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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一口,你都吃了吧。」
懷風見他肯同自己玩笑,心下登寬,當即脫鞋上榻,窩到懷舟身邊啃起桃子來,沒吃兩口,聞見桌上酒香,好奇問道:「這是什麼酒,味道這樣好聞?我竟從沒見過。」
「這梅子酒是神兵谷自釀的,師兄前幾日才託人帶來幾壇,我一直沒顧得上喝,這壇還是今兒個才開的封。」
因是自斟自飲,酒盞便只備了一隻,正在他手裡攥著,裡面淡紅色酒液還剩了一半。
懷舟見弟弟不錯眼珠一徑盯著酒盞細看,便遞過來道:「可要嚐嚐?」
懷風聞見酒香喉頭髮癢,自然不同哥哥客氣,只他懶怠自己去倒,便低頭就著懷舟手上的那點殘酒吸乾了,品咂一番,讚道:「綿甜甘爽,比之宮裡的御釀別有一番味道,當真好酒。」
一面說一面伸舌舔了舔掛在唇上的殘液,粉紅色舌頭一閃即逝,分外誘人,看的懷舟眼神便是一暗。
「這酒倒不怎麼上頭,你若喜歡,不妨多飲些。」
將碧玉盞放到桌上,讓懷風自去斟滿,懷舟只微笑不語看他暢飲。
懷風今日席上只吃了點菜,並無心情飲酒,此刻勾起興頭,就著桃子,吃一口喝一口,十分愜意。喝了有七八盞,忽聽懷舟悠悠道:「前日姑母進宮,求皇上讓定世留京,本已是準了,只是聖旨一時未下,拖到今兒個,定世入宮求見,只道自己心戀故土不忍遠離父母膝下,這其中因由想來南越王一家也是不願外揚的,皇上便只當他念家,已是收了成命回去,眼下姑丈姑母也當曉得了吧。」
懷風一驚,停下杯盞,「哎呀,二表兄來這一手先斬後奏,姑丈姑母得氣成什麼樣兒,也不知我那府裡現下是怎生一番光景。」
唸叨完又迷惑不解道:「那賊頭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竟能讓二表兄不惜忤逆父母?」
他歪著頭思索片刻,不得要領,也就不再去想,仍舊捧杯暢飲,只是不免帶出些心思在臉上。
懷舟暗中看他半晌,見他悶不吭聲將半壇酒都喝了入肚,忽地問道:「你可是還想著去南越一遊?」
那梅子酒再怎麼不上頭也終歸是酒,讓懷風這麼一氣喝乾,頭腦便有些迷濛,上半身伏在炕桌上,直愣愣看過來,好一會兒才明白問的是什麼。
搖一搖腦袋,甩去些酒意,懷風遲疑些許,小心翼翼看向懷舟,「我若說還想去,哥哥是不是又要生氣?」
頓了頓,又道:「我是真想去的,只是不想惹哥哥生氣。」
懷舟呼吸一窒,驀地想起父親剛去時懷風趴在他懷中的情景,為著那番話,他一心一意待這弟弟,兩年下來將自己一顆心都賠了進去,從此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腔情絲空悠悠懸著系在這人身上,這才多大功夫,懷風卻已然沒事人一般要離了他去,連親哥哥也不要了。
他心中酸澀難言,又存了說不出的憤懣惱恨,眼神便一點點冷下來,垂下眼簾不置一詞。
懷風等候好一陣子不見哥哥發話,慌起來,往前挪一挪,貼到懷舟身邊去,拽住他胳膊,低低求懇,「哥哥……」
只叫了兩個字,餘下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僵在那裡,訥訥地不出聲了。
好半晌,懷舟張開眼,幽幽問道:「姑丈姑母再有半月就要離京,你既想去,應是已探過他們口風了吧?」
懷風半醉之下辨不出他神色喜怒,又聽他問得輕柔,只當懷舟心下鬆動允了他去,霎時一顆心雀躍飛揚,眼眸都亮起來,歡歡喜喜道:「嗯,定遠已幫我向姑母姑丈說了,姑母是極高興的,要我一定去多住些日子,姑丈雖沒明說,但那露出來的口氣也是允了我到南越軍中歷練的,不過只能同定遠一道領兵,當個副將,卻不能單獨予我一隊人馬。」
懷舟讓他這幅歡喜神氣刺得心口發疼,強自耐住了問:「既是領兵便容易受傷,再像北疆那次傷到不便之處如何是好?」
懷風一愣,隨即道:「有定遠在,他自當照顧我,不怕的。」
他一口一個定遠,越發激得懷舟氣恨,突地一笑,「你那身子倒不怕讓他瞧見。」
懷風沒聽出他話外之音,猶自懵懂道:「我們向來一起吃飯一起洗澡,我身子什麼樣他最是清楚,自然不怕他瞧的。」
他說的這些均是兒時之事,其後兩人天各一方,自然是再沒有過的,此次重逢,那也只是一道吃飯罷了,懷舟也自清楚,只是聽他言語中極盡親暱信任,便如根火引子直捅到心裡,騰地燃起沖天烈焰,那是說什麼也再壓不下來了。
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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