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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布隆維斯特點了點頭。此時是星期一上午,布隆維斯特從車庫進入米爾頓大樓後,便和阿曼斯基待在他的辦公室。
“年紀較大的是莫天森,沃爾沃的車主。他像是有愧良知似的跟了我至少一個星期,說不定還更久。”
“你認為他是秘密警察?”
布隆維斯特提到莫天森的經歷。阿曼斯基猶豫著。
秘密警察老是出糗,這可以視為理所當然、再自然不過的事,而且不只是瑞典秘密警察,全世界的情報單位恐怕都是如此。法國秘密警察甚至派蛙人到紐西蘭炸燬綠色和平組織的“彩虹戰士號”,老天爺!那肯定是有史以來最愚蠢的一次情報運作,但也可能排在尼克松總統瘋狂地闖入水門大廈的事件之後。有這麼白痴的領導人,也難怪屢屢發生醜聞。秘密警察的成功事蹟從未被報道過,但一旦做出任何不當或愚蠢之事,媒體就會發揮事後諸葛的本領大加撻伐。
一方面,媒體將秘密警察視為絕佳新聞來源,幾乎每一次政府出的政治錯誤都會上頭條:“秘密警察懷疑……”秘密警察的說辭在頭條新聞裡舉足輕重。
另一方面,各黨派的政治人物與媒體一得知有哪個曝光的秘密警察曾監視瑞典公民,總會特別嚴厲地譴責。阿曼斯基覺得這實在很矛盾。他完全不反對秘密警察的存在。因為總得有人負責看著那些民族布林什維克激進分子、那些讀了太多巴枯寧著作的人——其實誰管這些新納粹讀了誰的作品——以免他們用肥料和油拼湊成炸彈,放到羅森巴特外的某輛貨車內。秘密警察是必要的,阿曼斯基並不覺得稍為偷偷監視一下有何不妥,只要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保衛國家安全。
當然了,問題是被指派監視公民的組織必須受到嚴格的公共監督,必須遵守高標準的憲法原則。然而,國會議員幾乎不可能監督秘密警察,即使首相指派特別調查員,多半也只是名義上可以插手一切。阿曼斯基手上有布隆維斯特影印的黎波姆所著的《一項任務》,他愈看愈感驚訝。假如發生在美國,將會有十來個資深情報員因為妨礙司法而遭到逮捕,並被迫出席國會的公共委員會。但在瑞典,這些人顯然碰不得。
莎蘭德一案顯示該組織內部似乎亂了套。但是當布隆維斯特特地送來一隻安全手機時,阿曼斯基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人有妄想症。直到聽完詳細過程,審視了克里斯特的照片後,他才勉強承認布隆維斯特的懷疑有理。這並非好預兆,反而顯示出十五年前企圖除掉莎蘭德的陰謀並非過去式。
若說一切都是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且不論札拉千科可能是被一個瘋子殺死的,命案發生時,布隆維斯特和安妮卡手上要用來舉證的最重要檔案竟也同時被竊。這已經夠慘的了,沒想到關鍵證人畢約克也跟著上吊自盡。
“說好了,我可以把這個交給跟我接頭的人對嗎?”阿曼斯基邊整理布隆維斯特的資料邊問道。
“你說這是你信得過的人 ?'…'”
“一個擁有最高道德名望的人。”
“在秘密警察界?”布隆維斯特的口氣難掩懷疑。
“我們的意見必須一致。我和潘格蘭都接受了你的計劃,也願意和你配合。但我們無法獨力釐清整件事,如果不想最後以災難收場,就得在政府機關裡找盟友。”
“好吧。”布隆維斯特勉強點頭同意。“我從來不會在文章發表前透露資料。”
“不過在這個案子裡,你已經透露了。你已經告訴我、你妹妹還有潘格蘭。”
“話是沒錯。”
“你會這麼做是因為連你也明白這絕不只是你們雜誌社的一篇獨家。這一次,你並非客觀的報道者,而是實地參與了逐漸展開的事件,所以你需要幫助,單憑一己之力,你是贏不了的。”
布隆維斯特投降了。反正他也沒有對阿曼斯基或妹妹說出完整的事實。他和莎蘭德之間還有一兩個只有他們倆知情的秘密。
最後他和阿曼斯基握了手。
第九章
五月四日星期三
愛莉卡開始代理《瑞典摩根郵報》總編輯職務三天後,總編莫蘭德便在午餐時間過世了。他在玻璃籠中待了一整個上午,愛莉卡則和副主編彼得·弗德列森一起去會見體育版主編,以便多認識同事並瞭解他們的工作方式。弗德列森現年四十五歲,在報社裡還算是新人,雖然沉默寡言但不討人厭,經驗也很豐富。愛莉卡已經決定一旦換自己掌舵,弗德列森的見識是可以仰賴的。她花了不少時間評估哪些人她將來可以信賴,並延攬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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