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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方棠溪承受太多歡愛的緣故,但現在看來,顯然其實是他中毒太深,看花了眼。
藍吹寒很快躺到床上,沒發現方棠溪坐下的地方正有血不斷地流出,將他僅穿著中褲的衣裳都濡溼了。
方棠溪看到藍吹寒睡著,便從藍吹寒的包袱裡把金創藥取出,塗抹在那個令他羞恥的地方。幸好沒被藍吹寒發現,要不還不丟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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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坐了一會兒,吃了些乾糧,只覺得渾身痠痛,怎麼睡也睡不著,抹了一把汗,才發現臉上的人皮面具因為剛才的激烈而有些剝落,索性撕了下來。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如果真的是雷鳳章所為,可能不會輕易善罷罷休,到時吹寒可能會有危險。
他踮起腳尖,摸到藍吹寒身邊,摸了藍吹寒的鑰匙和自己的七星劍。藍吹寒因為睏倦的緣故,也並沒有發覺。而且藍吹寒也絕對想不到,他竟然會如此大膽。
他看了藍吹寒的容顏半晌,唇角泛起些許微笑,想吻他一下,卻怕驚醒了吹寒,到時恐怕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他解開手銬,扔到一旁,用稻草隨便鋪在地上,便和衣躺上去。
火堆是燒在他身邊的,離床很遠。這堆火是藍吹寒為他禦寒用的。他忽然想到,十分開心,藍吹寒其實還是很關心他,但他卻不敢再問藍吹寒了,不管怎樣,藍吹寒生性冷淡,一定不會承認,只會狠狠地挖苦自己一頓,到時又是自己自討沒趣。
方棠溪沒敢怎麼睡,將七星劍放在身旁。不知不覺,正有些倦意,忽然聽到門外馬長嘶一聲,馬蹄聲由慢而快,漸行漸遠。
有人盜馬!
方棠溪吃了一驚,一手抄起長劍,開啟門,迎面就是一把石灰灑向他的臉。他早有準備,立刻將門關上,隔著門板一劍刺出,只聽一聲慘叫,方棠溪知道已經得手,抽出長劍,開啟門,卻發現受傷的男子已經被人拖走。
看來這次暗殺是早有預謀。此時深夜無光,追上前去恐怕還有陷阱,十分危險,不如在就在茅屋中防備有人闖入。
方棠溪守了片刻,發現藍吹寒聽到聲響,披衣而起,緩緩走到他身旁,他詫然回頭,微笑了一下:“你醒啦?”
“怎麼回事?”藍吹寒不動聲色地看著方棠溪英俊蒼白的面孔。除去面具的男人臉上那種奇異的性事後的風情更是明顯,而方棠溪顯然自己也沒發現這一點。
“有人把我們的馬偷了,我們明天只能走路啦!”方棠溪發現藍吹寒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不放,像是……每次那個之前的暗示,乾笑一聲,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你怎麼不走?”藍吹寒的聲音十分溫和,而看他的目光也似乎變得十分奇怪。方棠溪一心想要他愛他,自然不會帶他去靜溪山解毒,能逃走的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方棠溪卻沒聽出他是這個意思,嘆了口氣:“外面有人埋伏,敵暗我明,哪裡走得脫。明天早上我們再出門吧。”
“你……希望我解了毒嗎?”藍吹寒輕輕地問他,神情有些驚訝。
方棠溪奇怪地看他一眼:“那是當然。如果這種藥會讓你不舒服,當然是解了比較好。”而且藍吹寒自己是能發洩了,沒什麼不適的症狀,最痛苦的是自己才對吧?
至於吹寒的愛情……即使用這種手段真的能得到,也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愛情。
方棠溪暗自想著,對著藍吹寒便是一笑,這一笑中說不出的釋然輕鬆。從雷鳳章身上,他看到了因為痴戀而變得難堪的自己,而這樣的自己,只會造成吹寒的困擾罷了。於今之際,是應該設法解開了藍吹寒身上的毒,以後堂堂正正地去追求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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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藍吹寒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方棠溪笑得有些尷尬,直覺地又後退一步。
藍吹寒這時才發覺自己似乎又動了情慾,連忙鎮定心神,卻忍不住盯著方棠溪脖子下的鎖骨處。那種曾經男人的性感,竟是如此令人沈醉。
可是方棠溪剛才的暗示雖然不十分明顯,他也聽得出,方棠溪並不希望他們之間再發生類似的情事。不悅和輕蔑閃過藍吹寒深不可測的眼眸,如他高傲者,又怎會去強迫一個不情願的人。
藍吹寒輕哼了一聲,轉過身走到床邊,盤膝在床上坐下。方棠溪不願被他擁抱,難道他就想抱一個男人麼?如果不是方棠溪纏著自己,他才懶得去抱一個男人,髒得要死。現在方棠溪下了藥了,卻又後悔……難道還要他反過來求他不成?
方棠溪看到藍吹寒並沒有做出意料之內的動作,不禁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