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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地下的大太監顫成了一團緩緩退了出去,這才聽見懿軒微微的一聲
嘆息。天下人都道做皇帝是如何尊貴如何威武,確不知道皇帝連個玩笑都是開
不得的。與其說皇帝佔了那天下第一的位置,不如說是那位置綁住了皇帝的一
生。讓他們生生變成了沒有了血肉的統治者。
為這,鬱錦從心底痛惜他。
人若不像人,不能隨心而發,還有何樂趣可言?她犯了錯還有他可依,他
若了犯了錯,又有誰來可依?小錯,朝廷百官口誅筆伐沒個安生,大錯,天下
動盪百姓說他昏君。做一個無作為的皇帝容易,做一個明君確是百倍的艱辛。
這天下要他擔待,這朝廷要他擔待,這後宮也要他擔待,就連這滿宮的奴才,
他也要擔待。沒有一處他是能不用守著規矩,不用提著心的。
若說真有那麼一個所在,也便只有鬱錦了。
而鬱錦,也是瞭解的。
“罷了,你身邊是留不得這樣人的,早些去了也是好的”
懿軒含了笑輕輕坐在她身側順手從她後面抱住了她,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
一手覆在了她按在胃上的手。
“到底是我不對……可還疼的厲害?”
鬱錦臉色蒼白,聽見這話還是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心。想必任何一個嬪妃聽
見皇帝的心裡話都是會動心的,但鬱錦的動心,確是為著他這份自苦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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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情難自已62
懿軒含了笑輕輕坐在她身側順手從她後面抱住了她,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
一手覆在了她按在胃上的手。
“到底是我不對……可還疼的厲害?”
鬱錦臉色蒼白,聽見這話還是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心。想必任何一個嬪妃聽
見皇帝的心裡話都是會動心的,但鬱錦的動心,確是為著他這份自苦和無奈。
若他不是皇帝,這個玩笑也就是隻是個玩笑,因為他是皇帝,今日的玩笑可以
傷鬱錦,他日的玩笑也不知道又會折損多少人的性命。他一時忘記這點,沒有
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心性便就如同變相的害了旁人。
為了這一點點的動心,鬱錦沒有任何的掙扎就那樣溫柔的依偎在他懷裡。
“好些了,不是什麼大事。你去批摺子吧,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懿軒唇角溢位了笑意,他怎麼能不知道她的慈悲心腸。若是她事事都這樣
好哄騙,那他也不用受那些煎熬了。
“也好,那你就在這裡歪著,看著我,哪裡都不許去”
鬱錦被他認真的神色感染,忍不住輕輕抿了嘴,先前絞痛的胃到真的好像
沒有那麼疼了。又眼看著他走到紅木書案前,這才提了裙角輕輕上塌歪了一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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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的正夏到底是熱,雖是下了那麼幾天的雨,等著太陽一出來,反是熱
中更添了悶。內閣裡敞開的窗戶口下,一方亮光投在地上,地毯裡濛濛的灰塵
就飄在這浮光中。鬱錦側躺著,看著那明亮中上下飛舞的細碎塵埃,猛不丁又
記起舊時的事情。那個時候,她是常常這樣陪著他批摺子的,也是如這般躺著
,看著他在書案前或蹙眉或舒心一笑,而不看他的時候則盯著手裡一卷野史小
說之類的讀物。那樣靜謐的時光,靜的彷彿是副畫兒。
難得兩個少年血性的人,確一個如深湖止水,另一個恰如碧海停波。
懿軒剛剛批完了一本摺子,微微抬頭下意識的朝龍紋塌看去,就見鬱錦側
躺著墊了自己的手在臉邊,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闔上了,微微遲疑便丟下朱
筆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
許是天氣太悶熱,又加上剛剛胃痛身子發虛,此時的鬱錦,那額角一圈細
絨毛和著碎髮早被汗水浸了個溼,熟睡的臉龐宛如嬰兒般乾淨。懿軒心裡軟了
軟索性緊挨著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