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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己在說什麼。你能不能先跟我說明一下,讓我瞭解整個情況?”
“今晚發生的事其實是兩樁命案的後續高峰,第一樁的被害者是我在安斯基德的兩位友人,達格·史文森和米亞·約翰森,另一樁命案死者與我不相識……是個名叫畢爾曼的律師,也是莎蘭德的監護人。”
埃蘭德一面做筆記,偶爾停下來喝口咖啡。
“你想必知道,警方從復活節就一直在找莎蘭德,她是這三起命案的嫌犯。首先你得了解,她不僅沒有犯下這些命案,而且在整件事當中,她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
“安斯基德的案子和我毫無關聯,但從媒體的相關報道看來,實在很難相信莎蘭德是百分之百清白。”
“但事實就是如此。她是清白的,就這麼簡單。殺人兇手是尼德曼,也就是今晚殺害警員的那個人。他是波汀的手下。”
“你是說頭上插了斧頭,現在人在索格恩斯卡醫院的那個波汀?”
“斧頭已經不在他頭上了。我猜砍他的人應該是莎蘭德。他的真名叫亞歷山大·札拉千科,是莎蘭德的父親。他曾是俄國軍情局的職業殺手,七十年代期間叛逃,後來被瑞典國安局吸收直到蘇聯垮臺,之後他一直在經營自己的犯罪組織。”
埃蘭德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他臉上因汗水而閃閃發亮,但看起來凍僵了也累垮了。到目前為止,他的話似乎都合情合理,不過鮑爾松——他的意見對埃蘭德幾乎毫無影響——曾警告他說布隆維斯特滿口關於俄國特務與德國職業殺手的胡言亂語,在瑞典警察勤務中可不常見到這類人。布隆維斯特的故事顯然離譜到一定程度,才使得鮑爾松決定忽視他的一切說辭。但死了一名警察,還有另一人重傷倒在諾瑟布魯公路上,因此埃蘭德願意聽一聽。只不過他聲音裡仍流露著一絲狐疑。
“好,俄國特務。”
布隆維斯特無力地笑了笑,他很明白自己的故事聽起來很怪異。
“是前俄國特務。我的每句說辭我都能舉證。”
“說下去。”
“在七十年代,札拉千科是個頂尖的間諜,叛逃後,國安局為他提供庇護。他上了年紀以後成為幫派分子。據我瞭解,蘇聯垮臺後,這種情形並非特例。”
“好。”
“我說過了,今晚發生什麼事我不完全清楚,總之莎蘭德追蹤到十五年未見的父親。札拉千科對她母親兇狠施暴,害她住院大半輩子。他還試圖殺害莎蘭德,並借尼德曼之手策劃達格與米亞的命案。此外,莎蘭德友人米莉安·吳遭綁架,他也是幕後黑手,你應該聽說過保羅·羅貝多在尼克瓦恩那場拳王大賽,米莉安就是因此死裡逃生。”
“如果莎蘭德拿斧頭砍她父親,就不算真的無辜。”
“她被開了三槍,我想她的行為應該可以算是自衛。我在想……”
“什麼?”
“她全身灰塵、泥巴,頭髮就像一大塊乾硬土塊,衣服裡裡外外都是沙。她可能在夜裡被活埋。尼德曼顯然有活埋人的習慣,南泰利耶警方已經在尼克瓦恩外圍、硫磺湖摩托車俱樂部所屬土地上發現兩個埋屍的坑洞。”
“其實是三個,昨晚又找到一個。但假如莎蘭德被槍殺活埋,又怎麼能爬出來,還拿著斧頭亂晃?”
“無論今晚這裡發生什麼事,你都得明白,莎蘭德有過人的應變能力。我不斷想說服鮑爾松派警犬隊……”
“他們已經出發了。”
“那就好。”
“鮑爾松逮捕你是因為你辱罵警察……”
“這點我要抗議,我只說他是白痴和無能的笨蛋,就眼下的情況看來,這兩個稱號都不算離譜。”
“嗯,的確不是完全不正確。不過你還持有非法武器。”
“我不該主動將武器交給他。關於這點我得先和律師談談,現在不想多說。”
“好吧,那件事先到此為止,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討論。你對那個尼德曼瞭解多少?”
“他是個殺人犯,而且有點不對勁。他身高兩米多,壯得像坦克,你去問問和他打過拳的羅貝多就知道了。他患有一種名為先天性痛覺缺失的病,也就是說他神經突觸內的傳導物質運作失常,所以沒有痛覺。他是德國人,在漢堡出生,十幾歲加入平頭族幫派。如今他逃亡在外,可能對任何人造成嚴重威脅。”
“你知道他可能去哪裡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他綁得牢牢的,要逮捕他易如反掌,偏偏被特魯爾海坦那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