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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證明你的指控就準備走人。”
三天後,她交出一份資料同樣詳實的報告,但那個外表討喜的年輕雅痞卻變成一個不可靠的混蛋。阿曼斯基利用週末將報告反覆看了幾次,並在星期一花了點時間草草查證她的部分說辭。其實查證前,他就知道她的訊息必然正確。
阿曼斯基有點慌亂,也氣自己竟如此明顯地錯看了她。他原以為她很笨,甚至有些智障,怎料一個翹了太多課而畢不了業的女孩,竟能寫出文法如此準確的報告,而且還附上詳細的觀察評論與資訊。他實在想不通她是如何獲知這些事實。
他想不出米爾頓安保有哪個員工能取得婦女庇護中心的醫師的機密日誌。他問她如何辦到,她卻回答說不想斷了她的訊息來源。莎蘭德顯然不想討論自己的工作方法,不管是對他或其他人都一樣。這點讓他感到困擾,但他仍忍不住想測試她。
他思考了幾天,想起潘格蘭送她過來的時候曾說:“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機會。”他想到從小到大接受的回教教義教導他幫助遭遺棄的人是神賦予他的責任。當然他並不相信神,而且從青少年時期便未再進過清真寺,但他認為莎蘭德絕對是個需要幫助的人。過去幾十年來,他在這方面做得並不多。
結果他沒有炒她魷魚,反而找她前來談話,試圖瞭解是什麼原因造成這女孩彆扭的個性。他證實自己想得沒有錯,她的確有嚴重的情緒問題,但他也同時發現在她陰沉的外表下有著過人的聰明才智。她暴躁易怒、令人厭煩,但出乎意外的是他已經開始喜歡她。
接下來的幾個月,阿曼斯基張開羽翼保護莎蘭德。老實說,他把照顧她當成一個小小的社工計劃。他交給她一些簡單的研究工作,試著引導她依程式進行。她會耐心傾聽,然後照自己的想法完成任務。阿曼斯基請米爾頓的技術經理給她上一堂資訊科技的入門課程。他們並肩坐了一下午之後,經理回報說她對計算機的認識似乎已超過大多數員工。
不過儘管多次討論未來的發展、提供公司內部訓練,加上各式各樣的利誘,莎蘭德很明顯就是不願意順應公司的慣例。這讓阿曼斯基很為難。
他不會容許其他任何員工來去自如,在正常的情況下,他也會要求她改不了就離職。但他有預感,若對莎蘭德下最後通牒或威脅要炒她魷魚,她只會聳聳肩然後走人。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是,他弄不清自己對這名女子的感覺。她像個搔不著的癢處般令人痛恨,但也令人動心。這無關性慾,至少他覺得不是。通常吸引他的都是身材玲瓏有致、嘴唇豐滿、能激起他幻想的金髮女郎,更何況和他結婚二十多年的芬蘭女子蕾娃至今仍非常符合這些條件。他從未對妻子不忠,呢……應該說曾經有那麼一件讓妻子知道很可能會誤會的事。不過他的婚姻很幸福,還有兩個和莎蘭德年紀相仿的女兒。總之,他對這種遠遠望去會被誤認為瘦弱男生的平胸女孩沒興趣,這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即便如此,他還是發現自己曾對莎蘭德產生不當幻想,也因此察覺自己對她並非無動於衷。不過阿曼斯基認為莎蘭德之所以吸引他是因為她是異類,就像他也可能愛上畫中仙子或希臘古瓶。對他而言,莎蘭德象徵著一種不真實的生活,雖不能分享卻令他深深著迷。當然,她也絕不會容許他分享。
有一回,阿曼斯基坐在舊城區大廣場的一家咖啡館裡,莎蘭德也剛好來此閒逛,並坐在離他不遠處。她和另外三名女孩、一名男孩一起,穿著打扮十分類似。阿曼斯基興味十足地看著她。她似乎和工作時一樣內向,但聽完其中一個紫發女孩說的事情後,她確實微微露出笑意。
阿曼斯基好奇地想,倘若有一天,他把頭髮染綠,穿著破牛仔褲和佈滿塗鴉與鉚釘的皮夾克去上班,不知她會作何反應?很可能只會不屑地撇撇嘴吧。
她背對著他坐,一次也沒轉過身來,顯然不知道他也在。她的出現讓他感到莫名的心煩意亂。最後他起身正打算偷偷溜走,她忽然轉身直盯著他看,就好像自始至終都知道他坐在那裡,一直用她的雷達在偵測他。她的注視來得太突然,感覺像一種襲擊。於是,他假裝沒看見便匆匆離開。她也沒打招呼,只是用目光尾隨他,這他能確定,直到在路口轉彎後才終於擺脫那烙在頸背的炙燙目光。
她幾乎從來不笑。但一段時間下來,阿曼斯基感覺到她態度軟化。說得委婉些,她屬於冷麵笑匠型,只會偶爾露出扭曲、諷刺的笑容。
她的缺乏情緒反應讓阿曼斯基深受刺激,有時候他真想抓住她把她搖醒,強行進入她的保護殼內,贏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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