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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轉為白光。
然後變成黑暗。
嗒嗒。
札拉千科還想再開一槍,但雙手抖得太厲害無法瞄準。差點就讓她逃走了。接著發現她死了,才放下武器,此時的他因全身充滿腎上腺素而抖個不停。他低頭看著槍,剛才本想把槍留在屋裡,但結果還是拿了放在夾克口袋,彷佛需要一個護身符。怪物。他們兩個大男人,一個還是持有輕便手槍的尼德曼。竟還差點讓這個賤人逃走。
他瞄了一眼女兒的屍體,在手電筒照射下有如沾了血的布偶。他將手槍鎖上保險栓、塞入外套口袋後,朝尼德曼走過去,只見他無助地站著,被沙土矇住的雙眼淚流不止,手和鼻子上則流著血。
“我的鼻子好像斷了。”他說。
“笨蛋,”札拉千科罵道:“她差點就逃走了。”
尼德曼不停揉著眼睛,雖然不痛卻猛流淚,讓他幾乎目不能視。
“站直了,該死的東西。”札拉千科不屑地搖著頭。
“要是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尼德曼絕望地直眨眼。札拉千科一跛一跛走到女兒屍體旁邊,拉住她的夾克衣領,把她拖進墓穴,這其實只是地上一個洞,小得就連莎蘭德也無法直直躺入。他將她的身體舉高,讓她雙腳垂入洞口,一鬆手她便整個人掉落下去,面朝下縮成胎兒般的姿勢,雙腿屈起。
“把洞填好就可以回家了。”札拉千科下令道。
半盲的尼德曼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剷土將洞填滿,剩下的沙土則一次次用力往四周空地推開攤平。
札拉千科一邊看著尼德曼工作一邊抽菸,身子還在顫抖,不過腎上腺素已經開始消退。她走了,他頓時覺得鬆了口氣,到今天他仍會想起許多年前她丟擲汽油彈時的眼神。
到了九點半,札拉千科拿手電筒四下照了照,才表示滿意。他們又花了一點時間,在樹叢中找到輕便手槍手槍,才返回農舍。札拉千科感到無比欣慰。他為尼德曼料理傷口,由於鐵鏟割得很深,還得找來針線縫合--這是他十五歲在新西伯利亞軍校中學會的技能。至少不必注射麻藥。但傷勢若是太嚴重,尼德曼有可能得上醫院。他先用木板將他的手指固定住,包紮起來,明天早上看情形再說。
處理完後,他拿了罐啤酒喝,尼德曼則在浴室裡一再地衝洗眼睛。
第三十二章
四月七日星期四
晚上九點剛過,布隆維斯特抵達了哥德堡中央車站,X二○○○列車彌補了一些延誤的時間,但還是遲了。最後一小時的車程中,他不斷地打電話聯絡租車公司。起先想在阿林索斯找輛車,在那兒下車,但辦公室已經下班。最後他好不容易透過城裡的飯店訂房中心,租到一輛大眾汽車,可以在耶恩廣場取車。他決定不去嘗試哥德堡複雜的市區交通與難以理解的售票系統,因此搭計程車前往。
取車後,發現置物箱內沒有地圖,便到一家加油站買了一份地圖、一支手電筒、一瓶礦泉水,並且外帶了一杯咖啡,將紙杯放在儀表板的杯架上。當他駛離市區前往阿林索斯時,已經過了十點半。
有隻狐狸停下來,浮躁地東張西望。牠知道這底下埋了什麼,但不遠處似乎有隻粗心的夜行動物正窸窸窣窣率朝這兒而來,狐狸立刻提高警覺,步步為營。但繼續獵捕之前,牠抬起後腿撒了泡尿,為自己的地盤做記號。
※※※
包柏藍斯基通常不會在深夜打電話給同僚,但這次不得不破例。他拿起電話撥了茉迪的號碼。
“對不起這麼晚打電話來,你睡了嗎?”
“這不重要。”
“我剛剛看完畢約克的報告。”
“你一定也和我一樣,一看就放不下來吧。”
“茉迪……你怎麼看?你怎麼解釋現在發生的事?”
“我認為莎蘭德試圖保護自己和母親,不受某個為國安局工作的沙文瘋子傷害,但卻被畢約克--你應該記得這是嫖客名單中一個很醒目的名字--關進精神病院。他獲得了一些人的協助,其中包括泰勒波利安醫師,我們對莎蘭德精神狀態的評估有一部分便是根據這位醫師的證詞。”
“這完全改變了我們對她的瞭解。”
“也說明了很多事。”
“茉迪,明天早上八點你來接我好嗎?”
“當然。”
“我們要到斯莫達拉勒去找畢約克談談。我詢問過,他現在還在病假中。”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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