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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政策?”部長不解。
首相忽然點了點頭。
“札拉千科背叛了外國政權。”費格勞拉解釋道:“據布隆維斯特的說法,他將資訊提供給外國的情報單位。如果政府不知情,就等同於政變了。”
“你的論點我明白。”首相說:“現在換我說說我的看法。”
他站起來繞桌子一圈,最後在艾柯林特面前站定。
“你有個非常有才幹的同事。她可說是一針見血。”
艾柯林特嚥了一下口水,點點頭。首相接著轉向司法部部長。
“把你的國務秘書和法務司司長找來。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一份特別授權憲法保障組處理此事的檔案。他們的任務是確認我們剛剛討論的事究竟是真是假、蒐集證據證明其牽連範圍有多廣,並找出負責或涉及的有哪些人。檔案上不得註明你們在進行初步調查,我也許弄錯了,但我以為在這個情況下,只有檢察總長能指派初步調查的負責人。但我能授權讓你進行個人調查,因此你要作一份正式公開的報告,你懂嗎?”
“我懂,不過我想宣告一下,我自己以前也當過檢察官。”
“我們請法務司司長看一看,究竟該如何措詞才正確。總之,調查工作由你一人負責,但可以挑選你需要的助手。如果發現犯罪證據,必須交給檢察總長,由他決定起訴事宜。”
“我得查一查究竟有哪些適用條款,不過我想您得告知國會發言人和憲法委員會……訊息很快就會洩漏出去。”部長說。
“換句話說,我們的動作得更快。”首相說。
費格勞拉舉手示意發言。
“有什麼事?”首相問。
“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千禧年》的出刊會和我們的調查衝突;第二,莎蘭德一案再過幾個星期就要開庭。”
“能不能問出《千禧年》打算什麼時候刊登?”
“可以問,”艾柯林特回答道:“不過我們最不想的就是和媒體打交道。”
“至於這個叫莎蘭德的女孩……”司法部部長起了個頭,隨即住口停了一會兒。“如果她真受到如《千禧年》所說的不公對待,就太可怕了。真的有可能嗎?”
“恐怕是真的。”艾柯林特說。
“那麼我們非得彌補她所受到的這些傷害,尤其絕不能讓她再次遭受不公的待遇。”首相說。
“要怎麼做呢?”部長問道:“政府不能干涉已經起訴的案子,否則就是違法。”
“能找檢察官談談嗎?”
“不行,”艾柯林特說:“您身為首相,絕不能影響司法程式。”
“換句話說,莎蘭德只能上法院碰碰運氣。”部長說:“只有當她打輸官司後上訴,政府才能插手,或是特赦她或是要求檢察總長審查是否可能重新開庭。但這也只有在她被判徒刑時才適用,假如她被判入精神療養院,政府便無計可施。那是醫療問題,首相無權判定她是否正常。”
星期五晚上十點,莎蘭德聽到門上鑰匙轉動的聲音,立刻關掉掌上電腦並把它藏進床墊底下。抬頭一看,約納森正要關門。
“晚安,莎蘭德小姐。”他說:“今天晚上感覺怎麼樣?”
“頭痛得要命,好像還發燒。”
“聽起來不太好。”
莎蘭德似乎並不特別因為發燒或頭痛感到困擾。約納森花了十分鐘替她作檢查,發現晚上這段時間她的體溫又急劇竄高。
“你過去幾個星期復原情況那麼好,現在卻得強迫臥床休息,真是遺憾。很可惜你至少還得多待兩個星期才能出院。”
“兩個星期應該夠了。”
從倫敦到斯德哥爾摩陸路距離約一千九百公里,理論上開車約需二十小時,實際上二十小時只能到達德國北部與丹麥交界處。星期日天空烏雲密佈,當化名“三一”的男子來到連線丹麥與瑞典的俄勒海峽大橋中央,天開始下起傾盆大雨。他於是減慢車速,啟動雨刷。
三一發現在歐陸開車真是要命,因為路上每個人都堅持開在錯誤的一邊。他在星期五上午將行李裝上貨車,從多佛搭渡輪到法國加來,然後經由列日橫越比利時,在亞琛透過德國邊界後,由高速公路北上漢堡,再繼續前往丹麥。
他的同伴“巴布狗”在後座睡覺。他們輪流開車,除了有幾次暫停一小時休息外,一直都維持九十公里的時速前進。這輛車已是十八年的老車,開不了更快。
雖然從倫敦到斯德哥爾摩有更便利的方法,但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