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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是胡說八道。她母親是個妓女,八成是被哪個嫖客毆打的,我只是剛好經過。”
茉迪揚起雙眉。“這麼說你完完全全是無辜的?”
“當然。”
“札拉千科……我再重述一遍,看看我瞭解得正不正確。你說你從未毆打你的女友,也就是莎蘭德的母親阿格妮塔·蘇菲亞·莎蘭德,但你當時在國安局的負責人畢約克卻寫過一份長長的報告,還蓋上‘極機密’印章,而你打人這件事正是報告的重點。”
“我從未被判刑,從未被起訴,要是國安局有哪個白痴胡亂捏造報告,我也沒辦法。如果我曾經涉嫌,他們至少會訊問我吧。”
茉迪無言以對。札拉千科包在繃帶底下的臉似乎在竊笑。
“所以我要告我女兒,告她企圖殺害我。”
茉迪嘆了口氣。“我漸漸可以理解她為什麼會抑制不住衝動,拿斧頭劈你的頭了。”
埃蘭德輕咳一聲,說道:“抱歉,波汀先生……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說說你對尼德曼的活動有哪些瞭解。”
茉迪在札拉千科病房外的走廊上,打電話給包柏藍斯基巡官。
“沒有結果。”她說。
“一點也沒有?”包柏藍斯基問道。
“他要控告莎蘭德重傷害和殺人未遂。他聲稱和斯德哥爾摩的命案毫無關係。”
“關於莎蘭德被埋在他哥塞柏加農場的土地上,他作何解釋?”
“他說他感冒,幾乎整天都在睡覺。如果莎蘭德在哥塞柏加遭到槍擊,肯定是尼德曼自作主張做的事。”
“好,那現在掌握了些什麼?”
“她是被一把點二二口徑的布朗寧射傷,所以才能活命。兇器找到了,札拉千科承認槍是他的。”
“我懂了,換句話說,他知道我們會在槍上發現他的指紋。”
“沒錯,但他說最後一次看到這把槍的時候,還放在書桌抽屜裡。”
“也就是說那個了不起的尼德曼先生趁札拉千科睡著後,拿槍射殺了莎蘭德。真是個冷血的混蛋!有任何證據可以反駁嗎?”
茉迪想了一下才回答說:“扎拉千科熟知瑞典法律與警察辦案程式。他什麼都沒有承認,把尼德曼當代罪羔羊。我實在不知道我們能證明什麼。我請求埃蘭德把他的衣服送往鑑定組化驗,看看有無火藥殘留,不過他一定會說他兩天前才去打靶。”
莎蘭德聞到杏仁和乙醇的味道。她覺得嘴裡好像有酒精,想要吞嚥,舌頭卻麻痺毫無知覺。她試圖睜開眼睛,卻辦不到。彷彿聽到遠處一個聲音在和她說話,卻聽不懂在說什麼。接著那個聲音變得十分清晰。
“我想她撐過來了。”
她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額頭,便試著想撥開這隻侵犯她的手,與此同時又感覺左肩一陣劇痛,只好逼自己放鬆。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莉絲?”
走開。
“你能睜開眼睛嗎?”
到底是哪個白痴在這裡嘮叨?
她終於睜開眼睛。起初只看到奇怪的光線,最後有個人形出現在她視野中心。她努力集中視線,人影卻不斷溜走。她覺得自己好像嚴重宿醉,床也似乎不斷往後傾。
“之頭藥。”她說。
“再說一次好嗎?”
“挨痴。”她說。
“這倒很清楚。可以再把眼睛睜開嗎?”
她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臉,然後記住每個細節。大約一英尺外,有個金髮男子傾斜著一張瘦削的臉,眼珠深藍色。
“你好,我叫安德斯·約納森,我是醫生。你現在人在醫院,你受了傷,剛剛動過手術。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撒蘭德。”莎蘭德說。
“好,麻煩你從一數到十好嗎?”
“一、二、四……不對……三、四、五、六……”
接著她便昏了過去。
約納森醫師對她的反應感到很開心,不但說出自己的名字也能開始數數,這表示認知能力仍完好如初,不會變成植物人。他寫下她清醒的時間是晚間九點零六分,手術完成到現在約莫十六個小時。那天他幾乎睡了一整天,晚上七點左右又開車回醫院,其實這天他休假,不過有一些文書工作要趕著完成。
他忍不住來到加護病房,探視當天清晨被他翻弄過大腦的病人。
“讓她多睡一會兒,但要定時檢視她的腦波圖,我擔心腦內可能會腫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