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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才剛過,包柏藍斯基的調查工作便有了意想不到的突破。他接到位於林雪平的監定實驗室的雷納·葛蘭倫來電。
“是關於安斯基德的命案。”
“這麼快?”
“我們一早就收到兇器,分析尚未完全結束,但有一些資訊你或許會感興趣。”
“好,說說看你們發現了什麼。”包柏藍斯基說道。
“兇器是一把一九八一年美國製的科特點四五麥格農手槍。上面有指紋,也可能有DNA,但這項分析需要多一點時間。我們也看過擊中那對男女的彈頭。應該是這把手槍發射的,這倒不令人意外,如果在現場的樓梯間發現手槍,結果多半如此。彈頭碎得很厲害,不過有一塊碎片可以用來比對。這非常可能就是兇器。”
“應該不是合法武器吧。有序號嗎?”
“這把槍完全合法,所有人是一名律師,叫尼斯·艾瑞克·畢爾曼,於一九八三年購買。他是警察射擊俱樂部會員,住在歐登廣場附近的烏普蘭路上。”
“你到底在說什麼?”
“誠如我剛才所說,我們也在手槍上發現幾枚指紋,至少來自兩個不同的人。其中一人應該是畢爾曼,如果這把槍並未報失也未出售的話--但我沒有這方面的資訊。”
“啊哈,換句話說,有線索了。”
“第二組指紋是右手拇指與食指的指紋,比對有了結果。”
“是誰的?”
“一名出生於一九七八年四月三十日的女子。一九九五年在舊城區,曾因傷害罪被捕,指紋記錄便是當時留下的。”
“有名字嗎?”
“有,她叫莉絲·莎蘭德。”
包柏藍斯基記下了葛蘭倫告訴他的姓名與社會保險號碼。布隆維斯特很遲才吃午餐,吃完後直接回到辦公室重新投入工作,他將門關上,明示自己不想被打擾。先前來不及處理達格的電子郵件與筆記中所有的周邊資訊,如今他必須安頓下來,以全新的觀點把書和文章從頭看一遍,還要提醒自己作者已死,若再有任何需要提問的困難問題,他已無法提供答案。
他必須決定是否還要出書,也必須判定這些資料中有無可能引發殺機的部分。他開啟電腦,開始工作。
包柏藍斯基和埃克斯壯簡單透過電話,告訴他關於監定實驗室的發現,之後決定由包柏藍斯基和茉迪去造訪畢爾曼律師。這可能只是交談,也可能是訊問,或甚至逮捕。法斯特和安德森則負責追蹤這個莎蘭德,請她解釋為何兇器上會出現她的指紋。
尋找畢爾曼一開始並不困難,報稅記錄、槍支登記和監理處資料庫裡都有他的地址,就連電話簿上也能找到。包柏藍斯基和茉迪開車到歐登廣場,剛走到烏普蘭路的大樓外,剛好有一名年輕女子出來,因此很輕易便進去了。
他們按了畢爾曼的門鈴,但無人應門。隨後又到他位於聖艾瑞克廣場的辦公室,還是同樣結果。
“也許他去開庭了。”茉迪說。
“也許他在射殺了安斯基德那兩個人之後,搭上飛機飛往巴西了。”包柏藍斯基說。
茉迪斜瞄了同事一眼。她喜歡和他在一起,更不排斥與他調情,只不過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而她和包柏藍斯基的婚姻也都很美滿。他們從畢爾曼辦公室那層樓的銅製名牌發現到,與他距離最近的鄰居包括一名叫諾門的牙醫、一間名為“N諮詢”的公司和一名叫魯納·霍坎森的律師。
先從霍坎森開始。
“你好,我叫茉迪,這位是包柏藍斯基巡官。我們是警察,有事情想找你隔壁的同行畢爾曼。你知道上哪可以找到他嗎?”
霍坎森搖搖頭。
“最近很少見到他。兩年前他生了場重病,之後便有點半停業狀態。現在大概每兩個月才會見到他一次。”
“生重病?”包柏藍斯基問道。
“我也不確定是什麼病。他老是工作到精疲力竭,後來有人說他病了。好像是癌症吧。我跟他不熟。”
“你確定他得癌症了,或只是猜測?”茉迪問。
“這個嘛……不,我不確定。他本來有個秘書,叫布莉特·卡爾森,或尼爾森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後來被解僱了,就是她跟我說他病了。那是二○○三年春天的事。直到那年的十二月,我才又見到他。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神情憔悴還冒出白髮……這是我自己的推斷。”
他們又回到畢爾曼的住處,還是沒有回應。包柏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