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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而堅固的吊燈是用來固定那個連線釘在人偶背部的細線的。”他轉頭看向龍迦:“你來猜一下吧。到底哈迪斯是怎樣進攻的呢。”
“嗯……”龍迦盯著那兩個垂吊的細線看了半天,說,“呃……我先問一個問題:琴弓和手指到底是誰切斷的?”
雲湘南說:“問得好。我可以打保票,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這一點,除非是哈迪斯本人。”
“你是說哈迪斯自己斬斷了手指?”
“我可沒這麼說。”雲湘南笑了笑,“只能說是因他自己而斷的,恐怕不一定是故意的。”
“嗯……大概是無意當中的吧。”龍迦說,“照這樣看來,倒是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佈局還是照那天晚上使用的那樣,只不過加大了絲線的硬度,同時中心部分由兩根韌度很強的線與天花板相連。這樣,當琴弓一斷,兩條本來交錯在一起構成三角形的兩個邊的絲線由於慣性而圍繞天花板旋轉,就像是兩個巨大的螺旋槳。嗯……這樣看來威力的確是很大。”
“沒錯,算是說對了一點點。”雲湘南說,“顯而易見的是,那個敵人也是這麼想的,將在房間裡盤旋的巨大光刃當成了長線旋轉所構成的‘螺旋槳’,然而最終,他失去了一隻手。”
“這麼說完全不對了?”
“也不能這麼說,或者說就算是真的完全不對也不能怪龍迦,因為我、以及那個敵人都忽略掉了哈迪斯慣用的殺人方式中的一個重要的環節。而哈迪斯對這個環節進行了二次利用。”
“重要環節……就是你所說的那個遺漏的邏輯?”
“沒錯。”
“那到底是什麼?”
“那就是——三角形的穩定結構既構成了一個封閉的‘廣義密室’,其實與此同時也限定了絲線的威力。我和敵人都沒有看到這一點,被那個密室空前的結構迷惑住了雙眼。
“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哈迪斯改變了位置,甚至是做最基本的琴弓的位置變化,儘管說可以透過改變兩個三角形的形狀加大絲線的攻擊範圍,但與此同時絲線的緊繃程度也會發生改變。鬆弛的絲線根本沒有殺傷力,只會暴露目標。除非有一種機關,能夠讓細線時刻保持一種繃緊的狀態。”
“難道……”龍迦的眼前突然晃過了一種再簡單不過的機械,“定滑輪?”
“沒錯,是定滑輪。絲線的確是連線在天台一邊扶欄的兩邊的,不過末端並不是固定的,而是以定滑輪為過渡機械、垂掛著重物。”
“重物所造成的重力會使絲線一直保持著緊繃著。”龍迦說,“這麼說來……”他拉動了一下垂動的線,竟然開始順著他的力量開始移動:“我明白了,天花板上有軌道!這兩根線就像是纜車的吊杆,將鋼絲與軌道連線在一起。當這個絲線沿著軌道運動時會快速劃過一個完整的面,幾乎無懈可擊!那麼……”
“鋼絲移動的動力,就是垂吊的重物。三角形的底邊上有兩個端點,因而有兩個重物。估計敵人快速地躲過了第一重攻擊,那一次攻擊切下了哈迪斯來不及躲避的手指,但他沒躲過第二次。”
“只被切下了一隻手……”龍迦看著那個緊握鋼絲的血淋淋的手,“真是驚人的身手啊。”
“他意識到中了計,瘋狂地向哈迪斯發動反攻,而在那時哈迪斯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了。”雲湘南沉吟。
“那麼……我們與敵人的交鋒又是怎麼回事?”龍迦突然又問,“而且……我們的敵人現在在哪裡?”
“我碰了一下運氣。其實……帶有一點瞎蒙的性質。”雲湘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龍學第一次看到這種少年人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時候,我覺得以這個殺手的實力不會束手待斃。因而決定賭一把。我和龍迦上了天台,看到了那個奔跑的黑點,我讓龍迦去射,似乎是信心百倍,其實我的心裡也沒底。龍迦的技術一般,若是那就是殺手,估計龍迦將他射死的可能性很小。但,若殺手給我們設下了陷阱,那就一定是誘餌。”
“這是心理上的分析啊……”龍迦說,“心證推理原來是如此的強大。沒錯,若是來抓那個敵人的,總會急著去攻擊看似逃逸者的東西。以那種東西做誘餌真是太合適不過了。”
“結果我分析對了。”雲湘南說,“我們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啟動了機關。”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在這個血腥而又華麗的房間裡,天琴館殺人案的所有謎都徹底解開了……”
“不對啊。”龍迦驚呼,“你還沒說那個敵人到底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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