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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轎子,往合歡殿而去。
皇上早就在合歡殿等著了,他知道沈嘉玥今兒去普渡殿,故而來的晚些,卻想不到的是沈嘉玥還沒回來,再不回來,宮門都要落鑰了,只好遣寒瀧去尋。
寒瀧剛剛出琳煙宮的大門,轎子便到了,沈嘉玥下轎,見一抹青色,心中反倒一陣難過,好久都說不出來,半晌才行禮請安。
皇上拉著她入偏殿,兩人無聲無息的用了膳,說了一會子話,只是沈嘉玥仍舊沒有侍寢,皇上則去了皇極殿。
第五章 陡然生變(1)
三伏天初至,日頭如火般毒辣,然含德殿內分外清涼,趙箐箐一身桃紅鑲邊紗裙,雙鬟上簪著兩支玉步搖,顰笑間搖擺不定,躺在黃花梨木雕龍紋貴妃榻上獨自擺弄著棋子,一旁還擺著大盆冰,烏梅又拿著扇子為她扇涼風,甚為愜意,悠然自得。
半個時辰後,小宮女急步入殿,福身後垂手恭敬道:“娘娘,太后娘娘的旨意,急召所有妃嬪前往壽康宮一聚。”複道:“意節姐姐已經命人去傳轎子了,彷彿有大事發生。”
趙箐箐聽後卻一陣慌亂,手中的白子落在地上,只聽得清脆一響,連忙起身理了理衣裝,甚為得體,擲地有聲:“你可知道是什麼事?”見她搖頭,煩躁的讓她退下。
烏梅從前是孫若芸的貼身宮女,性子靦腆,但很聰慧,善於觀察後宮形勢,正是因為她說出史氏往後會更得寵的話來,孫若芸才在那時迫不及待想置她於死地,卻棋差一招罷了。趙箐箐身邊就缺這樣的人兒,便將她收在身邊,是含德殿的一名‘軍師’。她靈機一動,道:“娘娘,不必驚慌,瞧這形勢絕對是事出突然,可含德殿和合歡殿並未發生任何事,所以太后急召必不會是娘娘和貴嬪娘娘的事,娘娘放心吧。”
趙箐箐亦覺這話在理,點點頭,眼神從渾濁變得清朗,道:“這話倒在理,只是你覺得會是什麼事?咱們也好有個對策。”
烏梅眉頭深鎖,吞吞吐吐說:“誰最得寵誰便是等下壽康宮事情的源頭嘍。這樣大熱天,早就免了各宮的晨昏定省,可太后卻有事急召,皇寵之事十有*。”
趙箐箐也猜得一二,無奈一笑,輕呼一口,搭著烏梅的手出殿,撲面而來的一股熱氣,讓人承受不住,冷熱交替,差點沒暈過去。急急入轎子,讓轎伕行的快些。可再快也不能忽視錦瑟宮離壽康宮比較遠的事實,約莫兩三刻才到。
壽康宮寂靜無聲,卻更顯威嚴肅穆。趙箐箐下轎入殿,一宮主位以上妃嬪都到了,餘下妃嬪便只有寥寥幾人,壽康殿清涼如冷水澆遍全身,頓時讓人耳目一清,很難犯困。眾妃嬪一一作禮入座,趙箐箐坐在沈嘉玥旁邊,舉著銀絲團扇遮面,與她竊竊私語。眾妃嬪皆在擔心太后此時急召之事,根本無心理會她兩,一時並無人注意她們。
沈嘉玥略略沉吟,微蹙柳眉,語調中帶了幾絲不解,問道:“你可知何事?”
趙箐箐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我猜著應當這事與我兩無關吧,姐姐別擔心了,”憶起烏梅的話,欲脫口而出,可滿殿妃嬪、宮人不少,不可說出口,只道:“左右我們最近沒做什麼,能有什麼事啊。”
沈嘉玥唇畔微染起冰冷笑意,泠泠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罷了,罷了,不擔心了,若是自己的事擔心也無用,若是旁人的事擔心更是多餘。”
趙箐箐聽罷,淺淺一笑,“就是嘛,姐姐就是愛擔心,好事也被姐姐擔心成壞事了。”
沈嘉玥忍不住撲哧一笑,眾妃嬪的目光皆看向她,弄得她很是尷尬,訕訕一笑,側過臉頰,與文貴姬傅慧姍攀談起來,兩人輕聲說笑。
沈嘉玥和傅慧姍的關係在東宮時還算不錯,如若不是這般,當年宜安公主抱去螽斯宮撫養時,傅慧姍的貼身宮女亦不會找沈嘉玥去她宮室勸說傅慧姍,傅慧姍也不會聽她的話而冷靜下來。在宮中兩人雖然很少有交集,但她們私下的關係也是不錯的,可到底比不過沈嘉玥和趙箐箐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過至少傅慧姍不會去害沈嘉玥,這一點沈嘉玥非常相信她。可謂君子之交淡如水。
陸陸續續的妃嬪都到了,殿中的請安聲絡繹不絕,迴旋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待妃嬪全都到齊,皇后才扶著太后慢慢出來,又是一片請安聲。太后免禮賜座,眾妃嬪才一一落座。
太后揮退眾宮人,只留下念湘姑姑一人,可又自顧自品茶,完全不理會眾妃嬪,氣氛頓時尷尬,眾妃嬪更是不知何意,動作輕手輕腳,連喝個茶都不敢出聲,有些妃嬪索性一本正經的坐著,一口茶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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