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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拳,連喉頭都深陷進去。
尼米南爬上階梯,走出大門,華達利跟隨在後。尼米南走到五十米外的穀倉,彈開搭扣鎖,將門開啟。
裡面有一輛一九九一年的深藍色雷諾。
“葉朗森開什麼車?”尼米南問道。
“他開薩博。”
尼米南點點頭,從夾克口袋掏出幾把鑰匙,開啟穀倉另一頭的門。很快地掃視過後,知道他們來得太遲了。重武器櫃已門戶洞開。
尼米南一臉苦相。“大約八十萬克朗。”他說。
“什麼?”
“硫磺湖摩托車俱樂部大概藏了八十萬克朗在這個櫃子裡,那是我們的金庫。”
只有三個人知道俱樂部所有用於投資、洗錢的現金放在哪裡:葉朗森、藍汀和尼米南。尼德曼在跑路,需要現金,他知道葉朗森是管錢的人。
尼米南關上門,緩緩離開穀倉。他心思飛快地轉著,試圖分析這場災難的結果。硫磺湖摩托車俱樂部的資產有一部分是債券,他能動用,還有一些投資也可以靠藍汀的協助重整。但絕大部分只存在葉朗森的腦子裡,除非他曾向藍汀詳細說明,但尼米南認為不太可能,因為藍汀向來不善理財。他估計葉朗森的死讓俱樂部損失了高達六成的資產,這是致命的打擊,尤其他們還需要現金應付日常開銷。
“現在該怎麼辦?”華達利問道。
“我們去向警察報告這裡發生的事。”
“向警察報告?”
“沒錯,整間屋子都是我的指紋。我要他們儘快發現葉朗森和他的女人,好讓鑑定結果證明他們死的時候我還被關著。”
“我懂了。”
“那就好。去把貝尼找來,我有話跟他說,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然後我們得追蹤尼德曼,還要動用我們在北歐各地俱樂部的所有人脈睜大眼睛盯著。我非讓那個王八蛋好看不可。他八成是開著葉朗森的薩布,去把車牌號碼找出來。”
星期六下午兩點莎蘭德醒來時,有個醫生正在戳她的身子。
“早啊。”他說:“我是貝尼·史凡特森醫師,你會痛嗎?”
“會。”莎蘭德說。
“我馬上幫你開止痛藥,不過我得先檢查一下。”
他在她傷痕累累的身上又捏又戳又摸的,檢查結束後,莎蘭德惱怒到極點,但忍住沒有發作。她已經精疲力竭,心想最好不要再因為吵架而住得更不舒服。
“我的情況怎麼樣?”她問道。
“你會撐過去的。”醫生邊說邊做些記錄,之後才站起來。這回答對於瞭解病情幫助不大。
醫生離開後,一名護士進來拿便盆幫莎蘭德解便,然後又讓她繼續睡。
札拉千科——即波汀——吃了一頓流質午餐。臉上肌肉只要稍微一動,下頜與顴骨便感到刺痛,更別說是咀嚼了。前一晚的手術在他下頷骨釘了兩根鈦合金骨釘。
但疼痛是可以忍受的。札拉千科已習慣疼痛。十五年前,他在車內像火炬一樣燃燒過後,痛苦了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後續的護理有如漫長的折磨,再也沒有什麼會比當時更痛苦。
醫生判定他已無生命危險,但傷勢十分嚴重。由於年齡的關係,他還得在加護病房多待幾天。
星期六,來了四名訪客。
早上十點,埃蘭德巡官又來了。這回他沒有帶那個討厭的女人茉迪,而是由霍姆柏巡官陪同,此人討喜多了。他們問了關於尼德曼的事,問題與前一晚大同小異。他有條不紊地敘述,沒有說溜什麼。當他們開始質問他是否涉及毒品交易與其他罪行時,他也再次否認,說自己對此毫不知情。他是靠殘障津貼度日,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他將一切過錯推諉給尼德曼,並表示願意盡力協助警方找到逃犯。
只可惜他幫不上太大的忙,因為他不清楚尼德曼平時的交友圈,也不知道他會找誰掩護。
十一點左右,檢察官辦公室來了個人,沒有停留太久,只是正式告知他涉嫌重傷害或謀殺莎蘭德未遂。札拉千科耐著性子解釋說自己才是受害者,是莎蘭德試圖謀害他才對。檢察官辦公室的人表示可以提供法律上的協助,為他請公設辯護人。札拉千科說他會考慮。
但他並不打算這麼做。他已經有律師,而且當天上午第一件要緊事就是打電話給律師,要他儘快趕過來。因此當天第三名出現在札拉千科病榻前的訪客,正是馬丁·託瑪森。他悠哉悠哉地晃進來,用手梳過濃密的金髮,調整一下眼鏡,然後與他的當事人握手。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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