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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可,我的公文包被搶了,裡頭有你給我的札拉千科報告。”
“沒關係,我還可以再影印一份……”
他話說到一半,頓時覺得寒毛直豎。先是札拉千科,接著是安妮卡。
他關上電腦,塞進肩揹包後,不發一語便快速地離開辦公室,跑步回到貝爾曼路的公寓又跑著上樓。
門鎖著。
一進家門,就發現放在餐桌上的活頁夾已不翼而飛。也不必費力尋找了,他很清楚原來放的位置。他頹坐在餐廳椅子上,腦中一片亂糟糟。
有人來過他的公寓。有人企圖湮滅札拉千科的痕跡。
他和妹妹的副本都不見了。
包柏藍斯基手上還有一份。
但還在嗎?
布隆維斯特起身走到電話邊,剛拿起話筒隨即定住。有人來過他的住處。他滿心狐疑地盯著電話看,然後拿出手機。
但要竊聽手機通話何其容易?
他慢慢地將手機放到室內機旁邊,四下看了看。
我現在遭遇的顯然是專業級的對手。他們可以不用破壞門鎖輕易闖入,竊聽想必也是輕而易舉。
他再度坐下來。
看著電腦袋。
要入侵我的電子郵件有多難?莎蘭德只要五分鐘就能辦到。
他思考了許久,又走回去用市內電話打給妹妹,遣詞用字十分謹慎。
“你還好嗎?”
“我沒事,麥可。”
“你把你到達索格恩斯卡醫院後到遭人襲擊中間發生的事,全部跟我說一遍。”
安妮卡花十分鐘敘述完畢。布隆維斯特對於其中隱含的意義不置一詞,只是不斷問問題直到自己滿意為止。他的口氣彷彿一個焦慮的哥哥,但內心卻以截然不同的層面重建關鍵重點。
她是在當天下午四點半決定留在哥德堡。她用手機打給朋友,問到了地址和大門密碼。六點整,搶匪已經在樓梯間內等她。
她的手機受到監聽。這是唯一可能的解釋。
也就是說他也受到了監聽。
否則實在說不過去。
“札拉千科報告不見了。”安妮卡又說一遍。
布隆維斯特躊躇不語。無論是誰偷走報告,都已經知道他手上那份也被偷了。要主動提起聽起來才自然。
“我的也是。”他說。
“什麼?”
他說當他回到家,原本放在餐桌上的藍色講義夾已經不見了。
“這下可慘了。”他悶悶地說:“那是最重要的證物。”
“麥可……真抱歉。”
“我也很抱歉。”布隆維斯特說:“該死!但那不是你的錯,我早該在拿到報告那天就公開才對。”
“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發生這種事真是糟透了,會把整個計劃都打亂。我們已經沒有其他對畢約克或泰勒波利安不利的證據。”
他們又談了兩分鐘,布隆維斯特便結束談話。
“我要你明天就回斯德哥爾摩。”他說。
“我得去見莎蘭德。”
“早上去見她。我們得坐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布隆維斯特結束通話電話後,坐在沙發上盯著前方發呆。竊聽談話的人已經知道他們弄丟了畢約克的報告以及畢約克與泰勒波利安醫師的來往信件,對於布隆維斯特與安妮卡的一籌莫展應該感到很滿意。
不過布隆維斯特前一晚研究過秘密警察歷史後,至少得知一件事:假情報是所有間諜活動的基礎。他剛剛就提供了一些到最後可能珍貴無比的假情報。
他開啟電腦袋,取出要給阿曼斯基但尚未送出的副本。這是僅剩的一份,他可不想浪費了。相反地,他會再影印五份,分置於安全地點。
接下來他打了電話給瑪琳。她正準備關門下班。
“你剛才匆匆忙忙地上哪去了?”她問道。
“能不能請你再多待一會兒?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他已經幾個星期都沒空洗衣服,襯衫全丟在洗衣籃內。他打包了一支刮鬍刀、《秘警的權力鬥爭》和畢約克報告的僅存副本,又前往Dressman男裝店買了四件襯衫、兩條長褲和幾件內衣褲之後,直接進辦公室。他說要先衝個澡,瑪琳一邊等著一邊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闖入我家偷走了札拉千科報告。有人在哥德堡襲擊安妮卡,搶走她那份報告。我有證據顯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