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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媽,你不笨。可是人生就是不公平。”
“你有沒有見到妹妹?”
“很久沒見了。”
“她從來沒來過。”
“我知道,媽。她也不見我。”
“你有工作嗎?”
“有,做得還不錯。”
“你住在哪裡?我連你住哪都不知道。”
“我住在你倫達路那間舊公寓,已經住了幾年。我得替你付房租。”
“等到夏天,我也許可以去看你。”
“好啊,等夏天。”
她母親終於開啟聖誕禮物,聞聞香水味,相當開心。“謝謝你,卡米拉。”她說。
“莉絲,我是莉絲。”
母親顯得有些難為情。莎蘭德便提議一塊到電視間看電視。
聖誕節前夕,布隆維斯特到前妻莫妮卡與她現任丈夫位於紹倫吐納的家中去看女兒時,迪斯尼電視臺正在播放特別節目。他和前妻商量過,決定送佩妮拉一臺iPod——一種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MP3播放器,可以儲存她大量的CD歌曲。
他們父女倆一塊在她樓上的房間待了一小時。佩妮拉五歲時父母離異,七歲起多了一個新父親。她約莫每個月見父親一次,若有一星期的長假也會和他在沙港度過。他們在一起總是相處愉快,但布隆維斯特還是讓女兒自己決定想多久見一次面,尤其前妻再婚後更是如此。在她進入青少年初期後,有幾年他們幾乎中斷聯絡,直到最近這兩年她才似乎又比較願意見他。
她也留意審判的訊息,並堅信事情正如父親所說:他是清白的,只不過無法證明。
佩妮拉告訴他說,她和另一班一個男孩算是在交往,還說她去上教堂,這令他十分驚訝,但並未表示意見。
他們邀請他留下來用餐,但妹妹一家人正在史泰克的高階郊區住宅等他過去。
其實當天上午貝克曼夫妻也請他到索茨霍巴根共度聖誕夜,他婉拒了,因為他相信貝克曼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而他也全然無意去試探這個限度。
最後他去敲了安妮卡·布隆維斯特的門,她現在是賈尼尼太太,和她原籍義大利的丈夫以及兩個孩子同住。他到的時候,他們和她丈夫的一大群親戚正要切聖誕火腿。用餐時,他回答了有關審判的問題,並得到善意卻無用的建議。
他妹妹雖是在場所有人當中唯一的律師,卻也是唯一沒有對判決發表意見的人。她曾在地方法院當書記官,又當了幾年的助理檢察官之後,才和三名同事在國王島開設律師事務所。她專攻家庭法,而且布隆維斯特還沒來得及注意,這個妹妹就已經開始在報紙上為受虐或受威脅的婦女發聲,並上談話性電視節目宣揚提倡女權運動。
飯後他幫她準備咖啡時,她一手按著哥哥的肩膀問他好不好。他說自己這輩子沒有這麼低潮過。
“下次找個正牌的律師。”她說。
“在這個案子裡恐怕幫助不大。我們還是改天再談吧,等一切塵埃落定後。”
她抱抱他、親親他的臉頰,兩人才將聖誕蛋糕和咖啡端出去。接著布隆維斯特道歉離席,借用了廚房的電話打給赫德史塔那名律師,聽得出來他身後也十分嘈雜。
“聖誕快樂。”弗洛德說:“我大膽猜測你應該作出決定了吧?”
“我目前沒什麼計劃,又很好奇想多知道一點。如果方便的話,聖誕節一過我就去。”
“好極了,好極了,我太高興了。請你原諒,我家裡來了一群兒孫,吵得我幾乎無法思考。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確定時間好嗎?我怎麼聯絡你呢?”
布隆維斯特尚未出門便已後悔自己的決定,但此時又不好意思去電取消。於是十二月二十六日早上,他搭上了北上列車。他有駕照,卻從不覺得有必要買車。
弗洛德說得沒錯,旅途不長。過了烏普薩拉,便是諾蘭地區一連串的沿海工業小鎮,赫德史塔是其中又更小的一個,從耶夫勒再往北大約一個小時多一點。
聖誕夜,這裡下了場暴風雪,但現在天空已經清朗了,當布隆維斯特在赫德史塔下車時,呼吸到的是冰冷的空氣,他立刻發覺自己身上的衣物不足以抵擋諾蘭的寒冬。弗洛德認得他,親切地到月臺迎接他,直接帶他坐上暖和的賓士車。赫德史塔鎮上正在全力清理積雪,弗洛德小心翼翼地在狹窄街道間穿梭。高高堆起的白雪呈現出與斯德哥爾摩全然不同的景緻。這座小鎮距離斯德哥爾摩市中心的賽格爾廣場也不過三個小時多一點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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