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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辦法,被太后娘娘看上養在身邊,在別人眼裡可是喜事一樁啊。即便再不捨得也要捨得,還要笑著謝恩呢。”孫若芸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姐姐,你是不知道,和王離開的時候,和王王后的臉色有多難看,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如何捨得,還有那孩子也是哭的稀里嘩啦的,何況……”話鋒一轉,“罷了,罷了,不說了,五公主呢?快抱來給我們瞧瞧。”
三人心照不宣,都不在說那事,她們知道‘何況’二字後面是什麼話,只要和王有任何異動都會牽連宮裡的這個,只怕她就是第一個受罪的。沈嘉玥讓宮人去喚奶嬤嬤把宜靜抱來,三人一起逗弄這孩子,又吃了酒菜,說了一會子話,才散去。
皇后已經回宮,晨昏定省的日子又要恢復了,次日一早,沈嘉玥打扮一新,對她而言這是新年的第一次請安,自然要小心謹慎,以防落人話柄,早早去請安,皇后寥寥幾句打發了眾人。
沈嘉玥與趙箐箐手拉著手,一同走在宮道上,往畫心居看望杜旭薇。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一句話,都心事重重的樣子。直到見了畫心居外頭的寒瀧,沈嘉玥才問道:“皇上在裡頭看望恭容華吧?”
寒瀧打躬作揖,陪笑道:“回娘娘話,正是,娘娘可要讓奴才進去通報?”
趙箐箐心裡不舒服,本就不願見她,這會兒正好順水推舟,擺手,“不必了吧?皇上在裡頭冒冒然進去不大好,”又看向沈嘉玥,“姐姐,你說呢?”
沈嘉玥亦覺不妥,點點頭,“嗯,這樣確實不好,那我們便回去了,下次再來也是一樣。”
沈嘉玥和趙箐箐抬腳便離開了畫心居,回舒蘭宮,宮道上遇見皇后和宜珍公主,礙著禮數聊了幾句後,散去。
沈嘉玥低聲道:“皇后娘娘好像臉色不好,方才晨昏定省時也不太好,這是怎麼了?”
“姐姐,你也有猜不出的時候啊?”趙箐箐掩帕一笑,分外柔和,秀眉一挑,“自從旭薇查出懷的是位皇子開始,她臉色就一直不大好,在暖陽行宮的時候,太后娘娘還找過她,兩人談話了很久,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應該不會啊,你不知道吧,這幾個月皇后娘娘最得寵了,”
沈嘉玥覺得奇怪,連忙攔下,“你不是說,高徽音最得寵麼?怎麼又成了皇后娘娘了?”
“僅在皇后娘娘之下,再其次是旭薇,畢竟她有著身孕,其他除了我,都有些寵。”
“你說皇后娘娘,會不會是?”沈嘉玥大膽猜測,卻不敢再猜測下去,又拉著她往沒人的小路上走,揮退宮人,讓他們遠遠跟在後頭,然後自顧自小聲的說起來,“我瞧著皇后娘娘是擔心了,庶長子……而且我冷眼瞧著往後旭薇的位分定然不會低的。”
趙箐箐蹙眉,看著沈嘉玥的眼睛,好一會兒才轉過彎來,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嫡長之爭?”
沈嘉玥點了點她腦袋,“這下明白了?”附耳過去,“嫡子非長子,是很尷尬的存在,到底遵循嫡長繼位還是長嫡繼位?你敢說皇后娘娘往後不會生嫡子?”
“這倒也是,可如果不會生的話,那旭薇的……”趙箐箐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不住笑起來。
沈嘉玥應景一笑,“即便真不會生,那天天在眼前也膈應啊,”又道:“雖說慶朝無論嫡子還是長子或是賢者繼位,皇后娘娘都是唯一的皇太后,皇上若有生母也只能尊為皇貴太妃,但是哪個皇后不希望自己生下嫡子,最好嫡長子,順順利利繼承大統,你說是不是?”
“姐姐說的在理,想想之前的奪嫡之爭,我便心慌,就是因為皇上並非長子便搞出這樣多的事兒,”趙箐箐不由手上一緊,咬著牙,“庶長子這是明晃晃的靶子啊,往後旭薇可不好過了,哎!”
沈嘉玥亦感嘆一聲,“唉,你以為我們就好過?我們也不會好過的,這宮裡誰不知道她與我們還有若芸皆是一塊兒的,榮辱與共。”
趙箐箐卻反對,“不,”話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決絕,“是她榮時我們未必榮,但她辱時我們必然辱。”
沈嘉玥苦笑一下,想要反駁卻比登天還難,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明白她說的是實話,‘榮辱與共’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在宮裡想做到卻很難很難,人人都在爭,表面笑臉,背後刀子,若是被別人捅了刀子,不會有人來救你,躲還來不及,半句求情的話都不會從他們嘴裡說出來,‘明哲保身’這四個字比任何話都明白,讓人明白。若旭薇真的平安生下孩子,地位亦水漲船高,可是站得高危險卻越多,一步錯步步錯,一旦被人抓了把柄,恐怕我們四個