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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人不平,懷舟縱無十分不滿,也難免心存芥蒂,偏又攤上懷風這麼個惹禍精,幾年間不知多少事上為他操心,這兄長委實做得勞心勞力,若非因此還能得懷風一分敬愛親近,當真更無半分樂趣可言。
這話落到懷風耳中,不啻讓人扇了一巴掌,頓時耳鳴目眩,話都說不出來,懷舟見他臉色大變,眼神中又是傷心又是不信,自己先就心疼起來,摟住他軟語哄道:「我話說的重了,你莫往心裡去。」
頓一頓,將唇貼到懷風臉頰上,緩緩道:「咱們日後仍是兄弟,只除了這件事上跟從前不大一樣,你乖乖的,我只有更疼你寵你,豈不是好。」
懷風聽完,絕望地閉上雙眼,一滴清淚從眼角淌下。
出了正月,天氣一日暖過一日,只在清晨或晚間還剩了幾分春寒料峭。
南越王一家於京城過了一冬,終於耐不住思鄉之情,一出正月便請辭回了封地。
這一日正是春分,城外媯水解凍,水流淙淙往東南流去,媯水河畔,太子懷乾率一干朝臣宗親為南越王夫婦送行,一番辭別之語說過,南越王夫婦已上了車輦,諸位世子或騎馬或坐車也均整裝待發,只有定遠磨磨蹭蹭不肯上馬,逮個空子鑽到懷舟跟前,問:「表哥,懷風傷風還沒好嗎?」
懷舟溫和笑答,「好些了,只是還著不得風,我便沒讓他出門,此番不能隨你同去南越遊玩,他也是不樂得很,不過以後有的是日子,待他好了再去找你也是一樣。」
「唉,怎的偏在這時生病。」
定遠一臉遺憾不悅,低低嘟噥,還要再問幾句懷風病情,那邊二世子定世已在車裡叫他啟程,只得不甘不願地去了。
目送南越王一行走遠,懷乾率眾回返,入城途中問懷舟,「懷風病得當真不重?」
他知懷風同定遠交好,非不得已,必然是要來送的,故此擔心。
懷舟閒閒一笑,「不過是著了些涼,這幾日已好多了,只是他身上才退了熱,我怕他著風后又燒起來,這才沒準他出門送行。」
懷乾就此放心,轉而說起朝中政務。
傍晚,懷舟回到府中進內院更衣,守著院門的小廝如今已換成了他的兩名親衛,直挺挺矗著,懷舟問起白日裡情形,高個兒的史淳玉稟道:「您早上一走,侯爺便要出去,小的們遵您囑咐攔下了,侯爺便不大高興,摔上門回屋了,一天沒見出來,銀翹姑娘進去過兩次送飯送茶,餘下便無旁人進出了。」
「晚上是誰輪值?」
瘦長臉兒的程雲道:「汪元和沈恆志」
懷舟負手聽著,待他兩個稟完點一點頭,「從明兒起,懷風要去哪兒便隨他去,你們好生跟著照應就是。」
「是,王爺。」
內院裡甚是安靜,不聞一絲人語,外室桌上擺著的四碟菜餚還是午時端上來的,一筷未動的放著,懷風便坐在靠窗的書桌後,一顆腦袋枕在桌上,未系的髮絲披散垂落,一雙眼半睜不合,看去幾要以為睡著了般。
懷舟推門進屋,映入眼簾的便是這麼個景象,看了看那幾盤涼透了的菜,走到書桌旁,輕輕執起懷風一縷頭髮繞在指間把玩。
「怎麼不吃飯?」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答,也不生氣,唇角流出一抹苦笑,「今日南越王一行離京,我沒讓你去送,可是生氣了?」
他這樣明知顧問,懷風再是怕他,也抑不住怒氣陡生,猛地坐直,氣恨恨看過來。
「你派人軟禁我。」
任髮絲自指間滑落,懷舟收回手,淡淡道:「你風寒才愈便迫不及待要出去,再著了涼可如何是好,等你大好了我才得放心。你要出門,自然也不會再有人攔。」
頓一頓,口氣轉柔,「過幾日普雲山上桃花便開了,你最喜歡那兒,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懷風氣極,然無法可施,末了別轉臉不再作聲。
懷舟見他緊抿唇角一言不發,泫然欲泣卻又強自隱忍的樣子,心絃便是一動,伸出手去欲撫懷風臉頰,手指才觸及肌膚,便見懷風一顫,如炸了毛的貓似跳離他身邊。
「先吃飯吧。」
收回手負在身後,壓下滿心刺痛,懷舟輕笑,「你病才好,莫再餓壞了。」
想一想,又補一句,「你每日好生吃飯,我便吩咐下去不再禁你出行。」
他之所以派人守住門口,無非是怕懷風私自逃脫隨定遠南去,如今南越王一行已走得遠了,顧慮一去,看管自然也就寬鬆許多。
說完,走到門口叫人傳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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