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3/4 頁)
德口氣平平地說。
潘格蘭從輪椅上站起來,身子撐靠在桌邊,聲音非常清楚。
“我的當事人基本上不和警察或任何權威人士說話,更不用說是精神科醫生。原因很簡單,從她還小的時候就曾經一次又一次試著向警察和社工人員解釋札拉千科對她母親施暴,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她被處罰,因為政府的公務員認為札拉千科比她更重要。”
他清清喉嚨又繼續說。
“當她終於認定沒有人會聽她說話,她能保護母親的唯一方法就是以暴制暴。結果這個自稱醫生的混賬東西”——他指著泰勒波利安——“寫了一份假造的精神診斷書說莎蘭德精神異常,讓他有機會把她關在聖史蒂芬長達三百八十一天。真是混賬!”
潘格蘭坐了下來。艾弗森法官見他情緒如此激動頗感詫異。他轉向莎蘭德。
“你想不想休息一下……”
“為什麼?”莎蘭德問。
“好吧,那我們繼續。安妮卡女士,這段錄影要接受檢驗,我會請專家鑑定其真偽。但目前我無法容忍再看到更多類似的駭人畫面。繼續詰問吧。”
“樂意之至。我也覺得這些畫面駭人。”安妮卡說:“我的當事人多次遭受這種不合法的身心暴力,最該怪罪的人就是泰勒波利安醫師。他違反了醫生的宣誓,背叛自己的病人。他夥同國安局內部某個體制外團體的成員畢約克,拼湊出一份精神鑑定報告,目的是為了將礙事的證人關起來。我相信本案肯定是瑞典司法史上獨一無二的案件。”
“這些指控太過分了。”泰勒波利安說:“我已經盡力想幫助莎蘭德。她試圖殺害自己的父親,很明顯就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安妮卡打斷他的話。
“我現在想請法庭看看泰勒波利安對我的當事人作的第二份精神鑑定報告,該報告也是今天的呈堂證據之一。我主張那份報告說謊,就和一九九一年那份一樣。”
“這實在是……”泰勒波利安急促地說。
“艾弗森法官,能不能請證人不要一直打斷我?”
“泰勒波利安先生……”
“我會保持安靜。但這些指控太過分了,也難怪我生氣……”
“泰勒波利安先生,在律師問你問題之前請保持安靜。繼續吧,安妮卡女士。”
“這是泰勒波利安醫師呈給法庭的精神鑑定報告。他宣稱是根據對我的當事人的‘觀察’所作的,理應發生在她六月五日移送克魯努貝里看守所以後,檢查結果應該是在七月五日提出。”
“據我的瞭解是這樣沒錯。”艾弗森法官說。
“泰勒波利安醫師,六月六日以前你是不是應該沒有機會檢查或觀察我的當事人 ?'…'我們都知道,在那之前她人還被隔離在哥德堡的索格恩斯卡醫院。”
“是的。”
“你曾兩度到索格恩斯卡,試圖接觸我的當事人,但兩次都遭到拒絕。”
安妮卡開啟公文包,拿出一份檔案。她繞過桌子,交給艾弗森法官。
“好,這應該是泰勒波利安醫師的報告副本。你的重點是什麼?”
“我想傳兩名證人。他們已經在庭外候傳。”
“證人是誰?”
“是《千禧年》雜誌社的布隆維斯特和國安局憲法保障組組長艾柯林特警司。”
“他們現在在外面?”
“是的。”
“讓他們進來。”艾弗森說。
“這太不合程式了。”埃克斯壯抗議道。
埃克斯壯眼看安妮卡把自己的關鍵證人剁得面目全非,心裡著實不是滋味。那部影片是極具殺傷力的證物。法官不理會埃克斯壯,打手勢示意法警開門讓布隆維斯特和艾柯林特進來。
“我想先請布隆維斯特作證。”
“那麼就請泰勒波利安先生先下來一下。”艾弗森法官說。
“我這邊你問完了嗎?”泰勒波利安問道。
“還沒,早著呢。”安妮卡說。
布隆維斯特取代泰勒波利安坐上證人席。艾弗森法官很快地走完例行程式,布隆維斯特也完成宣誓。
“麥可,”安妮卡喚了一聲,隨即微笑道:“請法庭原諒,我覺得叫自己的哥哥布隆維斯特先生很拗口,所以我還是稱呼他的名字。”
她走到艾弗森法官席前,要求拿回方才呈給他的那份鑑定報告,然後轉交給布隆維斯特。
“你之前看過這份檔案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