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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離自然知曉申屠凌的心思,這些年來他的痛苦自然是看在眼裡,他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說道,“如今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申屠凌轉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那又如何?”
“你不覺得我們本是觀棋之人,如今卻變成了局中人嗎?”司徒墨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俊雅的容顏閃過一抹凌厲。
“你可曾後悔入局?”申屠凌端起几案上的茶盞,袖袍蕩起淡淡的波紋,修長的手指捏起茶蓋,輕嗅著茶香,盡顯華貴。
司徒墨離愜意地挑眉,似乎在仔細地想著,“你呢?”
申屠凌放下茶盞,茶蓋落下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何言後悔?”
司徒墨離隨性一笑,將摺扇收起,端起茶盞,“以茶代酒。”
申屠凌隨即也端起茶盞,二人相視而笑,似乎早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一切盡在不言中。
古嬤嬤抬眸看著眼前高深莫測的二人,她覺得申屠凌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江銘珏小憩了一個時辰便爬了起來,渾身的熱氣還未散去,他有些頭暈目眩,慢悠悠地爬起來,戴上面具,腳步虛浮地向藥廬走去,一陣清風吹過,散去了他隱藏與面具下灼熱的氣息,他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不由得一陣苦笑,抬步入了藥廬,玉汝恆正坐在院中的竹凳上抬眸看著月色,待看見他時,緩緩地收回視線,“可好些了?”
“恩。”江銘珏有些漫不經心地應道,隨即坐在距離她較遠的竹凳上,一手撐著下顎,長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玉的皓腕,墨髮隨風而動,他抬眸看著空中掛著的玄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玉汝恆見他似乎有意與她保持著隔閡,索性也不去主動地靠近,抬眸繼續欣賞著月色,卻不知江銘珏如今是硬撐著前來,思緒早已經神遊太虛了。
不一會,玉汝恆毒發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趴在竹桌上,江銘珏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步入屋內,拿出一個瓷瓶,將解藥喂入她的口中,比起之前,玉汝恆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理智,根本無法控制,緊咬著唇無法張嘴,江銘珏見她如此,眼眸滑過一絲的無奈,將她拽入懷中,低頭吻上她的唇,用力地撬開她的唇齒,將適才含入口中的解藥渡入了她的口中,接著快速地離開,抱著她入了藥廬內,將她放在方榻上,轉身便前去調配解藥。
玉汝恆緊閉著雙眸躺在方榻上,只覺得心口的燥熱已經消散,只是全身無力,她漸漸地失去了意識沉睡過去。
江銘珏如今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感染著風寒,而是全神貫注地調配解藥,手法快速,用了整整三個時辰,終於將解藥調配了出來,他這才鬆了口氣,將解藥放在瓷瓶內,轉身行至方榻旁看著還在沉睡中的玉汝恆,抬起手輕撫過她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個淺吻,將瓷瓶放在几案上,“你我日後還是不要再見的好。”
他說罷起身便踏出了藥廬,待行至東院之後,整個人便栽倒在廳堂內,書童連忙上前扶著他,“少爺,您舊疾又犯了?”
“無礙。”江銘珏搖頭道,“此事不許說出去,待會她醒來之後,你便送她離開。”
“是,少爺。”書童低聲應道,“那少爺您?”
“該是我離開的時候。”江銘珏這才鬆了口氣,扶著胸口輕聲道,“你下去吧。”
“是。”書童顯然知曉江銘珏的脾氣,他還從未見過自家少爺如此熱心腸過,以往對待病人也不過是為了錢財,他表面看著和煦溫雅,實則是個冷心腸的人。
江銘珏待書童退出之後,他隨即換了一身衣衫,不顧自己隨時要暈倒的身體,頭也不回地自密道離開。
玉汝恆醒來時,天色漸亮,抬眸看著四周,並未看見江銘珏的身影,轉眸看著放在几案上的藥瓶,握著藥瓶下了方榻,抬步踏出藥廬,也不見有任何的人,她似乎察覺到了不妥,便行至東院,書童見她前來,恭敬地行禮,“玉公子可是要用過早膳再走?”
“江先生呢?”玉汝恆低聲問道。
“少爺已經走了。”書童垂首回道。
“走了?”玉汝恆低頭看著手中緊握著的瓷瓶,他這是躲著自己?還是要與她劃清界限呢?
書童微微行禮,“玉公子可是……”
“我即刻離開。”玉汝恆冷笑一聲,抬步便向外走去。
書童看著玉汝恆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著頭,這樣也好,少爺不過是一時的。
玉汝恆離開茗福堂,徑自回了凌王府,迎面便看見申屠凌與司徒墨離坐在大殿內,顯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