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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懷玉和陳克生，聽那老漁民斷斷續續說到這時，就互望了一眼，兩人全是一樣的心思，齊齊失聲道：「他們看來……變成了原始人！」

老漁民不知道甚麼叫：「原始人」，還狠狠瞪了他們兩人一眼。

所有人，包括阿叄的一家在內，自然而然，想起了午夜下網的那件事，他自然而然，歸咎於它。

事情在漁民中傳了開來，人人都十分驚恐，因為根據古老的傳說，若是大海之中撈起了甚麼邪魔惡靈、索命的鬼魂等等，一旦作起祟來，被害的人，會成為惡靈的幫兇。像阿叄那一家那樣子，如果到了他們完全迷糊的時候，就會四處害人——這種傳說，倒並沒有甚麼民族的界限，盛行在歐洲的「吸血僵」的傳說，就說一旦被吸血僵吸了血，不多久，被吸了血的人，也就變成了吸血僵。

於是，就有人提議以傳統方式來處理阿叄的一家人，這對於阿叄的一家人來說是十分危　3ǔωω。ｃōｍ險的事，因為他們一家人，已被認為是惡靈的化身，要處理起來，辦法自然不會和平溫柔。

曾經發生過爭吵，那老漁民竭力反對。

可是主張處理的人佔大多數。之所以又拖了幾天，沒有處理，是因為究竟應該如何處理法，眾說紛紜。傳說變成事實的機會，不是太多，像阿叄一家那樣，全家被鬼迷的情形，只怕從來也沒有出現過。而且，「長毛鬼」來勢洶洶，砍斷了好多柄桃木劍，淋了不少黑狗血，燒了不少符，一點也起不了治鬼的作用，應該用甚麼方法才收效呢？要不然，治鬼不成，反被鬼噬，豈不是事情越來越糟。

有的主張把他們一家網在漁網，沉下海去，有的主張把他們活活燒死，有的主張把他們用桃木椿釘打進腦門去釘死。

討論來討論去，還沒有結果的時候，胡懷玉和陳克生卻又在海邊出現，問起那一家的情形來，難怪老漁民見了他們的時候，激動無比，說阿叄的一家，全是被他們所害的了！

等到把老漁民所說的一切，湊成了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