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1/4 頁)
他緊張地深吸一口氣,都可以感覺到腋下在冒汗了。
“莎蘭德曾經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可能會對自己與他人造成危害。在此要強調的是,我們並非明確指稱她為兇手,但有監於各種情況,我們不得不立刻訊問她,以釐清她對安斯基德與歐登廣場的命案的關係。”
“這兩者不能並存。”某家晚報的記者大喊道:“要麼她是命案嫌犯,要麼就不是。”
包柏藍斯基無助地瞄向埃克斯壯。
“警方的調查面向很廣,當然要檢視各種不同的可能性。但我們有理由懷疑我們指名道姓的這名女子,而且認為逮捕她是刻不容緩的事。她之所以涉嫌是因為在犯罪現場搜查到一些跡證。”
“什麼樣的跡證?”擁擠的室內立刻有人發問。
“我們不深入刑事科學證據的問題。”
幾名記者隨即同時開口。埃克斯壯抬起手指向《回聲日報》的記者。他曾和這位記者交涉過,認為他還算客觀。
“包柏藍斯基巡官說莎蘭德小姐曾在精神病院待過。為什麼呢?”
“這名女子的……成長過程很複雜,多年來遇到不少問題。她目前還在接受監護,而槍支所有人正是她的監護人。”
“是誰?”
“就是在歐登廣場公寓住宅內被射殺的人。在通知到死者的最近親之前,我們暫時不公佈他的姓名。”
“她有何殺人動機?”
包柏藍斯基取過麥克風,說道:“對於可能的動機,我們不作臆測。”
“她有前科嗎?”
“有。”
接下來發問的記者聲音低沉而獨特,在嘈雜的聲音當中特別突出。
“她對一般大眾有危險性嗎?”
埃克斯壯遲疑片刻才說道:“根據一些報告顯示,她面臨壓力時可能會有暴力傾向。我們釋出這項宣告就是希望儘快與她取得聯絡。”包柏藍斯基咬了咬下唇。
當晚九點,刑事巡官茉迪還在畢爾曼律師的公寓。她事先打過電話回家,向丈夫解釋自己的情況。結婚十一年,他早已接受妻子從事的絕非朝九晚五的工作這個事實。她坐在畢爾曼的桌子前面,仔細閱讀著在抽屜找到的檔案,忽然聽見有人在敲門柱,轉頭一看原來是泡泡警官。只見他一手用筆記本端了兩杯咖啡,另一手則拎著一個藍色紙袋,裡頭裝了從附近攤販買的肉桂卷。
她慵懶地招手請他進來。
“有什麼不能碰的?”包柏藍斯基問道。
“這裡的監定工作已經結束,技術人員還在廚房和臥室裡忙。屍體還在裡面。”
包柏藍斯基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茉迪開啟紙袋,拿出一個肉桂卷。
“謝啦。我的咖啡因嚴重不足,都快死了。”
他們安靜地咀嚼著。
最後茉迪舔舔手指,說道:“聽說倫達路那邊不太順利。”
“那裡沒有人。有一些未拆封的信是寄給莎蘭德的,但卻是一個叫米莉安·吳的人住在那裡。也還沒找到她。”
“她是誰?”
“不太清楚。法斯特正在查她的背景。大約一個月前姓名才加入公寓合約,但住在裡頭的似乎就是她。我想莎蘭德搬家了,但沒有變更地址。”
“也許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什麼?三起命案嗎?”包柏藍斯基沮喪地搖搖頭。
“情況真是變得一團糟。埃克斯壯堅持要開記者會,現在免不了要吃媒體的苦頭。你這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你是說除了臥房裡面畢爾曼的屍體嗎?我們還找到麥格農的空盒子,正在檢查指紋。畢爾曼每個月會把關於莎蘭德的報告寄給監護局,這些他都有影印存檔。如果內容可信,莎蘭德是個地道的小天使,一流的。”
“該不會連他也是?”包柏藍斯基說。
“連他也是什麼?”
“也是莎蘭德小姐的愛慕者。”
包柏藍斯基簡述了他從阿曼斯基與布隆維斯特那兒得知的資訊,茉迪傾聽著沒有打岔。他說完後,她用手指梳過頭髮,又揉了揉眼睛。
“簡直太荒謬了。”她說。
包柏藍斯基一面思索一面拉扯自己的下唇。茉迪瞄了他一眼,強忍住笑意。他的五官並不細緻,看起來幾乎顯得粗野。但當他感到困惑或不確定時,表情便會變得陰沉。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她會把他當成泡泡警官。她從未當面喊他這個綽號,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但和他本人的確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