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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就在札拉千科拿槍射她的頭之前幾秒鐘。
“我真應該瞄準你的頭。”莎蘭德口氣平淡地說:“你在這裡搞什麼?我以為你幾個月前就出國去了。”
他又再次露出微笑。
莎蘭德問他在這座傾圮的磚廠做什麼,即使尼德曼想回答恐怕也難以解釋清楚。因為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當時是帶著解脫的心情離開哥塞柏加。他指望著札拉千科一死,自己就能接手事業。他自知自己是個傑出的組織人才。
他在阿林索斯換車,將嚇破膽的牙科護士卡斯培森丟進後車廂,駛往波洛斯。他事先沒有計劃,到哪都是臨時起意,也沒有想過如何處置卡斯培森。她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但這是個麻煩的證人,恐怕不得不處理掉。到了波洛斯郊外某處,他忽然想到可以不同方式利用她。於是他轉往南行,在賽格羅拉外圍發現一座荒僻的樹林。他將護士綁起來,丟在一間穀倉內,心想她應該能在數小時內逃脫,並引導警方往南追。假如她沒能掙脫,而在穀倉內餓死或凍死也沒關係,那不是他的問題。
隨後他開車回波洛斯,再接著往東開向斯德哥爾摩。他直接來到硫磺湖,但避開了俱樂部。藍汀人在牢裡真不方便。他改而找上俱樂部的“衛士”華達利,說自己想找個藏身處,華達利便將他送到俱樂部財務葉朗森那兒去。但他只待了幾小時。
理論上,尼德曼不需要擔心錢。他在哥塞柏加留了將近二十萬克朗,已經匯出國外的金額更是大得多。目前的問題是缺現金。葉朗森負責硫磺湖摩托車俱樂部的財務,尼德曼輕易便說服他帶他到穀倉裡的現金櫃。尼德曼運氣不錯,一下子就有了八十萬克朗。
他隱約記得屋裡還有一個女人,卻忘了自己如何處置她。
葉朗森還提供了一輛警方尚未開始搜尋的車。尼德曼往北行,大概的計劃是到卡佩薛爾搭渡輪前往塔林。
到達卡佩薛爾後,他在停車場坐了半小時,觀察附近的情勢。到處有警察竄動。
他毫無目標地繼續往前行駛,需要一個地方藏身一陣子。經過北泰利耶時,他想起了舊磚廠。自從翻修工程後,已經一年多想都沒想到這裡。朗塔兄弟哈利與阿託將磚廠當倉庫,儲放從波羅的海港口進出的貨物,不過自從那個記者達格開始到處打探賣淫事件,他們倆已經出國好幾個星期。磚廠應該是空著的。
他將葉朗森的薩博開到工廠後方一間庫房,人則進入工廠。他撬開一樓的一道門,接著第一件事就是將一樓側邊一塊三夾板弄鬆當做緊急逃生口,其次將壞了的掛鎖換掉,然後住進樓上一間舒適的房間。
過了一整個下午,他才聽到牆外傳來聲響。起初以為是經常縈繞在他周遭的幽靈,便警覺地坐定傾聽,將近一小時後才起身走到工作坊外面好聽得更仔細些。一開始沒聽見什麼,但他耐心地站在原地,終於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在水槽邊找到鑰匙。
開啟門一看竟發現裡面有兩個俄國妓女,尼德曼鮮少如此吃驚過。兩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似乎已經幾個星期沒吃東西,吃完最後一袋米以後便靠著茶和水維生。
其中一人過於虛弱無法下床,另一人情況好一些。她只會說俄語,但他懂的俄語讓他聽得出她是在感謝上帝和他救她們一命。她跪在地上,雙手抱住他的腿。他把她推開後,走出房間並再次上鎖。
尼德曼不知該拿這兩個妓女怎麼辦。他在廚房找到幾個罐頭,熱了點湯給她們吃,一面思考著。床上那個較虛弱的女子似乎稍微恢復了體力,晚上他問了她們許多問題,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兩人根本不是妓女,而是付錢讓朗塔兄弟把她們弄進瑞典的學生。朗塔兄弟答應會給她們簽證和工作證。她們二月從卡佩薛爾來,直接就被帶到倉庫關起來。
尼德曼慍怒地沉下臉。那兩個混賬兄弟竟然瞞著札拉千科賺外快,然後把這兩個女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但也可能因為倉皇逃離瑞典而故意留下她們自生自滅。
問題是:他該怎麼處置她們?沒有理由傷害她們,卻也不能放她們走,否則很可能會將警察引到磚廠來。這想也知道。不能送她們回俄國,因為如此一來就得開車載她們到卡佩薛爾,這似乎太困難。深色頭髮的女子名叫瓦倫蒂娜,曾主動表示只要他幫忙她們就願意提供性服務。他對於和女孩做愛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她這麼一說便也成了妓女。所有的女人都是妓女。就這麼簡單。
三天後,他受夠了她們不斷的哀求、嘮叨和敲打牆壁,又想不出其他辦法,於是他最後一次開門,迅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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