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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計劃,幫助有需要的人”。福布斯曾兩次被捕。一九八七年二十五歲那年,因為一起車禍被控加重傷害,但法院判他無罪。莎蘭德從媒體報導的片段看來,他確實是無辜的。一九九五年,他被控侵吞由他管理的基督教搖滾樂團的錢。那次也獲判無罪。
在奧斯丁,他成了有名的公眾人物,也是該市教育局的一員。他是民主黨員,十分熱心公益,還會募款資助清寒學童的教育。南奧斯丁教會幫助的物件以西語家庭為主。
二○○一年,福布斯在聖瑪利亞基金會負責的財務工作,被質疑有違法操作。根據某報報導,福布斯涉嫌在投資基金中放入過多基金會資產,不符法令規定。教會出面反駁這項指控,在這場論戰中,柯雷格牧師更以堅決的態度支援福布斯。他沒有被起訴,稽核結果也無任何不妥。
莎蘭德仔細研究畢波對福布斯本身財務狀況所作的摘要。他年收入六萬美元,算是高薪,但他本身卻無資產。他們財務狀況穩定多虧了傑拉爾丁。她父親於二○○二年去世,女兒獨自繼承了至少四千萬美元的遺產。他們夫妻倆沒有小孩。
因此福布斯得仰賴妻子。莎蘭德心想,對一個習慣毆打妻子的人而言,這似乎是不利的處境。
她登入網路,發了一個加密資訊給畢波,感謝他的報告並將五百美元轉入他的帳戶。
她走到陽臺趴在欄杆上。太陽快下山了,一陣微風吹得防波堤沿例岸的棕櫚樹梢窸窣作響。格瑞那達已經開始感受到瑪蒂達外圍環流的影響。莎蘭德依照艾拉的建議,將電腦、《數學次元》、盥洗用品包和一套換洗的衣服裝進肩揹包,放在床邊地板上,然後到樓下酒吧,點了一道魚和一瓶加勒比啤酒當晚餐。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福布斯博士換上了淺色的網球衫、短褲和球鞋,來到酒吧向艾拉詢問瑪蒂達的動向,但似乎並不特別擔心。他用金鍊子將十字架掛在脖子上,看起來精力充沛,甚至相當迷人。在聖喬治閒晃了一天毫無所獲,莎蘭德已經精疲力竭。晚餐後她出去散散心,但風勢變得猛烈,氣溫也驟降,因此九點前便回房間爬上了床。窗戶被風吹得吮當吮當響,她本想再看一會兒書,卻幾乎馬上就睡死了。
轟然一聲巨響將她驚醒,看看手錶:十一點十五分。她踉蹌著下床,開啟陽臺的落地窗,卻被強風吹得倒退一步。她緊拉落地窗側柱,小心地踏出陽臺,四下觀望。
吊在泳池邊的幾盞燈搖來晃去,在花園裡上演著精彩的影子戲。有幾名房客站在圍牆旁邊,透過牆上的洞望向海灘,還有些人聚集在酒吧附近。北方可以看到聖喬治的燈光。天上烏雲密佈,但沒有下雨。黑暗中看不見大海,但洶湧的波濤聲比平日大了許多。氣溫降得更低了。自從來到加勒比海,她頭一次冷得發抖。
她站在陽臺上,忽然聽見有人大聲敲門,便用被單裹住身子去開門。只見麥班一臉優色。
“很抱歉打擾了你,不過暴風雨好像要來了。”
“瑪蒂達?”
“瑪蒂達。”麥班說:“今晚稍早已經到達多巴哥外圍,我們接獲訊息說災情嚴重。”
莎蘭德搜尋著她的地理學與氣象學知識庫。千里達及托巴哥位於格瑞那達東南方兩百公里。一個熱帶風暴的半徑可能大到一百公里,暴風眼可能以三十至四十公里的時速移動。也就是說瑪蒂達隨時都可能來到格瑞那達門前。一切只看它前進的方向了。
“不會立即有危險,”麥班說:“但不能掉以輕心。我要你把重要物品裝進袋子裡,然後到樓下大廳來。飯店會供應咖啡和三明治。”莎蘭德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穿上牛仔褲、鞋子和法蘭絨襯衫,背起揹包。離開房間前,她去開啟浴室的門和燈。綠蜥蠍不在那裡,想必爬到下面某個洞裡去了。真聰明。
進到酒吧,她依然坐在老位子上,看著艾拉指揮員工並用熱水瓶裝熱飲料。過了一會兒,她走到莎蘭德這邊來。
“嗨,你好像剛睡醒。”
“我是睡了一下。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等。外海有個大風暴,我們收到特立尼達送來的颶風警報。如果風力增強,瑪蒂達又往這個方向來,我們就得進地窖。你能不能幫個忙?”
“你要我做什麼?”
“大廳有一百六十條毯子要搬下去,還有很多東西要收進來。”莎蘭德幫忙搬毯子下樓,還將泳池畔的花瓶、桌子、躺椅與非固定物品拿進來。當艾拉滿意地說這樣就可以了後,莎蘭德走向面對海灘的牆洞,並往黑漆漆的外頭跨出幾步。海浪發出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