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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也好,匪夷所思也罷,明親王此刻的盛怒毋庸置疑。
“薄光膽大包天,忤逆犯上。”薄光起身一福,“王爺若不能擔待,所有責罰薄光都願領受。”
他冷笑:“只怕你禁受不起。”
“二姐如今與皇上重修舊好,三姐與德親王如膠似漆,薄府下人散盡,惟一留下的良叔對這個世界了無眷戀,巴不得我們三人各自有了依靠,以成全他忠義殉主的冀求。是以,無論是殺是剮,我們主僕兩人皆可笑納。而二姐和三姐,王爺或可等她們失寵以後再做定奪。”
“我的確可以殺了你。”他字字淬著心湖瞬間泛湧上的毒汁,“本王多想殺了你。”
薄光依舊是那般宛轉乖順的姿態,道:“若王爺不屑與小女子計較,薄光雖做不到舉案齊眉,卻定能相敬如賓,我們就這般相安無事地活下去,如何?”
這雙眼睛,這張面顏,這雙薄唇,還有這副馥軟的身軀……都曾是他美麗夢境的一部分。儘管他一度闔閉了情關,砍斷了情絲,但他從未有一時斷過對那個夢的思念、渴望和貪戀。如今,構築那個美夢的所有細枝末節,皆在用最徹底的方式粉碎著他夢中的一切。如果可以殺了她,他會的。
龍鳳雙燭不解意,洞房猶映鴛鴦暉。這樣冰心冷骨的洞房,這樣貌合神離的夫妻,世上可還有第二例?
漸漸地,怒火降至冰點,胥允執眸心幽暗,緩笑緩語:“本王欠你的,光兒。雖然本王沒有做錯任何事,但本王的確欠了你。殺了你的父親,毀了你的天真快樂,剝奪了你的貴族身份,還在明明無法為你放走薄相的情形下接受了你的自薦枕蓆,佔有了你的處子之軀,使你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最珍貴的東西。那時,本王曾將你喂到本王嘴邊的那杯毒酒視作與你的兩清了斷,但如今想來,本王既然僥倖逃過一死,便仍然欠著你。你不想親近本王,可以。不願與本王同床共枕,可以。從此,你是大燕皇朝的明親王妃,是確鑿無疑的皇族媳婦,你可以用這個身份去助你的姐妹穩踞後宮,行走宮廷。有本王一日,便保你一日榮華富貴;有本王一世,便保你一世錦衣玉食,我們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罷。”
薄光好生感激,嫣然道:“多謝王爺。”
這個久違的由衷笑容,竟是為了他不必給她銷魂蝕骨的洞房花燭夜時顯現,兩人果然是走到盡頭了。他心臟悶痛,舌根泛苦,笑道:“本王到此間有一個時辰了,外面的人也該得本王今夜首選與你共寢。你早些安歇罷。”
“恭送王爺。”
明親王走了。
薄光將那張紅木大床上花生、紅棗、桂圓等一干吉祥之物嘩啦啦拂向下方的波斯地毯,撲向繡枕錦被間煞是舒適地打了幾個滾。想她今兒個寅時便被兩位姐姐揪離床鋪梳洗上妝,而後又是一氣的車馬勞頓,左走右奔,方才又崩著全副精神與王爺周旋,早已是疲累纏身。此刻四肢舒展,枕香被軟,哪抵誘惑?
一夜安眠。
三八章 '本章字數:2159 時間:2013…04…19 12:22:12。0'
明親王先往薄妃處,再宿齊妃所。前者為當夜首幸,後者留至卯時,外人看來,明親王的平衡之術近乎完美,堪為一眾齊人之褔者的表率。
也有人云:親迎之禮中,去接薄王妃的是與明親王素來親厚並深受皇上、太后倚重的德親王,而前往齊府的僅是剛剛成年未久的先皇十二皇子胥懷謙,僅憑這一點,不能說明親王沒有厚此薄彼的痕跡。但也立即有言反駁:德親王是薄王妃的姐夫,到薄府接人純屬順理成章,反是明親王在齊王妃的芳歆齋留宿到天明一事,足見其心所向。
總之,從此明親王正妃之位雙花並蒂,天都仕女莫再展望。
既然做了王妃,自是不宜繼續供職太醫院,薄光將嫣然軒兩間閒置的廡房闢為藥廬,於其內專心培植藥草,探研藥理,鮮理窗外俗務。
神智徹底恢復的薄時,重掌德親王府的主母大位,令頹廢了多年的德親王重拾精神,入禮部主事。
薄家這兩位親王妃的誕生,使得後宮格局生變,儘管麗妃娘娘的第一人地位仍穩如磐石,容妃娘娘的崛起卻已成不爭事實。
慎太后眼見如此,自是喜在心頭,時不時將薄家姐妹傳來陪膳,言間付予更多重望。當然,對於齊家女兒,太后也沒忘記施加疼愛,既然兒子願意雨露均施,做母親的更須一碗水端平。如此這般,事情似乎都在向太后所期待的方向發展,假以時日,必定心想事成。
然而,縱使機關算盡,料事如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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