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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
“你被送到聖史蒂芬是因為你朝你父親潑汽油,使他身上著火。”
“是的。”
“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他對我母親施暴。”
“你曾經向任何人解釋過嗎?”
“有。”
“向誰?”
“我告訴過審訊我的警察、社工、兒童福利人員、醫生、一個牧師,還有那個王八蛋。”
“你說‘那個王八蛋’指的是……”
“那個人。”她指著泰勒波利安。
“你為什麼這麼叫他?”
“我剛進聖史蒂芬的時候,曾試著向他解釋一切經過。”
“泰勒波利安醫師怎麼說?”
“他根本不想聽,說是我在幻想,還把我綁起來作為懲罰,直到我不再幻想為止。然後他又試圖強迫我吃精神病的藥。”
“胡說八道。”泰勒波利安說。
“所以你才不肯跟他說話嗎?”
“我滿十三歲那天晚上起,就沒有再和那個王八蛋說過一句話。我被綁在床上。那是我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安妮卡轉向泰勒波利安。“聽起來我的當事人之所以拒絕進食,是因為不想吃你強迫她吃的精神病藥物。”
“也許她是這麼看的。”
“那你怎麼看呢?”
“我這個病人異常難對付。我堅持認為她的行為顯示她會危害自己,但這或許是解讀的問題。然而她很暴力,也表現出精神異常的行為,毫無疑問會對他人造成傷害。她是在企圖殺害父親之後才來到聖史蒂芬的。”
“這點我們稍後會提到。說到你將她束縛了三百八十一天,你會不會是利用這種方式來處罰我的當事人,因為她不聽你的話?”
“完全是一派胡言。”
“是嗎?我從病歷中發現,束縛的日子大多都是在前一年……三百八十一天當中有三百二十天。為什麼後來不再繼續綁了?”
“應該是病人行為有了變化,變得比較不激動。”
“是不是有其他醫護人員認為你的方法過度粗暴?”
“什麼意思?”
“是不是有人對於強迫餵食莎蘭德等等事件提出申訴?”
“每個人難免都會有不同的評估,這沒什麼奇怪。可是後來強迫餵食變成一種負擔,因為她抗拒得太厲害……”
“因為她拒絕吃那些會讓她倦怠委靡的精神病藥物。當她不用藥的時候便沒有飲食的問題,這樣的治療方式難道不是比採取強迫手段更合理嗎?”
“請恕我直言,安妮卡女士,我可是醫生。我猜我的醫療經驗應該比你更豐富。決定應該採用何種治療方式是我的職責。”
“沒錯,我不是醫生,泰勒波利安醫師,然而我並非全然沒有專業知識。我除了律師資格外,也取得了斯德哥爾摩大學心理學學位。這是我專業上必要的背景訓練。”
此時法庭安靜得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埃克斯壯與泰勒波利安驚訝地瞪著安妮卡,她絲毫不為所動地繼續。
“你治療我當事人的方法到最後是不是和你的上司,也就是當時醫院的主任約翰納斯·卡爾丁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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