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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沒想到札拉這個名字會像個拉掉了保險栓的手榴彈,忽然間蹦出來,而最讓他意想不到的則是,像布隆維斯特這樣的記者竟然知道這個名字。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布隆維斯特來訪後的第二天,他撥了電話給現在住在拉荷姆、年事已高的昔日上司。他得儘量拐彎抹角地打探,以免對方察覺他打這通電話不是純粹基於好奇與專業考量。這段對話相當簡短。
“我是畢約克。你應該看到報紙了吧?”
“看到了。那女的又出現了。”
“而且好像改變不大。”
“那已經不關我們的事。”
“你該不會認為……”
“沒有,我沒那麼想。那一切都已經結束,沒有關聯。”
“可是偏偏是畢爾曼。我猜他當上她的監護人,應該不是巧合。”
電話另一端靜默了幾秒鐘。
“對,那不是巧合。三年前看來是個好主意,誰能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畢爾曼知道多少?”
前上司咯咯地笑著說:“你很清楚畢爾曼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很有天分的演員。”
“我是說……他知道其中的關聯嗎?他會不會有什麼檔案或私人物品,可能讓任何人……”
“不,當然不會。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別擔心。莎蘭德在這整件事當中一直是顆不定時候彈,我們安排畢爾曼接下任務,其實只是希望有自己人以監護人的身份確認她的情況,這樣總比一切都是未知數來得好。如果她胡說八道些什麼,畢爾曼早就來告訴我們了。現在,一切都會圓滿解決的。”
“此話怎講?”
“事情結束後,莎蘭德將會被關進精神病院很久、很久。”
“這說得通。”
“放心吧。好好地安心休養。”
但畢約克偏偏做不到,全都拜布隆維斯特之賜。他坐在餐桌旁,眺望少女灣,一面試著估量自己的處境。此時的他正腹背受敵。布隆維斯特將揭發他嫖妓的事實。一旦被判違反性交易法,他的警察生涯很可能就到此結束了。
不過更嚴重的是布隆維斯特企圖追蹤札拉千科。札拉千科或多或少也牽涉其中,到時候又會再次扯上畢約克。
前上司似乎胸有成竹,認為畢爾曼的辦公室或公寓沒有留下進一步的線索。其實有。一九九一年的報告。畢爾曼從畢約克這兒取得的。
他試著回想九個多月前與畢爾曼碰面的情形。他們是在舊城區碰面的。某天下午,畢爾曼打電話到辦公室找他,邀他一塊喝啤酒。他們談到射擊俱樂部,天南地北地閒聊,不過畢爾曼找他出來是有原因的。他希望他幫個忙。他問到了札拉千科……
畢約克起身站到廚房窗邊。當時他有點微醺,不,根本是酩酊大醉。畢爾曼問了他什麼呢?
“說到這個,我正在處理一個案子,竟然再次看到一箇舊識的名字……”
“是嗎?誰呀?”
“亞歷山大·札拉千科。你記得他嗎?”
“開玩笑,要忘了他可不簡單。”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照理說,這完全不幹畢爾曼的事。其實光憑畢爾曼提問一事,就有理由仔細調查……但他畢竟是莎蘭德的監護人。他說他需要那份舊報告。而我就給了他。
畢約克犯了天大的錯。他以為畢爾曼已經知情--似乎絕不可能有其他可能性。而且畢爾曼表現得就好像純粹只是想抄捷徑,省去所有蓋著“絕密”印章、這不能說那不能講的冗長官僚程式,以免拖上好幾個月。尤其又是和札拉千科有關的事。
我把報告給了他。上面仍蓋著“絕密”印章,但那是有原因、可以理解的,而且畢爾曼不是嘴碎的人。他不聰明,但也從來不多嘴。有什麼關係呢?都已經那麼多年了。
畢爾曼耍了他。那傢伙假裝只是例行公事。如今愈想愈覺得畢爾曼遣詞用字非常謹慎,事先早有預謀。
不過畢爾曼到底他媽的圖些什麼?莎蘭德又為什麼殺了他?
※※※
星期六,布隆維斯特又去了倫達路的公寓四次,希望能找到米莉安,但她始終不在家。
他幾乎一整天都帶著膝上型電腦待在霍恩斯路的咖啡吧,重讀達格在《千禧年》的信箱收到的電子郵件,與“札拉”資料夾的內容。在遇害的前幾星期內,達格花在調查札拉的時間愈來愈多。布隆維斯特真希望能打電話問達格,為什麼將伊莉娜的檔案放在“札拉”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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