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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浴城老闆連忙把錢亮亮的姓名和手機號碼寫到紙條上交給了郝冬希。郝冬希對洗腳小妹擺擺手:“行了,就這樣吧。”
這件事情讓大老闆郝冬希心裡很彆扭,有點扔不掉放不下,好像心裡鑽進了一條蟲,以至於他往那臺大賓士裡鑽的時候,腳丫子上的拖鞋掉到了車下面。司機兼保鏢阿金剛要開車,郝冬希嚷嚷起來:“鞋,鞋還在下面呢。”
阿金只好停下車,下去撿起那隻地攤上十塊錢一雙、髒兮兮磨平了底子的塑膠拖鞋還給了郝冬希。郝冬希往腳上套拖鞋的時候,心裡微微一顫,他把掉拖鞋當成了一種徵兆。郝冬希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正經穿過鞋,春夏秋冬向來都是一雙拖鞋,拖鞋幾乎已經成為他腳掌上的繭子,走路甚至跑步從來沒有發生過拖鞋掉落的情況。這是一個警訊,很可能今天晚上因為自己一個人丟了飯碗,讓媽祖娘娘不高興了。漁民出身的郝冬希最信仰媽祖娘娘,而媽祖娘娘最不待見的就是傷害窮苦人的人。
郝冬希連忙把記著錢亮亮的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阿金:“你給我查查這個人的情況。”
阿金連忙獻忠心:“他得罪老闆了?沒問題,我一定能找到他給老闆出氣。”
郝冬希不耐煩:“幹你老,你以為我是黑社會啊?我就是想知道一下這個人的來歷路數,詳細情況找行千里老闆去問。”
阿金連連答應著,仔細把那張記著錢亮亮名字和手機號碼的紙條夾進錢包,然後發動了汽車。
車駛上了大道,阿金請示郝冬希:“老闆,今天還買不買煎蟹了?”
郝冬希說:“買啊,老規矩,買上三隻。”
阿金便駕車朝著名的煎蟹一條街駛去。郝冬希老婆就愛吃煎蟹,尤其喜歡一邊看電視連續劇一邊吮螃蟹腳丫子上的湯汁。郝冬希知道他老婆這點嗜好,經常晚上回家前要去買上幾隻煎蟹討好老婆。
第一章
4
那個拎著死老鼠的痞子還沒等李莎莎反應過來,就已經大聲嚎叫起來:“怎麼回事?媽的,老闆呢,老闆呢?出來說說清楚,大傢伙都來看啊,這湯裡煮的到底是鱔魚還是老鼠啊?”
農村孩子的善良和老實讓李莎莎陷入了徹底的慌亂之中。那個痞子拎著溼淋淋滴著湯汁的死老鼠在李莎莎面前晃來晃去,李莎莎讓那隻死老鼠嚇壞了,下意識地朝後面倒退著、躲閃著,活見鬼一樣地驚聲尖叫著。其他幾個痞子開始大鬧起來,拿起桌上的盤子碗一頓亂摔,噼裡啪啦彷彿過年放鞭炮。餐廳裡亂作一團,很多人驚立起來茫然無措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明白的人有的和李莎莎一樣驚聲尖叫,還有腦袋機靈的人趁機逃單,趁亂一溜煙跑了……
埋頭數錢的老闆從發財的喜悅中驚醒過來的時候,大廳已經變成了闖進惡狼的羊圈,老闆連忙衝出櫃檯,衝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了事件發生的核心地帶,撥拉開跌跌撞撞不知所措的李莎莎,一眼看到了那隻溼漉漉的死老鼠,老闆也大驚失色:“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痞子把死耗子亮到老闆眼前,振振有詞地吆喝:“你們這是他媽的什麼飯館?不是賣煎蟹的嗎?怎麼賣起死耗子了?都來看啊,橫行酒樓的鱔魚湯裡煮的是什麼。”
另外幾個痞子也跟上來起鬨:“幹你老啊,媽媽的,什麼酒樓,黑樓啊。”
“賠錢,讓他賠錢,賠錢……”
老闆這個時候也暈了、蒙了,只好揪住李莎莎追問:“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李莎莎總算從慌亂中清醒過來,她明白了,這幾個痞子到底要幹什麼,馬上向老闆報告:“這老鼠不是我們的,是他們自己帶來的。”
痞子們讓李莎莎揭穿了老底,更加惱羞成怒,朝李莎莎衝了過來破口大罵:“他媽的臭婊子,真他媽的滿嘴噴糞,誰他媽的上飯館自己還帶只老鼠玩?”
旁邊的客人們也弄不清楚這隻老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七嘴八舌地開始分析判斷,有的支援李莎莎,認為這隻耗子的來歷可疑;有的支援痞子,認為誰也不會吃飯的時候隨身揣一隻耗子,自己噁心自己。兩種意見把看客們分成了兩派,爭論不休,正方反方辯論激烈,餐廳裡鬧哄哄的活像生意興隆的騾馬市場,眼看著今天的生意是根本沒法做下去了。
老闆不敢正面對付痞子,只能一個勁追問李莎莎:“你親眼看見了是他們帶來的老鼠?”
李莎莎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下來,義正詞嚴地指責痞子:“你們這些人太不道德了,我親眼看見你,”李莎莎指著手裡拎著耗子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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