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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根據醫界的規定作出來的。”
“如今莎蘭德二十七歲,你又第三度試圖說服法院相信她精神有問題,必須關進精神病院。”
泰勒波利安深深吸了口氣。安妮卡是有備而來,不但有幾個狡猾的問題讓他亂了方寸,還扭曲他的回答。她沒有被他的魅力所迷惑,更全然無視他的權威。他已習慣自己說話的時候,旁人點頭附和。
她到底知道多少?
他瞥了埃克斯壯一眼,但明白不能期望他的幫忙。他得獨自度過風暴。
他提醒自己,無論如何他都是權威。
不管她說什麼,我作的評估才算數。
安妮卡拿起他的精神鑑定報告。
“我們更仔細地來看看你最新的報告。你花費很大的精力分析莎蘭德的感情生活。有一大部分是你對她的性格、行為與性愛習慣的分析。”
“在這份報告中,我試著呈現出全貌。”
“很好。你根據這個全貌得出的結論是莎蘭德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我不想侷限於確切的診斷。”
“可是你並不是透過和我的當事人交談作出這樣的結論,對吧?”
“你非常清楚,你的當事人堅決不肯回答我或其他任何權威人士對她提出的問題。這個行為本身就很明顯。我們或許可以斷定患者的妄想特性已經發展到她幾乎無法與任何權威人士進行簡單的交談的地步,她相信每個人都想傷害她,感覺受到莫大威脅,因而將自己封閉在堅不可摧的保護殼內,保持沉默。”
“我發現你的用詞非常小心。例如,你說我們或許可以斷定……”
“沒錯,我的用詞是非常小心。心理學並非精密科學,我下結論必須很小心。而且我們精神科專家絕不會毫無事實根據便信口開河。”
“你的小心謹慎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真正的事實是自從我的當事人在十三歲生日那天晚上拒絕和你說話開始,你就沒有和她交換過隻字片語。”
“不只是對我,她似乎是無法和任何精神科醫生對話。”
“意思就是像你這裡寫的,你下的結論是根據經驗以及對我當事人的觀察。”
“正是。”
“對一個抱著手坐在椅子上不肯和你說話的女孩,你能觀察到什麼?”
泰勒波利安嘆了口氣,似乎覺得這麼明顯的事還要說明很是厭煩。但他帶著微笑說:
“從一個坐著不說話的病人,你只能得知他就是一個只會坐著不說話的病人。就連這個也是行為障礙,不過那不是我作判斷的根據。”
“今天下午稍晚我會傳喚另一名精神科醫生,他名叫史凡泰·布蘭丹,是法醫學院的資深醫生也是精神鑑定專家。你認識他嗎?”
泰勒波利安再次有了信心。他原本就預期安妮卡會傳喚另一名精神科醫生,詢問他的結論。這個情況他已有所準備,而且還能輕而易舉地反駁一切異議。與學院派的同事進行友誼辯論,確實比面對安妮卡這種毫不剋制又每每扭曲他的話意的人簡單多了。他不禁微微一笑。
“他是非常受敬重也很有經驗的精神鑑定醫師。不過安妮卡女士,你得了解這種報告的產生是一種學術與科學的過程,你本身或許不同意我的結論,另一個精神科醫生也可能對某種行為或事件有不同看法。你可能會得到不同的觀點,又或許這純粹是醫生對患者瞭解多少的問題。他對莎蘭德可能作出非常不同的結論。這在精神醫學上一點也不罕見。”
“這不是我傳喚他的目的。他沒有見過莉絲也沒有替她作過檢查,他不會對她的精神狀態作任何評估。”
“哦,是這樣嗎?”
“我是請他閱讀你的報告以及你對莎蘭德所寫的全部資料,並且看她在聖史蒂芬的病歷。我請他作了評估,但不是針對我當事人的健康,而是請他純就科學觀點看看在你的記錄中有沒有足夠的依據能作出你的那番結論。”
泰勒波利安聳了聳肩。
“請恕我直言,我想我比國內其他任何精神科醫生都瞭解莎蘭德。我從她十二歲起就開始追蹤她的病史,遺憾的是她的行為一再地證實我的結論沒有錯。”
“很好。”安妮卡說:“那麼我們就來看看你的結論。你報告中說她十五歲被安置到寄養家庭後,治療就中斷了。”
“是的。那是個重大錯誤。如果當時能完成療程,今天可能就不必開這個庭了。”
“你是說如果你有機會再把她綁上一年,她可能就會變得比較溫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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