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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艾弗森法官明天上午會作出裁定。今天庭訊結束後,我和他談了一下。我想他應該會讓我繼續為她辯護。我的論點是監護局有整整三個月時間可以提出抗議,如今開庭了才提出這種抗議其實是沒有正當理由的挑釁。”
“我猜泰勒波利安會在星期五出庭作證。一定要由你來詰問他。”
星期四,埃克斯壯檢察官向法官與陪審團解釋說在研究過地圖與照片,並聽取鑑定專家對於哥塞柏加事件所下的結論後,他確定證據顯示莎蘭德前往哥塞柏加的農場是為了殺死父親。在證據鏈當中最強力的一環便是她隨身帶了一把波蘭制八三瓦納德。
札拉千科(根據莎蘭德的供述)或者涉嫌殺害警員的尼德曼(根據札拉千科在索格恩斯卡遇害前的證詞)輪番企圖殺害莎蘭德並將她活埋在鄰近樹林坑洞中的事實,都無法抵消她追蹤父親到哥塞柏加並蓄意殺害他的事實。何況當她拿斧頭劈父親的臉時,差一點就得逞了。埃克斯壯請求法官判莎蘭德殺人未遂或預謀殺人暨重傷害罪。
莎蘭德自己的供述宣稱她到哥塞柏加是為了與父親對質,為了說服他坦承殺害達格與米亞。這項宣告對於犯罪意圖的確定非常重要。
埃克斯壯詰問完哥德堡警局鑑定組人員梅爾克·韓森後,安妮卡律師也問了幾個簡短的問題。
“韓森先生,在你的調查過程中或你所蒐集到的所有鑑定資料中,有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莎蘭德對於她造訪哥塞柏加的原因說謊?你能證明她是為了殺害她父親而去的嗎?”
韓森考慮片刻。
“不能。”他最後終於說道。
“對於她的意圖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
“如此說來,埃克斯壯檢察官雖然滔滔不絕地作出結論,其實只是臆測了?”
“應該是。”
“莎蘭德聲稱她帶著那把波蘭制八三瓦納德手槍純粹只是巧合,因為前一天在史塔勒荷曼從尼米南那裡取得後不知該如何處理,便放進自己的袋子。請問有沒有任何鑑定證據能證明她所言不實?”
“沒有。”
“謝謝你。”安妮卡說完坐了下來。韓森接受詰問的時間長達一小時,她卻只問了這幾句話。
瓦登榭轉上林內街走向前一天找到的停車處時,胸口隱隱感到沉重。他解除防盜器正要開車門,忽然聽見後面有聲響,便轉過頭面向陽光眯起眼睛,幾秒鐘後才認出站在自己面前人行道上的高大男子。
“你好,瓦登榭先生。”艾柯林特說道:“我已經十年沒有親自出馬,不過今天覺得有此必要。”
瓦登榭困惑地看著艾柯林特身邊的兩名便衣。包柏藍斯基他認得,卻不認得另一人。【。③ūωω。】
驀地,他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很遺憾,我基於職責必須告訴你檢察總長決定逮捕你,因為罪名實在太多,肯定得花好幾個星期才能列舉完畢。”
“現在是怎麼回事?”瓦登榭氣憤地問。
“現在是你因為涉嫌協助殺人被捕了,此外你還涉嫌勒索、賄賂、非法竊聽、多次偽造文書、侵佔公款、私闖民宅、濫用職權、從事間諜活動,以及一長串罪名較小、情節卻同樣重大的罪行。我們倆得到國王島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我沒有殺人。”瓦登榭簡直透不過氣來。
“調查過後就知道了。”
“是克林頓。從頭到尾都是克林頓。”瓦登榭說。
艾柯林特滿意地點點頭。
每個警察都知道對嫌犯有兩種典型的審訊法:壞警察和好警察。壞警察會威脅、咒罵、往桌上搥拳頭,而且通常舉止粗暴,意圖讓嫌犯心生恐懼而屈服認罪。好警察則多半是個頭不高、頭髮灰白的年長者,會遞煙、倒咖啡、感同身受地點頭附和,說話口氣也很正常。
許多(但不是全部)警察也都知道若想問出結果,好警察的訊問技巧有效得多。壞警察對那些冷酷老練的竊賊最起不了作用,至於搖擺不定的菜鳥也許一經恐嚇便會吐實,但也很可能不管用什麼審訊技巧,他們都會全盤招供。
布隆維斯特在隔壁房間聽著瓦登榭接受審訊。他的出席引發了內部不少爭議,最後艾柯林特還是決定讓他參與,他的觀察很可能派得上用場。
布隆維斯特發現艾柯林特使用的是第三種審訊招數:不感興趣的警察,在這個特別的案子裡效果似乎更好。艾柯林特悠哉地晃入審訊室,用瓷杯倒了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