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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也就是了,哥哥上車來陪我坐坐吧,躺了一日,悶也悶死了。」
因箭傷未愈,懷風一路被圈在車裡,早已閒的發慌,這時裝出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一迭聲央求,幾聲「哥哥」只將懷舟叫的一顆心軟似麵糰,當下棄馬乘車,來同懷風做伴。
車廂裡鋪著厚厚一層狼皮,懷風穿了襲貂皮褂子,裹了兩床錦被半躺在上面,身後一個大迎枕,懷中一隻銅手爐,饒是如此還覺冷得難受,見了懷舟進來,忙掀起被子讓哥哥鑽進來並坐,又將手爐遞過去。
「哥哥暖暖手。」
這一路行來,懷舟不停運轉內息驅寒,倒不若懷風那樣怕冷,只不過見弟弟如此貼心,不便拂了一番好意,於是接過爐子在手中捂了捂,不大一會兒又塞回懷風手裡。
便是這轉眼的工夫,懷風雙手已是冰涼一片,懷舟觸到,吃了一驚,想那傷勢已好了七八成,再加上每日裡人參茯苓不知吃了多少下去,如何還這般體虛,一邊訝異,一邊扣了懷風尺關處細探脈象。
一探之下,覺脈搏跳動平穩,雖因傷勢略顯虛弱,倒未見甚不妥之處,實與常人無異,唯因如此,懷舟才覺怪異。想父親出身神兵谷,內功心法盡得真傳,怎麼最得寵的幼子卻未學得一星半點,倒似個尋常武人般。
「胡太醫早上才給相的脈,說再有幾日便好了。」
見兄長一臉凝重,懷風笑著寬慰,換來懷舟淡淡一瞥。
「父親沒教你內功心法嗎?」
懷風一愣後方才領略到懷舟疑問,笑容立刻僵在臉上,漸漸地消失不見,低下頭去,好一會兒,細如蚊吶道:「爹爹說我身有殘疾,丹田存不住氣,習不得內功,神兵谷心法走的又是陽剛路子,勉強練了,於性命有礙。」
懷風隱疾原為武學上大忌,懷舟已渾然忘卻,此刻一怔之下恍然大悟,甚悔失言,見懷風神情鬱郁,一雙手緊握成拳仍止不住微微顫抖,頓覺心疼。他性子剛硬,說不來甚麼軟語溫言,一時不知怎生安慰,只得將懷風一隻手包在掌中緊緊握住。
他這樣一聲不吭,懷風卻漸漸平靜下來,鬆開拳頭反握住懷舟大掌,輕輕道:「沒事的,我又不去江湖上跟人比武鬥狠,會不會內功有什麼打緊,戰陣上對敵廝殺,外家功夫便足夠用了。」
懷風一雙手看似白皙,實則厚繭遍佈指掌,懷舟一摸之下已知弟弟是於刀劍上下過苦功的,想是欲用招式之精妙嫻熟彌補內勁不足,這其中又不知有父親幾許用心良苦。
他兄弟二人這樣肩並肩坐著,各有所思,一言不發亦不覺氣悶。懷風只覺哥哥身上熱似火爐,暖烘烘的甚是舒服,不知不覺靠到懷舟身上,挨緊了取暖,眼看快到驛站時竟睡著過去,腦袋從懷舟肩上滑落懷中。
前一刻還在鬱鬱寡歡,轉眼已忘卻煩惱酣然入夢,懷舟不料弟弟如此不識愁字一味,捧住胸前瞌睡得滴裡嗒楞的腦袋,啞然失笑。
因顧忌安王病體,車駕行得甚慢,眼看已是臘月二十,一行人馬才進了平京,周管家等僕從都是先行幾日回來候著,一早將王府整治出來迎候主子入住。
雍祁鈞一路顛簸,雖有胡太醫從旁招呼,下車時精神亦顯不支,被一眾內侍擁上床榻後便再起不了身,只著懷舟懷風前往宮中面君。
懷風此時傷勢已經見好,同哥哥一道安置好父親,換過世子服色一併乘車往宮中而去。
安王入城的訊息早已由九城巡防司報入宮中知曉,懷舟懷風才在宮門前面下車,已見六宮總管太監劉福站在門口相迎,見了他倆顛顛地過來請安。
「可有老日子沒見兩位世子爺了,皇上皇后想念得緊,一聽安王爺車駕回京,立刻打發老奴來迎。兩位世子爺一路上可走的順暢,王爺身子安好?」
劉福是隨侍當今聖上三十年的老人兒,深得寵信,等閒皇親朝臣概不放在眼中,唯獨安王不同別個,故此對懷舟懷風亦是另眼相看。
「父親身子尚可,有勞公公惦念。」
行走宮中言多必失,懷舟又不喜多言,回過一句後再無他話,懷風卻是時常出入宮禁同劉福混熟了的,又仗著太后皇上寵愛,素來言笑無忌,往宮裡走的這一段路上扯住劉福手中拂塵笑鬧,「大冬天的也不鬧蠅子,劉公公見天兒捧著它做什麼,倒不如換隻手爐抱著,三九天也凍不著。」
劉福一張圓餅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樂呵呵道:「也就小世子您愛同老奴這般玩笑,仔細讓太子殿下瞧見,又要教訓您不穩重。」
懷風一愕,「太子哥哥也在?」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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