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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貴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吧。惠貴嬪你這樣打眉兒什麼意思?”
沈嘉玥很不屑一顧,冷笑一聲,“原來宮裡這位高華的華貴人還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句話啊,本宮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既然知道,為何要讓宮人壓如花去宮正局?如花好歹是本宮的人,又是女史,不是所有人都能碰的。”環顧四周,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宮人,肅然道:“誰敢碰一下如花,便試試看,本宮倒要瞧瞧是你們會入宮正局還是如花會入宮正局。”她也不想弄得太過,又道:“方才華貴人讓你們進來的宮人都給本宮出去,琳煙宮這樣多的事不做,巴巴兒趕來這兒做什麼,往後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入合歡殿,聽清楚了麼?”
眾宮人第一次看到主子生這麼大的氣,也知道宮正局的刑罰會要人命的,連忙稱饒命,又灰溜溜的告退了。
殿內一下子寬敞多了,正殿沒有放冰塊,很是炎熱,沒多久沈嘉玥身上汗涔涔的,很不舒服,嘆一口氣,看了底下的幾人,不免心煩,道:“眉兒和如花各有錯處,既然如此稟告皇后娘娘處置吧,省的有人說本宮偏心。”
“敢問惠貴嬪娘娘,奴婢錯在何處?奴婢不知,還請娘娘指點一二。”
沈嘉玥乾脆利落道:“宮人卷第三十一條明文規定:宮人亦有等級,其等級按其主子的等級來定,低等宮女不可與高等宮女起衝突,更不可仗著主子鬧事。”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眉兒,心中有一絲的暢快,“你說你有沒有記牢宮規?呵,如花可是女史,你一個貴人身邊的宮女也敢在這鬧事?華貴人倒真是輕縱了你,可惜本宮並非華貴人,華貴人那套縱容侍婢的‘手段’……本宮可學不來。”話中亦有諷刺之意,又道:“錦織,將她們送去鳳朝宮由皇后娘娘處置。”
錦織請了二人出去,如花深知沈嘉玥的意思,心下安了不少,只是眉兒便諸多不願,延遲了一刻後才慢悠悠出殿。
沈嘉玥待她們走後,揮退眾人,緊閉殿門,如此一來便更熱了。見沈嘉瓊臉色,不免心情大好,連熱都不覺得了。笑道:“母親怎的來了?這樣熱的天氣過來,必然更熱了。”又嘆一聲,“我沒有讓人在正殿放冰塊,我一般不來正殿的,母親若熱女兒便讓宮人將冰塊送過來。”
話中有話,懿國夫人哪能聽不明白,直稱不熱,別浪費冰塊了。看了眼沈嘉瓊,她的臉色微微暗沉,咬了咬牙,還是說出口了,“方才我聽著如花的話,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啊?”試探道:“你們吵架了?這是為何?若是為了恩寵,大可不必。若是為了別的,更是不必了。”
她兩都沒有說話,沈嘉玥是不想說,而沈嘉瓊是不敢說,氣氛尷尬不少,那架十六扇曲屏早已換下來,替代它的是一塊很大的黑布將左室完全遮擋起來,如門簾一般,將裡面的一切一應遮蓋住,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人進去了。
室內顯得陰暗,外面傳來紫蘇的聲音,“娘娘,寒瀧公公來說皇上要來用晚膳,請娘娘預備著。”
沈嘉玥早就不抗拒皇上,只是這些天都沒有侍寢,皇上亦沒有說什麼,默許了她的做法。慵懶一聲,“知道了,你讓小廚房去做吧,錦織還沒回來嗎?”
紫蘇怕殿內聽不見,提高嗓音,“是,錦織還沒回來。”
沈嘉玥道:“等她來了,讓她趕緊進來,本宮還有事去呢,遲了不好。”
紫蘇嗯一聲,便下去了。懿國夫人倒有些看不明白了,這個時候不好好預備著等皇上,還要做什麼,遂問:“娘娘,還要去做什麼事?”
沈嘉玥輕聲道:“普渡殿。”
懿國夫人隱隱明白了,身為母親,孩子在哪兒都是牽掛的,不管他在天上還是在身邊。只訕訕一笑,沒有再問下去,只稱時間不早了,出宮去了。她離開後,沈嘉瓊哪還坐的住,找了個理由也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子,錦織和如花才回來,一邊將皇后的處罰告訴沈嘉玥,一邊拿著一些東西往普渡殿而去,還和往常一樣,福容華邵繪芬在普渡殿靜靜的抄寫佛經,她的這個封號意在祈福,不過倒也算個好封號。沈嘉玥靜靜的跪在觀世音菩薩面前,雙手合一,誠心禱告起來。
福容華聽得殿內的動靜,頭都不用抬,便知是惠貴嬪娘娘,往年這個日子,她總會在普渡殿祈福的,早已不足為奇了。
只是這樣的禱告,給她帶來了什麼?是好運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沈嘉玥一跪便是三個時辰,天漸漸暗了下來,殿中除了沈嘉玥和錦織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連邵繪芬都回去了。艱難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