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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奪得北歐犯罪小說協會最佳犯罪小說“玻璃鑰匙”獎;二○○八年,“千禧年”系列第三部《空中的城堡》(暫名)再度奪下“玻璃鑰匙”獎。拉森打破紀錄,成為瑞典有史以來第一位兩度獲頒該獎項的作家。二○○八年二月,拉森入選英國《每日電訊報》“一生必讀的五十位犯罪小說作家”。二○○九年,拉森被選為“歐洲最具衝擊力十大暢銷小說家”,在榜單上排名超過丹·布朗與《暮光之城》作者斯蒂芬妮·梅爾,居於首位。據尼爾森公信榜統計,“千禧年三部曲”在二○一○年小說排行榜的前十位中佔據五席,精裝本與平裝本通通上榜。
第一部 走廊上的插曲
四月八日至十二日
據估計,美國南北戰爭期間約有六百名婦女參戰。她們女扮男裝投身軍旅。在這方面,好萊塢錯過了文化史上重要的一章,又或者就意識形態而言,這段歷史太難處理?歷史學者經常努力研究那些不遵守性別分際的女性,然而沒有其他議題比武裝戰鬥更清楚地畫出這條分際線。(直至今日,女性參與瑞典傳統的麋鹿狩獵活動仍會引發爭議。)
但古往今來,有許許多多女戰士、女中豪傑的故事,其中最著名的便以戰士女王、統治者與領導者的身份名留青史。她們迫於情勢不得不扮演丘吉爾、斯大林或羅斯福的角色:來自尼尼微的塞米勒米斯建立了亞述帝國,以及帶領英國人發動了一次最血腥的反抗羅馬佔領軍的戰役的布迪卡,只是其中兩個例子。泰晤士河上的威斯敏斯特大橋旁、大本鐘正對面,還豎立了一座布迪卡的紀念雕像。若有機會經過,別忘了向她打個招呼。
話說回來,歷史對於那些拿著槍、隸屬於軍隊、在戰場上和男人扮演同樣角色的普通女兵,卻著墨不多。其實幾乎沒有一場戰爭是沒有女兵參與的。
第一章
四月八日星期五
直升機預定降落前五分鐘,護士將約納森醫師喚醒。這時就快凌晨一點半了。
“什麼事?”他困惑地問。
“救援直升機馬上到了。兩名傷員。一名受傷的男性和一名年輕的女性。女性受槍傷。”
“好吧。”約納森無力地說。
雖然睡了半小時,他卻覺得不太清醒。他在哥德堡索格恩斯卡醫院急診室值夜班,真是令人精疲力竭的一晚。
到了十二點半,不斷湧入急診室的人潮終於緩和下來。他繞了一圈,巡視病人的情況後,才回到醫生寢室想休息一下。他得值班到早上六點,即使沒有人掛急診,也幾乎無暇睡覺。但今天他卻是一熄燈便入睡了。
約納森看見外頭海面上有閃電。他知道直升機即將抵達。忽然間一陣傾盆大雨打在窗上,暴風雨已悄悄侵襲哥德堡。
他聽見直升機的聲音,看著它在間歇性強風中斜著飛向停機坪準備降落。有一度他緊張地屏氣凝神,因為駕駛員似乎快失去控制。接著直升機從他的視野消失,只聽見降落前引擎速度減慢的聲音。他很快喝了口茶,然後放下杯子。
約納森趕到緊急入院區與他們會合。另一名值班醫師卡塔琳娜·霍姆負責照顧先被推進來的患者——一名頭纏繃帶的年老男子,顯然臉上受了重創。另一名受槍傷的女子留給約納森照顧。他迅速地作了目視檢驗:傷者看來像是少女,全身髒兮兮、血淋淋,受傷十分嚴重。他掀起救援人員裹在她身上的毛毯,發現臀部和肩膀的傷口用絕緣膠帶綁著,心想此舉相當聰明,膠帶能阻隔細菌侵入還能止血。一顆子彈由她的臀部外側射入,直接穿透肌肉組織。接著他輕輕抬起女孩的肩膀,確認子彈穿入背部的傷口位置。沒有射出的傷口,代表子彈還在她肩膀裡面。只希望沒有射穿肺部,而由於女子口中沒有血,因此他認定八成沒有傷到肺。
“照X光。”他對一旁的護士說。只說這句就夠了。
隨後他剪開急救人員纏在她頭部的繃帶,一看見另一個射入傷口,他不由得驚呆了。女子頭部中彈,而且也沒有射出的傷口。
約納森醫師呆愣片刻,低頭望著女孩,內心感到沮喪。他常常形容自己的工作就像守門員。每天都有人來到他的工作地點,雖然各有各的狀況,目的卻都相同:為了求助。也許是在諾斯坦購物中心突然心臟病發的老婦人,也許是左肺被螺絲起子刺穿的十四歲男孩,也許是吸毒後連續跳舞十八個鐘頭,最後倒地跌得鼻青臉腫的少女。他們有些是在工作場所意外受傷,有些是慘遭家庭暴力;有些是在瓦薩廣場被狗攻擊的小孩,也有些是手工靈巧的男人,本來只想拿電鋸鋸幾塊木板,卻莫名其妙地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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