設伏的那幾個蒙面人的主子了。」
至此,懷風方算是明白了前因後果,長嘆一聲,「只為坐擁黃金如許,便要手足相殘至此,當真令人心寒。」
「話雖如此說,只這些人到底不是親兄弟,如今又已甘願稱僕,便殺了也算不得血脈相殘了。」
陰寒生很是不以為意,但見懷風面上微帶不忍,也就不再說下去,轉了話頭道:「兄弟可是好奇那鐵丸是何物件?」
提及此物,懷風心思果然被引了開來,「不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名叫雷震子,別看個頭不大,裡面暗藏火藥,用力擲下便觸發機關爆炸開來,方圓一丈之內斷無活物,便似你我這等身手也敵它不過,一見之下便要落荒而逃,方能保住性命。只不過此物十分金貴,一枚雷震子便要拿百兩黃金來換,且會造這雷震子的普天之下也只得雷家堡一家,每年至多不過製出六枚而已,便有錢亦未必買得到。」
說著微微一哂,「這朱桐是三師兄的後人,論才幹遠不及另兩人,想是他珍惜這東西來之不易,是以叮囑手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用,不然,只需你我經過山彎時擲下,咱們哪兒還有生還之理。偏他手下也迂,以為五人之力當可置我於死地,捨不得用它,這才叫咱們僥倖逃得一命。」
說罷,回想起方才生死只在一線,便是此刻平安無事,亦不免心有餘悸。
懷風卻不似他那般後怕,想起那麼大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