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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能照護的也無。況且爹爹已給二師叔寫了信去,出了正月便要帶你去揚州請期預備迎娶之事,到時候不見你人,二師叔那裡又怎交代得過去?」
停一停,輕輕道:「我已經想好了,過了初三便即動身,爹爹問起,便說我去苗疆採那二月裡開花的紫莧草來入藥。我不在這段日子,少不得還要大哥替我遮掩過去,免得爹爹他老人家生疑,沒的叫他曉得後日夜擔心。」
話已至此,陰寒生也知攔他不住,想了又想,確是再沒別的法子,只得道:「咱們厲冤閣只有江舟,沒有海船,需得提前叫人預備,我明日便派人去辦這事。隨行弟子我給你挑,多帶些人,以防萬一。」
懷風見他同意,很是鬆了口氣,笑道:「也不必那麼多,尋常商隊有個十幾二十人也儘夠了,多了反招人疑。另外,再勞煩大哥準備些茶葉布匹,那北燕國內的許多部族尚是蠻夷,不識得金銀,多是以物易物的。」
陰寒生沉著臉一一應了,緩緩道:「你此去能夠順順當當最好,若有個什麼……」
說到這裡,似難以為繼,又過半晌,方接著道:「那人現守著哀牢關,手下雄兵數十萬,你有什麼不妥,不妨向他求救,便是瞞不住叫二叔知道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回來,也必然不會計較。」
他於雍懷舟怨恨深重,但眼下懷風安危為要,卻也顧不得許多了,這話雖是藉著叔父之名說的,實則卻是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
「大哥,」懷風一陣鼻酸,穩了穩神,輕輕道:「不論如何,總是我當初行事惹了大哥不高興,大哥惱我怒我都是應該,更何況那件事大哥一直幫我瞞著,這許久,兄弟還不曾說過一個謝字……」
不待他說完,陰寒生冷冷道:「不必,我如此做也不是為了你,二叔身子不好,叫他知道了急怒攻心,於我也沒什麼好處。」
懷風卻已看出他嘴硬心軟,面對一張冷冰冰陰沉沉面孔,倒比平日裡看的那客客氣氣的神態更覺溫暖,不由賠笑,「大哥雖惱我,卻終究狠不下心腸看我犯險,我心中明白。」
餘下自覺多說也是無用,頓一頓,只道:「大哥放心,我定然平平安安回來。」
第一零二章
懷風見與堂兄商量妥當,翌日便向陰七絃說了雲遊採藥一事,陰七絃不疑有他,只叮囑幾句安危,又叫他早些回來,莫錯過了陰寒生成親一事,也就由得他去了。
過了初三,陰寒生安排下船隻,載著懷風並二十個鳴鏑堂身手最好的弟子,順江而下直抵松江,在松江口改換了海船,一路北上。
那海船是管著松江一帶生意的壇主尋來的,極是結實寬敞,掌舵的也是多年老手,載了半船茶葉布匹並一干人馬,一路緊趕慢趕,也用了半個多月方尋到廣寧府的那一處海灣。
此時已是清明,海風不似嚴冬那般朔寒,吹在身上卻也不大好受,墨藍海水一波波打上岸邊礁石,綻開大蓬大蓬浪花,便如碎雪飛濺。
船老大派人搭了舢板,眼瞅著一行人牽著馬匹馱了貨物安安穩穩到了岸上,問懷風道:「敢問相公一行幾時回來?」
便有厲冤閣弟子喝道:「問那麼多做甚,你好生等在這裡就是,難道還少了你銀子不成?」
那船老大愁眉苦臉道:「相公有所不知,這裡已是北燕地界,雖說不常碰見北燕兵將,可廣寧府也是時常派人來巡檢一番的。這群北燕蠻子沒甚海船,小的倒不怕他來追,可船上食水有數,用完了總需到岸上補充些個,一兩次還好,多了便怕有事。咱們都是熙人,叫燕人瞅見可不得了。因此便要同相公商量則個,還請您早些回來,晚了便是小的等得起,這一船幫手卻是要吃要喝要活命的,著實犯不起這個險唉。」
懷風眉峰微挑,淡淡道:「依你說待要怎的?」
「相公,不是小的黑心,著實是有為難之處。」
船老大搓了搓手,猶豫片刻伸出兩根指頭,「小的最多隻能在這兒等上二十天。」
懷風心下算計:於鶴族離這兒來回需上半個月,再留些時間買賣東西,滿打滿算二十天怎的也夠了,便道:「那好,你在此等上二十天,我們定然回來了,到時少不了你們好處。若是到了日子不見我們,你們便自行回去罷,只是到了松江,需傳個口信與當初僱船之人,說明原委,不然的話,不止你這船資拿得不大安穩,一船上下恐也不得活命。」
那船老大也是江湖跑腿慣了的,曉得其中利害,算了算這幾天總能支撐得下來,一口答應,「小的定然等足二十天,相公放心。」
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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