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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是哈迪斯。”雲湘南說,“不必考慮其他的問題,拿你的十字弓射他。”
“啊?我的準法可沒龍學的好,不如我把他交上來。現在天色太暗了,讓我舍的話恐怕不能保證那個人的生命安全。”
“我也沒讓你保證那個人的生命安全。”雲湘南說,“那個黑點根本就不是人。快,趁他沒逃出我們的視野趕緊射!”
“好。”龍迦掏出了諸葛弩;插上了鋼針。儘管說雲湘南說過那個黑點不是人,他也信得過雲湘南的推理。但之前他連兔子都沒射殺過,今天向這個活物一般的黑點射擊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喝啊——”龍迦大喊一聲鬆開了扳機,鋼錐瞬間化作一道銀色的光線!
幾秒鐘之後,那個黑點不再動了。
“射中了。”龍迦突然發現自己的射擊天賦不比自己的弟弟差。
“大概和你的技術沒什麼關係吧。”雲湘南突然給他潑冷水,“今天幾乎沒有風,視線也很清晰。我老爸設計的諸葛弩本來也很容易上手。而且……我不覺得你真的射中了那個黑點。”
“可是那個黑點已經不動了!”
“對啊。但標誌性的聲音並沒有出現。”
“標誌性的聲音?”龍迦覺得雲湘南肯定又想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怎麼,非要親耳聽見那個黑點‘啊’的一聲慘叫才能夠證明我射中它了嗎?”
突然間,他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清脆的巨響。
“什麼?”龍迦順著欄杆俯下身子去看,發現樓下某個房間的一塊玻璃被擊碎了。“那……那好像是屋頂的閣間。”
“確切地說是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從裂縫裡滲出血跡的房間。”雲湘南說,“這就是標誌性的聲音,你的確很有射擊天賦。”
“那麼我們現在……”
“趕回去!我想龍騎士一定會認為我們已經和殺手打起來了。”
雲湘南與龍迦趕到了舞臺燈光架子上,發現龍學已經帶著一群龍騎士爬了上來。
“你們的速度很快。”雲湘南說,“比我們順著細線爬上來快多了。是提前找到梯子了吧?”
“沒錯。我估計你們兩個可能會遇到危 3ǔωω。cōm險,所以就提前準備好了梯子。”龍學說,“不過看上去你們安然無恙。”
“是啊。我們剛才壓根就不在這裡。”雲湘南說,“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引發了剛才的碎裂聲。”他抬頭看了看那個從裂縫裡往外滲血的閣間,現在那裡很多血跡已經乾涸成黑色了:“我們該上去了。”
“我不希望你在隱瞞下去。”龍學說,“儘管說……沒有任何人受傷,但沒人能保證接下來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放心吧。”雲湘南笑笑,“雄鷹的自信心已經在剛才連同那些玻璃一起被擊碎了。就算他現在依然沒有失去生命,也不會再向我們攻擊了。”
隨後,他又說道:“現在已經過了隱瞞的期限了,我將會告訴大家我所推理出的全部真相,因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眾人爬上了那個閣間,龍迦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推開那個他剛剛擦肩而過的門。而在他的身後,龍學緊握著諸葛弩,準備給那個或許會魚死網破的敵人致命的一擊。
門被推開了。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味突然間讓人感到無法呼吸!
面對突如其來的黑暗,龍迦立刻閉上了眼睛。在自己的瞳仁已經適應黑暗之後,他睜開眼睛打量著這個殘損的戰場:
一面牆的最上端是一片被擊碎的玻璃,在那塊玻璃的下面散落著一灘血肉模糊的碎片,從著裝以及身邊散落的殘破不堪的小提琴來看應該是哈迪斯,片刻之後雲湘南從那堆碎肉之中找到了之前他見過的那枚項墜更加證實了這一點。在房間裡四處都是血跡,估計不是同一個人的。房頂的中心是一盞吊燈,但很難想想在這樣一個陰暗的閣樓裡安裝如此豪華的吊燈究竟有什麼作用。在吊燈的兩側垂著兩根線,不只是作什麼用的。在地上橫著兩根堅硬的鋼絲,甚至不能用“絲”來稱呼,可以說是極其細的硬棒。最為恐怖的是那根一直延伸到下面舞臺上的極長的絲線,同樣很堅硬,但柔韌度更強,並且細得難以用肉眼辨認。他的另一端拴在一根支撐天花板的柱子上,在中間一隻斷手將其緊緊握住。那些順著絲線滴落在舞臺上的血應該就是這個鋼絲的主人的。
雲湘南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這間房屋,已經看清楚了這裡的每一處細節:“太好了,這裡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了迎合我的推理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