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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調,不喜黨派,故而一直沒有接那橄欖枝,如今麗妃隱隱有些失勢,可她也不能完全與慕容箬含脫離關係,偶爾也會入她的福柔殿,畢竟宜安公主的養母便是慕容箬含,眾人眼中一直將她視為麗妃一派,可如今她頻繁與沈嘉玥等人來往,竟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沈嘉玥免不了尷尬,她不想說昨天的事,卻忽略了‘皇上親信’四字,只道:“沒發生什麼,皇宮這樣大,一時迷路了。”
三人知道她說的是假話,也知她不願說起,便不再提這事,隨意閒聊了幾句,見沈嘉玥累了,便各自離去。
待她們走後,沈嘉玥鑽入錦被中,卻再也睡不著了,於是喚來如花,問她昨天發生了什麼。如花只說了沈嘉玥一夜未歸之事,沒有再說別的事。沈嘉玥竟有些洩氣,愣住了。如花不知沈嘉玥在想什麼,便一股腦兒連皇上在妱悅殿等了一夜之事都告訴了沈嘉玥。
沈嘉玥微微震驚,“你說什麼?可是真的?”嚥了咽口水,想起早上敷衍皇上的情景,有些小小的愧疚,又不敢相信,問:“皇上真的等了一夜?”
如花點點頭,以為沈嘉玥沒有聽清楚,又講了一遍“昨兒傍晚天要暗了,奴婢都沒見到娘娘回宮,只好讓宮人悄悄去找,又去皇極殿稟報皇上,只是皇上不在皇極殿,奴婢一直在皇極殿外等,索性後來皇上回來了,便將此事告訴皇上,那時天已經黑了,皇上便讓親信去尋,皇上與奴婢來妱悅殿看娘娘有沒有回來,皇上讓親信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娘娘,皇上也在妱悅殿等了一夜,直到天破曉,也就是娘娘回來那會換上龍袍要去皇極殿上朝,後來不知怎的皇上直接離開了,只是皇上還未用早膳,後來才聽說皇上去了福柔殿用膳。”
沈嘉玥竟有些不敢面對皇上,無奈的閉上眼,揮退瞭如花,靜靜的坐在床上,直到中午時分才喚錦織進來。
錦織匆匆入內,沈嘉玥讓她拿來筆墨紙硯,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後,疊起來,讓錦織親自送去皇極殿給皇上。錦織得命匆匆往皇極殿趕,皇上正在批奏摺,聽外面的太監來報妱悅殿的宮女求見,不免心中來氣,早上沈嘉玥的敷衍著實讓他有些生氣,他是一國之君,並不需要看妃嬪臉色,生生擠出兩個字,“不見。”
錦織聽後,只好讓寒瀧將信交予皇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皇上看,自己卻沒在皇極殿外繼續等候,而是回去覆命。當沈嘉玥聽到皇上沒有見錦織的時候,便知他是真的生氣了,一時也沒辦法,唯有等字。
寒瀧拿著信如燙手山芋,他深知皇上是真生氣了,一時不敢將信交給皇上,於是試探道:“皇上,殿外的錦織沒說什麼,便回去了。”
皇上濃眉一挑,一本奏摺批好,遞於寒瀧,發現寒瀧手上有份信,以為是錦織交給寒瀧的,並未想到是沈嘉玥給的,而是想到‘對食’二字,不免火氣更盛,“這是什麼?誰給的?”
寒瀧作為皇上身邊最得臉的內監,又從小跟著皇上,自然覺察出皇上口中的火氣,連忙跪下,“回皇上話,這是錦織交予奴才的,讓奴才務必交予皇上,奴才正要交給皇上呢,好像是惠貴嬪娘娘寫的。”
皇上聽這話,氣才消了些,讓他起來,奪過信,開啟信,娟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簾,寥寥數字,卻含著幾分深情。皇上笑了笑,卻沒有去回,只是將信原封不動的放好,囑咐一個小太監將信送回妱悅殿,還讓那個小太監告訴惠貴嬪,皇上沒有看過信。
小太監自然照做不誤,拿著信送去妱悅殿,此時沈嘉玥已經起身,見他來還信,又聽了皇上沒有看過信,只是微微失望,讓如花好生送他出承乾宮。
待那小太監一離開,便將信燒了,只當沒有這回事。恍然間明白,一切終究是一場夢,可夢不管做的多久,終有一日會醒來,而醒來後將是一片迷霧。
沈嘉玥一天都在做女紅,做了一件又一件,沒有停下,試圖讓自己不要去想那個人,那個夢,天漸漸暗下來,月亮掛在空中,。沈嘉玥梳洗過後,倚靠在窗前,望著每日都會出現的月亮,內心卻無比淒涼,習慣般的等了一會子後早早睡去。
皇上卻踏月而來,聽到沈嘉玥已經睡下了,躡手躡腳的入殿,讓人換上寢衣,睡在沈嘉玥身邊,抱著她沉沉睡去。半夜恍惚間覺得身邊的人兒有些異動,睜開眼原是沈嘉玥夢魘了,皇上從不知道沈嘉玥自從厭勝之術後經常夢魘的事,之前他很少招幸沈嘉玥,何況妃嬪不得在西暖閣過夜他自然不知道,這些日子雖經常招幸沈嘉玥可也未見她夢魘過。皇上不忍喚醒她,只是緊緊抱著沈嘉玥,過了好久沈嘉玥才慢慢平靜下來,而他竟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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