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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千禧年》的總編輯瑪琳·艾瑞森。我請她過來是因為我們即將討論的內容,對她的工作也有影響。”
“好吧。”阿曼斯基說道:“人都到齊了,我洗耳恭聽。”
布隆維斯特站到阿曼斯基的白板前,拿起馬克筆,看看眾人。
“這恐怕是我所參與過最瘋狂的一件事。”他說:“等事情全部結束後,我要成立一個名叫‘愚桌武士’的協會,每年辦一次晚會,專門講述莉絲·莎蘭德的故事。你們都是會員。”
他說到這裡稍作停頓。
“好,事情是這樣的。”他開始在白板上列出一串標題,整整說了三十分鐘之後,才開始進行為時將近三個鐘頭的討論。
會議結束後,古爾博坐到克林頓身邊,兩人低聲交談幾分鐘後,古爾博才起身與這位老同事握手道別。
古爾博搭了計程車回到福雷斯飯店整理行李,結賬退房,然後搭傍晚的列車前往哥德堡。他買的是頭等車廂,有專屬廂房。過了阿斯塔橋後,他拿出原子筆和白紙筆記本,思考許久才開始動筆,寫了半頁便停下筆來,將紙撕去。
偽造文書向來不是他的領域或強項,不過這次的工作比較簡單,因為他現在要寫的是由他簽名的信,複雜的則是信中內容沒有一句是真的。
列車透過尼雪平時,他已經丟了不少草稿,但也大概知道該怎麼寫了。到達哥德堡時,他手中已經有十二封令他滿意的信,並特意在每張信紙上留下清晰的指紋。
到了哥德堡中央車站,他找到一部影印機影印這些信,然後買了信封和郵票,最後將信丟進一個晚上九點還會有人來收信的郵筒。
古爾博搭計程車到位於羅倫斯柏路的城市旅館,克林頓已經替他訂了房間。幾天前,布隆維斯特也住在同一家旅館。古爾博直接進房間,坐到床上,整個人精疲力竭,這才想到自己整天只吃了兩片面包。不過他還是不餓。他脫下衣服,平躺到床上,幾乎頭一沾枕就睡著了。
莎蘭德聽到開門聲立刻驚醒,而且馬上就知道不是夜班護士。她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見門口有一個拄著柺杖的身影。札拉千科正藉由走廊上的燈光注視著她。
她頭動也不動地瞄向電子鐘:凌晨三點十分。
接著又瞄向床頭櫃,看見水杯,心裡默默計算距離。不用移動身體剛好可以夠得著。
伸出手再利用桌子堅硬的邊緣敲破玻璃杯需要短短几秒鐘。如果札拉千科朝她彎下身,將破碎的杯緣划向他的喉嚨需要半秒鐘。她想找其他方法,但玻璃杯是唯一伸手可及的武器。
她放鬆下來,等候著。
札拉千科在門口站了兩分鐘沒有動,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她聽見他悄悄地沿走廊遠去時,柺杖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五分鐘後,她以右手肘撐起身子,拿過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接著兩腿跨下床沿,拔掉手臂與胸前的電極片。她費力地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花了大約一分鐘才穩下來。她一跛一跛地走到門邊後,靠在牆上喘息,全身冒冷汗。剎那間感到一股憤怒的寒意。
去你媽的,札拉千科。我們現在就在這裡一決高下吧!
她需要武器。
緊接著便聽到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該死,電極片。
“你怎麼爬起來了?”夜班護士問道。
“我想……想……上廁所。”莎蘭德氣喘吁吁地說。
“馬上回床上去。”
她牽著莎蘭德的手,扶她上床,隨後取來便盆。
“你想上廁所就按鈴叫我們。這就是這個按鈕的作用。”
星期二,布隆維斯特在上午十點半醒來,衝過澡,煮上咖啡,便坐到筆記本前面。前一晚到米爾頓開過會後,回家又工作到凌晨五點。文章終於開始有了雛形。札拉千科的生平還很模糊,現在有的只是他威脅畢約克吐露的部分,以及潘格蘭所能提供的少許細節。莎蘭德的部分則已大致擬定。他按部就班地解釋她如何被國安局內部一幫支援冷戰的分子鎖定,進而關進精神病院以阻止她洩漏札拉千科的底。
他很滿意自己寫的內容。還得補一些漏洞,但他知道這個故事棒極了,它將在新聞版面造成轟動,也將猛烈引爆政府高層。
他邊抽菸邊沉思。
看得出有兩個脫漏之處特別需要注意。其中一個還算簡單,就是得應付泰勒波利安,他還挺期待這一刻到來的。事情結束後,原本享譽全國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