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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兩人,皆為京都有名的才女,亦皆賜封號為靈、穎,兩位美人為沈嘉瓊及宋清淺,一位才人許妙玲,一位寶林葉雯雪,兩位淑女王和儀及紀念苒,還有一位選侍秦夙蘭。唯秦夙蘭和紀念苒是民間女,其餘數人皆為官家女,因著採選妃嬪至多封至貴人,故而位分不算高。
四月二十三日,新冊宮妃覲見太后、皇后及六宮妃嬪,當夜遞上綠頭牌請皇上招幸,然皇上卻未曾招幸新冊宮妃,只如往日一般前往鳳朝宮。
連著三日皆留宿鳳朝宮,新冊宮妃私下難免有些抱怨,將自己選入宮中,卻撂著自己,這種感覺自然不好受,奈何鳳朝宮是皇后寢宮,後位穩如泰山,新冊宮妃剛入宮在後宮也沒有站穩腳跟,自然不敢在皇后面前叫囂。
而其餘妃嬪卻有些看好戲的樣子,不知何時皇上會招幸新冊宮妃,她們自然希望永遠不招幸。以往新晉宮妃一入宮覲見過皇后之後皇上會立馬招幸她們,如今卻沒有,且帝后自三月爭吵以來,帝后關係緊張直至新冊宮妃入宮之後,一切又彷彿回到從前了。
妃嬪們私下紛紛猜測,雖覺奇怪倒也不至於在皇后面前明譏暗諷,找皇后不痛快,她們可沒忘前些日子太后罰跪惠貴嬪的事,除了幾位新冊宮妃外大家都知道惠貴嬪為何罰跪,還不是因為盛寵太多,惹人注目。
又連著兩日留宿在合歡殿,無不昭示著後宮:惠貴嬪沈嘉玥如今很得聖寵。而後才招幸新冊宮妃,逐一招幸,寵愛並不濃厚,只為沈貴人及宋清淺兩位美人,賜下封號為華、靜,稱華美人和靜美人,華美人沈嘉瓊容貌豔麗,靜美人宋清淺通身清冷之美,又天生寂靜,兩人封號與本人皆相宜。
沈嘉瓊與沈嘉玥雖為親姐妹,但兩人性情、喜好很是不同,只容貌有些相似,且兩人並非居住在一處的,新冊宮妃居住的宮殿一事由慎妃許美淑安排,此事擺明是故意的,沈嘉瓊居住在同心宮絳雪軒,主殿瑤光殿居住的是文貴姬傅慧珊,傅慧珊和沈嘉玥兩人在東宮時私交尚好,入宮後兩人雖不大往來,但也不至於交惡,因此她並未為難沈嘉瓊。可絳雪軒的隔壁是錢芬儀錢嫣然居住的含潔居,因著近日沈嘉玥頗得盛寵,錢嫣然很不滿,故而常常挑沈嘉瓊的錯處,雞蛋裡挑骨頭,變著花樣懲罰她,在她看來姐妹不分彼此。一來二去沈嘉瓊也明白了原因,更加惱火她的行為,明明是宮女出身,卻壓自己一頭,還常常挑錯處藉機懲罰,她也不好去姐姐那兒告狀,只能默默受著,伺機報復。
只是時日久了,連帶著怨上了她姐姐沈嘉玥,兩姐妹的關係比之前更加緊張。雖然面上仍舊親密,讓人看不出來,但私下可就很不一樣了。沈嘉瓊常常藉著看望姐姐的名義,將皇上引去她的絳雪軒,雖未在絳雪軒臨幸她,但也算新冊宮妃中較為得寵的一個。
眾妃嬪剛開始皆不以為然,幾次下來,才知沈嘉瓊手段,可她並沒有在皇上在其他宮殿時勾引皇上,只是在皇上在合歡殿時勾引皇上,眾妃嬪自然無所謂,只每日看戲之餘嘲笑沈嘉玥,‘姐妹共侍一夫’這樣的話在私下廣為流傳,妃嬪們聚在一處總要說起這事,一時成了皇清城裡的‘新鮮事’。
五月初初到來,荷花含苞待放,合歡殿外瓊花飄落一地,鋪滿地面,散著幾絲柔和。沈嘉玥一身粉底繡白瓊花宮裝甚是應景,坐在左室炕上,與身邊一襲紫色長裙的趙箐箐下棋,兩人都分外悠閒,邊聊邊下棋。
趙箐箐偶然聽起妃嬪們私下的話,不免有些憂心,又覺得沈嘉瓊做的太多,一次兩次倒罷了,可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小覷著沈嘉玥臉色,見她眉宇間一片淡然,憂心間隱隱含著幾分怒意,語氣自然有些強硬道:“姐姐,可聽到她們私下的話了?我瞧著姐姐一點都不急,難道好不容易來的恩寵要拱手讓給別人…”又覺得不太妥當,連忙改,“瓊兒麼?”
沈嘉玥拈一子,思索著棋盤,很是淡然道:“可她不是別人啊?是…是我妹妹,親妹妹,我做不到去和她爭,”又看向趙箐箐,“如果今日是你得寵,我也做不到。”下一子,望向窗外,“你明白麼?”
趙箐箐自然明白,和她相交數年,怎會不明白她的脾性,和她一樣望向天空,“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1即便這是一首詠誦梅花的詩句,可如今覺得殿外的瓊花亦是如此,”眼中閃著晶瑩,補上一句,“菊花也一樣,難道姐姐也要像這些花一樣麼?……只有香如故。”
沈嘉玥哪裡不懂話中之意,望向她只見她眼角晶瑩,微微明白她想起了她自己,語氣中含著憐惜之情,“妹妹忘了嗎?我之所以喜歡菊花,便是因為它不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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