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部分(第1/4 頁)
約納森眯起眼睛。
“我想請你幫忙的事不但違反醫德,說不定也是違法。”
“是嗎?”
“但是就道德面而言,這麼做是對的。她的憲法權利被那些理應保護她的人給剝奪了。我給你舉個例子。莉絲不能會客、不能看報或與外界溝通。檢察官還強制她的律師不得對外洩密,安妮卡遵守了規定。然而,檢察官自己卻是記者的主要訊息來源,媒體才會不斷寫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
“真是這樣嗎?”
“比方說這則新聞吧。”布隆維斯特拿起一星期前的一份晚報。“調查小組內部的訊息來源聲稱莉絲精神失常,導致這份晚報臆測她的精神狀態。”
“我讀過這篇報道,全是胡說。”
“這麼說你不認為她是瘋子。”
“這點我不予置評。但我確實知道她沒有作過精神狀態評估。所以這篇文章是胡說。”
“我可以確切地向你證明洩漏這項訊息的人是一個名叫法斯特的警員,他在埃克斯壯檢察官手下做事。”
“喔。”
“埃克斯壯會想方設法讓審訊時禁止旁聽,那麼外人便無從得知也無法衡量對莉絲不利的證據。但更糟的是……因為莉絲遭檢察官隔離,將無法作充分的準備為自己辯護。”
“這不是應該由她的律師來做嗎?”
“如今你想必也推測到了,莉絲是個很奇特的人。我在無意中發現她的一些秘密,卻不能告訴我妹妹。但莉絲應該可以選擇開庭時要不要加以利用。”
“我明白。”
“為了讓她能這麼做,她需要這個。”
布隆維斯特將莎蘭德的奔邁T3掌上電腦和一個充電器放在兩人之間的桌上。
“這是莉絲的火藥庫中最重要的武器,非給她不可。”
約納森難以置信地看著電腦。
“為什麼不交給她的律師?”
“因為只有莉絲知道如何取得證據。”
約納森坐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碰電腦。
“我來跟你說一兩件有關泰勒波利安醫師的事吧。”布隆維斯特說著從公文包抽出一個活頁夾。
星期六晚上八點剛過,阿曼斯基離開辦公室,徒步走到位於聖保羅街的索德區猶太會堂。他敲開門後自我介紹,開門的拉比本人請他入內。
“我和一個認識的人約在這裡碰面。”阿曼斯基說。
“在樓上,我帶你去。”
拉比給了他一頂小圓帽,阿曼斯基略一遲疑才戴上。他是在伊斯蘭教家庭長大,戴著這個感覺很蠢。
包柏藍斯基也戴著小圓帽。
“你好,阿曼斯基。謝謝你來。我向拉比借用一個房間,我們可以安靜地談談。”
阿曼斯基坐到包柏藍斯基對面。
“你這麼神秘兮兮的,應該有特殊原因吧?”
“我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是莎蘭德的朋友。”
阿曼斯基點頭承認。
“我需要知道你和布隆維斯特打算捏造什麼來幫她。”
“我們為什麼要捏造什麼呢?”
“因為埃克斯壯檢察官問了我十幾次,你們米爾頓安保到底對莎蘭德的案情調查知道多少。他不是隨口問問,而是擔心你們會爆出什麼震撼彈……震撼媒體。”
“原來如此。”
“既然埃克斯壯這麼擔心,就表示他知道或是懷疑你們在醞釀什麼計劃,否則至少是和某個心存懷疑的人談過。”
“某人 ?'…'”
“阿曼斯基,別耍把戲了。你知道莎蘭德在九十年代初曾遭受司法不公的對待,我只怕一旦開庭又要舊事重演。”
“你是民主國家的警察,如果你有這樣的情報,就應該採取行動。”
包柏藍斯基點點頭。“我也正打算這麼做。但問題是:怎麼做?”
“你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布隆維斯特在打什麼算盤。我猜你們不會只是坐在那裡無所事事。”
“事情很複雜。我怎麼知道能不能信任你。”
“布隆維斯特發現一份一九九一年的報告……”
“我知道。”
“我已經拿不到那份報告了。”
“我也是。原本在布隆維斯特和他妹妹——也就是莎蘭德現在的律師——手中的兩份報告都不見了。”
“不見了?”
“有人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