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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可能已經被他取走了,在西郊一個倉庫的地板下。我給你們畫張圖。”他要了紙和筆,仔細畫了起來。
古洛點上一支菸,幾乎沒有表情地盯著楊財根。但像小兔子一樣警覺的楊財根,發現了古洛在看他,他有些不自然起來,但還是用心畫完了圖。
胡亮接過圖,仔細看了一遍,遞給了古洛。古洛沒有接,他還是盯著楊財根。楊財根更慌了,他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可以走了嗎?”看到胡亮示意,他馬上站了起來,身後的警察也走了過來。
“先別走。”古洛說。他的聲音不大,但楊財根像是聽到突如其來的霹靂一樣,身子一顫,僵在了那裡。
“你還是全交代的好。那個送錢的人,你是怎麼殺的他?說!隱瞞是沒用的,等我們一抓到樊高,你就被動了。”
“你在胡講什麼?我們才不會殺人呢。”
“我說的是你,不是你們。樊高沒有這個膽量,而你有。”
“你不信,就問樊高好了。”楊財根很沉著地說。臉上的表情是無辜和麻木的,正是在這個場合和發生了這些事後,應該有的神情。
“你認為你們的友情就那麼牢固?可樊高肯定不這樣認為,特別是人命關天的事。如果說是失蹤,又沒有人調查,他可以不說,但如果兇殺暴露了出來,小說下載我想他會第一個對得起你這個義薄雲天的好兄弟的。”
“說!”胡亮震耳欲聾地咆哮了一聲。但楊財根卻紋絲不動,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
“不說也罷,等我們抓著樊高再說。”古洛示意獄警把楊財根帶下去。
“好傢伙!‘拔出蘿蔔帶出泥’,抓住一個殺人犯。”胡亮看著古洛,讚歎地說。
“嗯。”古洛若無其事地隨意應道,可誰都知道他這是在裝腔作勢。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這麼自大。”胡亮想。
雨停了,但天並沒有放晴,陰沉的、灰黃色的雲仍舊佈滿了天空。在陰冷的微風吹拂下,一星半點的雨滴無規則地飄落下來,落在行人的臉上或任何地方,這是種讓人心生膩煩的天氣。
古洛覺得身上有些冷了。“這是什麼天?現在可是盛夏呀。”古洛悶悶地想著,不知不覺地就坐上了車。
“先去哪兒?”胡亮一邊發動車,一邊問道。
“你看呢?”古洛像是剛被喚醒一樣,神志似乎還在模糊中。
“我這人愛錢。”胡亮笑著說。
“當然。”古洛也笑了,但這時他心裡已經有了不祥的感覺。雖然他不相信直覺或其他什麼心血來潮的東西,但他也知道每次這種感覺都是很準確的,他把這解釋為經驗或無意識的推理使然。
果然,這次發生的事又印證了古洛下意識的推測。楊財根說的西郊,實際上是很遠的郊區,車子在穿過開發區時,堵了很長時間的車,氣得古洛都叫了起來。好不容易突破重圍,車子又出了毛病,這次胡亮叫得更兇。修好車,又走了很長時間,直到天黑了下來,才到了目的地。善於尋找東西的胡亮很快就找到那間廢棄不用的倉庫。
“就是這兒。”他很有把握地說。
這裡有很大的空地,到處是垃圾。潮溼的空氣中充滿了腐爛的味道,一群野狗在垃圾山的山腳下,悄悄地移動著,宛如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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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更髒,臭氣熏天,肯定是被那些無家可歸或有家不歸者當成衛生間了。而那些人類的伴侶——老鼠們在這裡找到了自由的天地,它們“吱吱”叫著無所畏懼地在破損的地板上賽跑。
胡亮準確地走到楊財根畫出的地方。“混蛋東西!果然被取走了。”他提開一塊被撬起的木板。古洛走過來,就著電筒的光,看到地板下空空洞洞的坑。
“地板是新撬開的。”胡亮用電筒照著地板的木頭碴。
“走吧,去那傢伙家看看吧。”古洛用聽天由命的腔調說。胡亮也知道他們的希望是很渺茫的。雖然來的時候,他和古洛一樣還抱著一些希望,似乎是想依靠僥倖,但他卻不認為是僥倖,因為按他的推理來說,樊高是不應該知道有人揭發了他的。
甚至連車都不用下,就能看見一把現在人們一般不使用的大鎖掛在門上。
“媽的!‘鐵將軍’把門,跑了。”一般不說粗話的胡亮罵了一聲。最後的稻草終於斷了。
“好靈的鼻子。”古洛不由得說出聲來。胡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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