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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曾僱用她調查布隆維斯特,也就是因為誹謗資本家溫納斯壯而被判刑入獄的那名記者。幾個月後,同樣來自赫德史塔的亨利·範耶爾成了布隆維斯特雜誌社的董事,並宣稱有人密謀搞垮雜誌社。這一切剛好就發生在布隆維斯特入獄當天。而最有趣的是一則發表於兩年前,關於溫納斯壯背景的文章《兩手空空》,這是她在線上版的《財經雜誌》中發現的。他似乎是在六十年代末期,從同一家範耶爾公司開始發跡。
就算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出這些事件多少有些關聯。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莎蘭德最愛挖掘這種秘密。何況,當下她也無事可做。
第三部 合併
五月十六日至七月十四日
瑞典有百分之十三的女性曾遭性伴侶之外的人嚴重性侵害
第十五章
五月十六日星期五至五月三十一日星期六
布隆維斯特進入魯洛克監獄服刑兩個月後,於五月十六日星期五出獄。入獄當天他曾提出假釋申請,但並不抱太大希望。至於法律上基於什麼原因釋放他,他一直不甚明白,也許和他沒有用掉任何休假日,以及獄中關了四十二人,卻只有三十一個床位等事實有關。總之,和布隆維斯特相處愉快的典獄長彼得·沙洛斯基——一個四十一歲的波蘭流亡者——也建議縮減他的刑期。
他在魯洛克的日子相當逍遙自在。照沙洛斯基的說法,這座監獄是針對地痞流氓和酒醉駕駛設計的,而不是針對重大罪犯,每天的例行工作讓他覺得像是住在青年旅館。他的獄友大多是第二代移民,多少將他視為稀有動物。他是唯一在電視上露過臉的受刑人,因而獲得相當的地位。
入獄第一天他就被叫去談話,並讓他選擇接受治療、接受成人教育學校的訓練,或是其他成人教育與職業諮詢。但他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作重返社會工作的準備,他心想,他都已經完成學業而且有工作了。不過,他倒是要求在囚室可以繼續使用膝上型電腦,以便繼續寫受託的書。他的請求簡簡單單便獲准,沙洛斯基還替他準備了一個可以上鎖的櫃子,讓他能將膝上型電腦留在囚室內,不過倒也不是擔心其他受刑人偷走或破壞之類的。他們其實都相當保護他。
因此這兩個月內,布隆維斯特每天大約花六個小時撰寫範耶爾家族史,其間只中斷幾小時作清理或消遣。他和另外兩人被指派每天打掃監獄體育館,其中有一人來自舍夫德,但祖籍是智利。至於消遣則包括看電視、打牌或重量訓練。布隆維斯特發現自己的撲克牌牌技還過得去,但每天仍得輸掉幾個五十歐爾的硬幣。根據獄所規定,只要賭注總金額不超過五克朗,是可以賭錢的。
他直到前一天才被告知出獄的訊息。沙洛斯基把他叫到辦公室,兩人幹了一杯烈酒。
布隆維斯特直接回海澤比的小屋,走上前門階梯時聽到“瞄嗚”一聲,發現那隻紅棕色的貓陪在一旁。
“好吧,讓你進來。”他說:“不過我還沒有牛奶。”
他將行李袋清空,就像剛剛度假回來,卻發覺自己其實挺想念沙洛斯基和獄友們。或許聽來荒謬,但他在魯洛克過得很愉快,只是出獄的訊息來得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
此時剛過傍晚六點。他急忙趕往昆薩姆超市,趁關門前買點東西。回家後,他打電話給愛莉卡,收到“暫時無法接聽”的訊息,便留言請她第二天回電。
隨後他走到僱主住處,發現範耶爾在一樓。老人見到他時,驚訝地揚起眉毛。
“你逃獄嗎?”
“提早釋放。”
“真是意外。”
“我也覺得。我昨晚才知道。”
他們互望了幾秒後,老人忽然意外地張開雙臂,給他一個緊緊的擁抱。
“我正要吃飯,一塊來吧。”
安娜做了很多燻肉煎餅配著越橘吃。他們坐在飯廳,聊了將近兩小時。布隆維斯特大約說了一下家族史的進度,以及一些需填補的欠缺與空白處。他們完全沒有提到海莉,倒是範耶爾說了不少《千禧年》的情況。
“我們開了董事會。愛莉卡小姐和你們的合夥人克里斯特很體貼地將兩次會議地點改到這兒來,另一次在斯德哥爾摩則由弗洛德代我參加。我真希望自己年輕幾歲,跑那麼遠對我來說實在太累。夏天時,我會試著跑一趟。”
“沒有道理不來這裡開會。”布隆維斯特說:“身為雜誌社的所有人之一,感覺如何?”
範耶爾露出苦笑。
“其實這是這些年來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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