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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爾曼來往最密切的鄰居之一,他也許上他家去了。但這一戶也沒有人應門。
茉迪沮喪之餘,拿出手機又撥了畢爾曼家中電話,在答錄機留下自己的姓名與電話,請他儘快回電。
她回到畢爾曼住處門口,寫了紙條請他與她聯絡,然後拿出名片,也一起丟進信箱。正要關上信箱蓋時,她聽見公寓裡的電話響了,便俯身傾聽,響了四聲後答錄機接起來,但聽不到有人留言。她關上信箱蓋,直瞪著門看。究竟為何心血來潮伸手碰了門把,她也說不上來,但令她大吃一驚的是門沒有鎖。她將門推開,看著門廳。
“有人在嗎?”她小心地喊道,並仔細傾聽。沒有聲音。她往門廳踏入一步後,猶豫起來。她沒有搜尋令,即便門未上鎖,也無權進入公寓。她往左側的客廳瞄了一眼,正決定退出時,視線恰巧落在門廳的桌上。她看見一個裝科特麥格農手槍的盒子。茉迪頓時感到強烈不安,隨即解開夾克、拔出警槍,她以前很少做這樣的動作。
她拉開保險,槍口指向地板,走進去往客廳裡面看。雖未發現任何異狀,她卻愈加憂慮。退出客廳後,往廚房裡頭瞧。沒有人。接著走過走道,推開臥室房門。
畢爾曼赤裸著身子趴在床邊,雙膝著地,彷佛正跪著禱告。光從門口看,便知道他死了,後腦勺中了一槍,額頭被轟掉一大半。茉迪隨手關上公寓的門。開啟手機打給包柏藍斯基時,警槍仍握在手中。由於聯絡不上他,便又打給檢察官埃克斯壯。她記下時間,下午四點十八分。
※※※
法斯特盯著倫達路大樓的正門。然後看看安德森,又看看手錶,四點十分。
向管理員問到密碼後,他們已經進過大樓,還在掛著“莎蘭德一昊”門牌的門外傾聽了一會兒,屋內沒有聲響,按門鈴也無人應門。於是他們回到車上,將車停在可以監視大門的地方。他們在車上已打電話確認,最近姓名才剛剛加到倫達路公寓合約上的人叫米莉安·吳,生於一九七四年,原先住在聖艾瑞克廣場。車內收音機上方貼了一張莎蘭德的護照相片。法斯特出聲抱怨說她就像個婊子。
“真要命,這些妓女的長相愈來愈醜!會挑上她肯定是飢不擇食。”安德森沒有答腔。
四點二十分,正要從阿曼斯基辦公室前往《千禧年》雜誌社的包柏藍斯基來電,要求他們繼續在倫達路監視,一定得把莎蘭德帶回警局問話,但也叮囑他們別忘了檢察官並不認為她和安斯基德命案有何關聯。
“好了。”法斯特說道:“根據泡泡的意思,在沒有人認罪之前,檢察官誰也不想逮捕。”
安德森還是沒出聲。
他們慵懶地看著路人在附近穿梭。到了四點四十分,埃克斯壯打了法斯特的手機。
“出事了。我們發現畢爾曼在自家公寓遭到槍殺,死了至少二十四小時。”
法斯特一聽立刻坐直起來。
“知道了。現在該怎麼辦?”
“我要針對莎蘭德發出緊急通告,她現在是三起謀殺案的嫌犯。命令會送達全郡各地,我們得將她視為危險分子,而且很可能持有武器。”
“知道了。”
“我現在就派一輛警車到倫達路,警員會進入公寓加以封鎖。”
“明白。”
“你有包柏藍斯基的訊息嗎?”
“他在《千禧年》。”
“他好像關機了,你可以試著聯絡並通知他嗎?”法斯特和安德森互望一眼。
“問題是萬一莎蘭德出現,我們要怎麼做?”安德森問。
“如果她只有一個人,情況又允許的話,就把她帶走。這女孩非常瘋狂,而且顯然殺紅了眼。她公寓裡說不定還有武器。”
※※※
布隆維斯特將一大疊稿子放到愛莉卡桌上,頹然坐在俯臨約特路窗邊的椅子上,簡直累死了。他一整個下午都三心二意地,不知該如何處理達格未完成的書。
達格才死去幾個小時,出版商已經開始爭論如何處置他留下的工作,看在外人眼裡或許覺得諷刺、無情。但布隆維斯特卻不這麼想。他有如處於一個幾近失重的狀態,這種感覺總會在最迫切的危急時刻出現,凡是記者或報紙編輯對此都很熟悉。
當其他人傷心之際,新聞人就會變得有效率。在這個灌足節星期四上午現身在《千禧年》辦公室的團隊成員,儘管個個震驚不已,最後專業仍凌駕於情緒之上,使他們發憤埋首於工作。對布隆維斯特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和達格屬於同一類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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