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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測量的書。她在屁股下面墊了一塊軟墊,以便與桌面保持適當高度。潘格蘭走了一步,她便抬頭瞄一眼--顯然並未研究棋局--便也走了一步,接著又繼續看書。潘格蘭在走了二十七步之後認輸。莎蘭德抬起頭,皺著眉頭檢視棋盤約十五秒鐘。
“不對,”她說:“你有機會能讓我無子可動。”潘格蘭嘆了口氣,花了五分鐘研究棋盤。最後眯起眼睛瞪著莎蘭德。
“證明給我看。”
她將棋盤掉轉過來,改走他的棋。走到第三十九步時,硬是讓對方無子可動。
“我的老天!”席瓦南丹驚呼。
“她就是這樣。千萬別跟她賭錢。”潘格蘭說。席瓦南丹自己也是從小下棋,十幾歲時在土爾庫參加過校內競賽得了第二,自認為是個有實力的業餘好手。他看得出來,莎蘭德是個神奇的棋手。她顯然從未代表任何俱樂部參賽,而且當他提到這場比賽有點像拉斯卡那場經典賽時,她竟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從未聽說過以馬內利·拉斯卡①。他不免好奇她這才能是否與生俱來,如果是的話,那麼她是否還有其他可能令心理學家感興趣的才能呢?不過席瓦南丹什麼也沒說。他看得出來他的病人自從來到厄斯塔至今,情況從未這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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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以馬內利·拉斯卡(Emanuel Lasker,1868-1941),德國籍猶太裔世界棋王,二十五歲那年為了爭取世界冠軍頭銜,前往美國挑戰當時已五十八歲的世界冠軍史坦尼茲,兩人也是年紀懸殊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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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爾曼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在史塔勒荷曼外圍的避暑小屋過了整整四星期,結果卻令他沮喪。除了巨人已告知說對交易有興趣,要他付十萬克朗之外,情況根本毫無改變。
郵件堆在門墊上,他撿起來全放到餐桌上。對於和工作與外界相關的一切,他愈來愈不感興趣,一直等到更晚才看信,而且是心不在焉隨便翻翻。
有一封瑞典商業銀行寄來的信,是莎蘭德從儲蓄帳戶提領九千三百克朗的明細單。
她回來了。
他走進工作室,將銀行信件放在桌上,用充滿恨意的目光注視著它達一分多鐘,一面凝神細想。他不得不找出電話號碼,然後拿起話筒,撥了一個使用預付卡的手機號碼。電話那頭傳來金髮巨人略帶口音的聲音。
“喂?”
“我是尼斯·畢爾曼。”
“做什麼?”
“她回瑞典了。”
另一頭沉默了片刻。
“好。別再打這個電話了。”
“可是……”
“你很快就會接到通知。”
接著電話就結束通話了,畢爾曼氣惱不已,暗暗詛咒。他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三份肯塔基波旁威士忌,兩口便乾了。我得少喝點酒,他心想。接著又倒了一份,然後端著酒杯回到書桌旁,再次望著商業銀行寄來的明細單。
※※※
米莉安正在替莎蘭德按摩頸背。她已經用力揉捏了二十分鐘,而莎蘭德則是盡情享受,偶爾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讓米莉安按摩是非常美妙的經驗,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只想舒服地打呼、揮舞爪子的貓咪。
當米莉安拍拍她的背說可以了時,她幾乎忍不住要失望嘆息。莎蘭德又躺了好一會兒,期望米莉安能繼續,不料卻聽到她拿起酒杯的聲音,便只好翻過身來。
“謝謝你。”她說。
“你在電腦前面坐了一整天,難怪會背痛。”
“我只是肌肉拉傷。”
她們赤身躺在倫達路公寓裡米莉安的床上喝著紅酒,自覺像傻瓜。自從莎蘭德與米莉安復交後,好像怎麼做她都嫌不夠。現在已經養成一個壞習慣,每天打電話給她--太頻繁了。她看著米莉安,暗自提醒:可別再和任何人太親密,否則最後可能有人會受傷。米莉安把身子探出床沿,開啟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個用花卉包裝紙包起來,還打了個金色蝴蝶結的扁平小包裹,丟到莎蘭德的大腿上。
“這是什麼?”
“你的生日禮物。”
“我的生日還有一個多月呢。”
“本來是去年要送你的,但是找不到你。”
“要現在開啟嗎?”
“隨便你。”
她放下酒杯,搖搖包裹,小心地開啟。裡面是一個美麗的香菸盒,蓋子是藍黑相間的琺琅材質,有幾個小小的中國字作為裝飾。
“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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