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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雙手環胸,歪頭斜睨著他,“你這又是怎麼了?”
江銘珏微微垂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緩步行至她的面前突然將她抱入懷中,不言不語。
玉汝恆不再多問,只是抬起雙手輕撫著他的後背,如此靜靜地相擁著,她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嘆息,亦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她只是任由著他如此發洩著。
過了許久之後,江銘珏深吸了一口氣,將她鬆開,“我沒事。”
“沒事?”玉汝恆抬眸注視著他的雙眸,那清澈的眸子似是閃過淚光,她只覺得心在揪痛著,她低頭卻看見他的手指竟然有傷,她細長的雙眸微眯,將他的右手抓了起來,“這是什麼?”
江銘珏依舊沉默不語,玉汝恆見他一聲不吭,雙眸閃過一抹冷厲,“不說是嗎?”
“我沒事。”重複著這三個字,顯然他不願意提及。
玉汝恆知曉他心裡存著事情,卻不知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要去責怪他,卻又心生不忍,只是輕輕地握著他的手指,掌心一片冰涼,沒有以往那淡淡地溫柔,她依舊牽著他,他就像是隻溫順的小狗跟在她的身後,一前一後緩緩地走著。
玉汝恆拿過藥箱,隨即坐在方榻上,面對面,她開啟藥箱,將裡面的玉凝膏拿了出來,輕輕地塗抹在他的手指上,五指的關節都擦破了皮,她翻過他的掌心,上面有指甲潛入掌心的印痕,她低頭親吻著。
江銘珏的手微微地一縮,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隨即緩緩地垂下眸子。
玉汝恆見他如此,亦是抽出錦帕抱在他的手指上,抬眸看著他,“現在想做什麼?”
江銘珏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乏了。”
玉汝恆笑著起身,二人行至床榻旁,她抬手解著他的腰帶,衣袍,只剩下裡面穿著的單衣,她隨即脫下自己的衣袍,二人平躺在床榻上,他並未將她攬入懷中,而她並未靠在他的懷裡。
二人保持著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側著身子看著他緩緩地合起雙眸,眼角溼潤,她緩緩地靠上前去,江銘珏蜷縮著身子像個無助地孩子靠在她的懷中,無聲地哭泣,壓抑的哭聲,他是在壓制著內心的痛苦。
玉汝恆不知他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何會哭的如此傷心,她只覺得眼前的他像是脆弱的瓷器,她生怕將他會碎裂。
司徒墨離、子伯、黎穆染三人此刻端坐與營帳內的方榻上,中間擺放矮几,三人先是舉杯一飲而盡,隨即子伯看向司徒墨離,低聲道,“江兄這是怎麼了?”
司徒墨離漆黑的雙眸微動,“傷心人罷了。”
“倒是極少看見他如此。”黎穆染在一旁插話道。
“不說了,我們喝酒。”司徒墨離有意岔開,隨即斟滿酒舉杯。
二人亦是明瞭,便也不再多想,三人又仰頭飲了一杯。
這一夜過得甚是平靜,直至翌日一早,江銘珏雙眸紅腫,配上那一張可愛稚嫩的臉龐,雖然強裝堅強,卻還是讓她忍不住地心疼。
玉汝恆直至二人用罷早膳都未提及昨夜之事,而江銘珏顯然更不願意開口,故而營帳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待會要做什麼?”
“你有事自去忙,我去看看那幾條蛇。”江銘珏說罷便抬步踏出了營帳。
玉汝恆見他有意避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司徒墨離正巧走了進來,見她雙眸閃過的無奈,翩然坐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看你的神色,便知曉無果。”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是在看好戲?”
“這等子熱鬧自然是不能錯過的。”司徒墨離邪魅一笑,緩緩地湊近她的唇偷香了一番,“子伯明兒個出兵?”
“恩。”玉汝恆點頭,“你那處如何了?”
“你說呢?”司徒墨離挑眉,盯著她看了許久,“張裕怕是要氣急攻心了。”
玉汝恆勾唇淺笑,“攻心才好。”
“你的這些動作雖然快,不過那假的雲景行也不簡單。”司徒墨離緩緩地貼在玉汝恆的耳畔說道,“你怕是不知,那人一早便知曉了你的心思,亦是派人給江銘珏傳了一封書函,待他看完之後整張臉煞白,失魂落魄地將自己關在房中半日才出來。”
“我明白了。”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亦是知曉江銘珏為何那般的傷心,這世上能夠讓他牽掛的除了她與陸通、雲景行以外,便是他已故的母妃。
玉汝恆隨即起身疾步踏出了營帳,司徒墨離依舊保持著懷抱著她的姿勢,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